骆初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骆清河也不再问。
他清楚的知道,骆初绝对不会就这么直接和自己回家,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一切听自己的小女孩了,可自己也不能再任由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些她不想说的,自己不会问,可至少要知道她住在哪,他要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她。
想及此,骆清河掐了掐自己指腹,理智了些,慢条斯理用餐巾搽拭了唇,“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骆初哑言...她哪里有什么住的地方,这两天都是在实验室将就。
“你让助理过来接你,我就住这附近,自己回去就好。”
窗外霓虹灯闪烁,夜景极美,骆清河目光落在窗上,目光却透过窗户的反光落在骆初心不在焉的脸上,“我没多少时日了。”
“阿知,别让我担心。”
月色无边,桌上的烛光有些摇曳,让人心生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骆初微微怔神,就是这样的骆清河,干净得出尘离世,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仙气,总让人不敢靠近,心里平白生出一股子距离感。
总觉着,这人,太过遥远,摸不着,看不透。
骆初攥了攥手,抱歉...
...
进了酒店最顶层,骆初拿着房卡开了房间门,将卡插在卡槽上,房间里的灯光亮了起来,骆初推着骆清河走了进去,解释道,“因为刚回来,没有准备好住的地方。”
骆清河应了一声,环视这间房,什么私人行李也没有,根本不像住过人的模样。
骆初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二叔,你打电话让人过来接你吧。”
反正,也知道自己住在哪了,就不会担心了,不是吗?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骆初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放在床上,进了洗手间洗脸。
骆清河拿出了手机,目光瞥了一眼紧闭的洗手间门,按了关机键,不一会,手机就暗屏了。
骆初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毛巾,问,“二叔,你打电话了吗?”
洛清河神色清冷淡漠,那只白皙如玉的手扬了扬手机,语气更是平淡得只是在叙述事实,“没电,关机了。”
骆初诧异地看着他手里的那只手机,原来也会没电的吗?
她还以为有面面俱全的言宣在,骆清河的手机永远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是了,言宣被骆川借走了,难怪。
“那我去借一下数据线。”
骆初拿起手机就准备往外面走去,刚走了两步,突然后面传来隐忍的低咳声...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之间方才还好好的骆清河,现在面色苍白,唇色也比方才要失了些颜色。
骆初拿起桌上的那杯水递到他面前,难掩的关心,“还好吗?”
骆清河苍白无力地笑笑,“我没事,你去帮我打个车吧,夜深了,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骆初心塞的厉害,都这样了,怎么忍心打车再一路折腾他啊!
“算了,今晚就住在这休息吧,你身份证给我,我去帮你开间房。”
骆初张了张手,示意他把身份证交给自己。
却见骆清河面不改色,“没带。”
骆初放下了手机,对于他的回答,有一瞬间心跳声失常,手机没电,禁不起折腾,又没带身份证...
若不是面前这人是骆清河,她倒是会以为对方是故意的。
可面前的人是骆清河...求之不得。
“...那,你今晚住我这吧。”
骆初无辜地眨了眨眼,一边掩饰似的提起床上的衣服。
骆清河嘴角微微扬起几分温柔的弧度,“可孤男寡女的...不太好。”
是了,孤男寡女四个字砸进骆初心里,骆清河还知道孤男寡女,她莫名有些说不出来的乐,起码,他把自己当成个女的了。
骆初勾了勾唇,没所谓道,“没事,小时候我不也经常睡在你屋里吗,都一样的。”
骆初转过身看他,“还是说,你介意的话,那我送你回去,虽然现在挺晚的,来回晚了些...不过我少睡一两个小时也没事的。”
语气,就差说上一句,只要二叔高兴,我委屈一些没关系的。
在骆初的目光下,骆清河似有些为难,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松了口,“好吧。”
骆初这才开了衣柜拿了睡袍往浴室走去,嘴角压制不住的弧度。
骆初一走,只剩骆清河坐在那,脸色哪还有方才的为难与挣扎,只余清浅的笑意。
他的阿知,看来没变,还是这么好骗。
...
大约是水温高,骆初从浴室出来时浑身像是冒着热气,脸颊有些绯红,睡袍领**叉处的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红晕,她抓着毛巾把头发包了起来。
看向骆清河,只见他拿着自己的手机,还传来声音,是在看新闻。
骆初:“...”自己设的密码有这么容易破解吗?
因为指纹解锁,她都忘了,自己的密码是设的什么了。
骆初走了过去,瞥了一眼,是在报道研究所药剂失窃的后续,案犯皆已逮捕到案。
她语气淡淡地问了一句,“我的密码有这么好破解吗?”
骆清河闻声抬眸侧看,正对上坐在自己旁边沙发的女孩,皮肤白皙带粉,那双看着自己的水眸像是淬满了点点星光...
他喉结微微滚动,“嗯。”
很简单。
骆初摸了摸下巴,他原来这么了解自己的吗?
“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