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慕凌霄继续追问道。
洛锦：“哪里都不合适。”
闻言，慕凌霄额头顿时青筋暴起，唇线紧抿，良久，才自唇齿间冷硬吐出两个字“具体。”
眼见男人追问不舍，看来今天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是不肯轻易罢休了，洛锦只好信口胡诹道“慕先生，你前程似锦……”
“我前程是你。”洛锦没说完，慕凌霄已经接话，眸底的光泽突然有些晦暗不明。
你……是我的前程……也是我的全部……
而洛锦听到这话，神色蓦然一怔。
顿了顿，清眸飞速与男人对视一眼后，又立马心虚地移开视线，深吸了口气坦言道“慕先生，我实话跟你说吧。之前，在你面前，我知书达理的样子都是我故意伪装的。其实，我这个人平时蛮横粗暴，不讲道理，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大家闺秀。”
“还有呢？”随着洛锦开诚布公开口，慕凌霄暴跳的青筋反倒逐渐偃息，但开口的音色依旧冰凉。
而洛锦听到慕凌霄这样问，抬眼望着男人，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叫还有？
她都这样说了，苦心经营的形象现在都毁于一旦了。
冰山美男即使不是立刻扭头就走，也该有点反应吧……？
表情这么淡定是闹哪样！？
不过，大概是因为说开了，洛锦也不再像以前一般顾及左右，接着又坦率道“慕先生，其实上次和萧少斗嘴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继续。”慕凌霄面无表情道。
洛锦：“……！？”
这都能忍？？？
惊诧片刻后，洛锦索性放飞自我“慕先生，上次在莫骁野家，其实他没有胡说八道，我暴力野蛮，经常对他拳打脚踢，一点都不温柔。”
“说完了？”慕凌霄说得不徐不急。
洛锦：“……！？？”
有暴力倾向居然还能忍？？？
洛锦万万没想到，她把真实的自己完完全全暴露给慕凌霄的时候，他的反应会是这样淡定！
淡定到……她瞬间有种这段时间的“精心塑造的人设”全都喂狗的感觉……
不过，聪慧如洛锦，在短暂的震惊过后，豁然顿悟，旋即看向男人轻问道“慕先生，这些，你早就知道了？”
“不成立。”
三个字，算是变相的回答了洛锦的问题。
洛锦听明白了，慕凌霄是在说，分手的理由不成立。
冰山美男这么善解人意，对她的坏性格这么大度包容，可她呢，她只有隐瞒，只有自私，只有自己……
因为男人意料之外的“宽容”，洛锦的“良知”作祟的更紧……
纵使内心千万不舍，但洛锦还是咬了咬牙，一鼓作气道“慕先生，不成立是你的事，但我把我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我这个人洒脱野蛮习惯了，向来喜欢胡作非为，就算你忍的我一天两天，你也不可能忍的了我一生一世，迟早有一天，你会厌倦，难以忍受，发现我们不合适，主动提出……”
“如果我可以呢。”猜到洛锦接下来要说什么，慕凌霄淡漠的面容再一次染上层层寒意，旋即冷声道“回答我。”
慕凌霄开口的语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