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觉得可怕,与其这样,他还不如花点时间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弟子,或者说可以把目光放到那些教习和长老们的身上。
那格尔心中打定主意,决定等谢无痕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之后就去找其他人。
“话说回来,二师兄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平日里不是最讨厌出门了?”
那格尔抬头看了眼天空火辣辣的太阳,语气带了些揶揄。
端木言向来不怎么喜欢出门,尤其是在天气这么恶劣的情况下,那是能够待在房间里就会待在房间里的。
难不成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要不是为了你,我何必来跑这一趟。”
端木言伸出手,露出握在手心的那一个小玉瓶,“之前娇娇闭关,出来之后又经历了那么一系列事情,没有来得及把它给你,拿回去之后每日往水里面滴上两滴,进去泡一会儿,到时候,就算你体内有残余的毒性也不足为惧了。”
“什么都不说了,麻烦师兄跑这一趟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端木言将玉瓶子抛过去,笑道,“你也不必担心自己助手粗脚的会惹她不开心,他可远比你想象的要聪慧的多。”
“我……”
“行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先回去了,这太阳晒得我浑身上下真难受。”
端木言拜拜,说打断了那格尔没有说出来的话,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那格尔眼眸低垂,看着手中的玉瓶,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向来粗手粗脚的,想要接近两个师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嘴笨不会说话,惹了她们不开心。
只能一味的送一些东西过去,自己是断然不敢出现的。
他其实也想和其他师兄弟一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尤其是自己的这条命,还是小师妹亲手救回来的。
他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里,他死了,就死在那一次的招生比试上面。
那一天,魔人大举入侵,宗门里面但凡有些实力的长老弟子几乎全部都不在,只剩下了这些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宗门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声誉就会毁为一旦,对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在动手之前,他其实是计算过的,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有苍狼王的牙齿打造而成的利刃。
那对他来说,是致命的东西。
他的师尊和师兄们将他的骨灰带回了北荒草原,放在了那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上面。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师尊带来了一个小孩,说他是自己的师弟。
他当时就想,真好啊,虽然自己走了,但是有了新的小师弟,师尊应该不会那么难过了吧?
而且小师弟看起来也那么乖巧,讨喜的样子是绝对不会像自己这样惹师尊生气的。
多好啊。
再后来,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小孩自己又来了,只不过这次却是一副女娇娥打扮。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小师弟,而是小师妹,那么,嫣然是不是就有个陪伴了?
只不过按照嫣然那个脾气,她怕是得受点苦了。
只不过这一次,自己的小师妹为什么来的时候,眼神里都没有了光?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够像个旁观者似的看着这梦境的前行,直到自己苏醒过来。
他一直有种预感,自己应该是要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活过来了。
但不管怎么样,那个梦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如果是真的,他希望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他希望是真的。
毕竟有些缘分,是真的可能从上辈子延伸到下辈子了。
那格尔浅浅一笑,小心翼翼的把玉瓶子收起来,径直走向了谢无痕。
没过一会儿,练舞场里面的惨叫声就多了一道。
***
“师兄,你把东西送到了?”
古君颜靠在美人榻上面,怀里趴着一只眼睛眯起,不断的点着脑袋的狐狸和一只睡得香甜的小狼崽,手上则盘着一条金灿灿的小蛇,仔细一看,那蛇竟然长着两只角,分明就是一条龙。
黑狼总是像极了一头脱了缰的野狗一样,在院子里面撒了欢似的奔跑。
端木言点点头,不用他开口,贺宇就提着黑狼脖子上的皮毛把他摁在了地上。
端木言扫了黑狼一样,似笑非笑,“你下一次要是再敢把我的院子弄得这般凌乱,我就把你的皮剥下来做一件斗蓬,再吃了你的肉。”
黑狼一个机灵,连忙开口,“不敢了不敢了,而且我的肉不好吃会噎到你的。”
“这倒是没有什么关系,我本身就擅长厨艺,到时候调理一下炖成汤就可以了,精华全部在汤里。”
端木言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黑狼,笑道,“我觉得你的腿肉倒是不错,拿来烤一下,味道一定很好,要知道贺宇最喜欢吃腿肉了。”
“莫挨老子!!!!放开我!!!”
黑狼一僵,反应过来后跟发了疯似的,想要把贺宇摁在自己命运的咽喉上的那只手给甩开。
只不过贺宇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在黑狼有所动作的那一刻,下手更加重,竟然才勉强将黑狼给控制住。
虽然说,贺宇的实力比黑狼要高一点儿,但是,在黑狼强烈的求生欲面前,也得服个软,一人一狼一时间竟然僵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