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她在一起舒心了很多。

贺邵寒冷眼看着这个傻狍子,直到晚上才把喝多了的谢安送回家。

而陵旸正醉眼朦胧的坐在车副驾看着他:“你生的真好看。”

贺邵寒将他的手放好,端着精湛的演技敷衍着:“你第一天知道我生的好看?你忘了当年就是奔着我的美色来的了?”

何未曦做过的混帐事那么多,最惹人八卦的就是她为了一个小白脸守身如玉三年没得逞,最后不顾身份给人下药。

他笑了笑,勾住贺邵寒的脖子:“别演戏了,你还演得过我?我本来也活不了几天了,就这么几天,你们再忍几天,我就走,把这副身体还给她。”

贺邵寒一愣,不知道说什么。

他自顾自道:“天地诸神给你们下了个套,想让你们都死在这个套子里,我也想,可是我舍不得我那个弟弟,爱屋及乌,我也舍不得何未曦,我纵然是答应了帮那些狗屁天神布局,可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用的棋子。我是天地间第一抹浊气而生的鬼帝,陵阙,陵阙不过是我用一根手指造出来的解闷的玩意儿,后来我们渐渐生出了感情,我想把他当作我的童养夫养着。可诸神之战他把我丢了,我不怪他,我受尽折磨被改造成了一个男人我也不怪他,毕竟比起扛起天地的职责我还是喜欢躲懒,勾引男人,在男人身下承欢纵然丢脸没有尊严,可也远比扛起这个天地要轻松。说起来,算是我对不起他。”

他抽了下鼻子:“陵阙本该在把我救回来的时候就杀了我的,可他没有,他把我关起来了。魅毒发作的滋味生不如死,他给我抓人过来,一抓就是千万年。这样的滋味太难受了,所以我恨他,恨他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他不爱我,也不爱任何人,我以为早晚有一天,他会放下,结果出现了个何未曦。我有无数次机会杀了何未曦的,可是我没有,陵阙跟她在一起,真的太开心了。开心到我都会为他们开心。”

贺邵寒就这么静静的听着。

“我没多少时间了,魅毒耗尽了我的心血,换魂**被我改造成那个样子,将我所有的寿元都消耗差不多了,我只要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还有半个月。温存了这么久,也够了。”

贺邵寒喉结一动:“你有什么心愿未了。”

陵旸闭上眼睛:“没有了,半个月一过,她自然会回来,劫数也自然会过去。只不过诸天神佛不会久这么放过你们。纵然上头有舒瑶挡着,只手又怎么能遮天呢。”

他说完这些话就睡了过去,贺邵寒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一路平稳的开回了家。

将陵旸安顿好以后,他走去书房跟陵阙发着消息,将今天陵旸说过的话尽数发了过去。

陵阙只回了两个字:“别信。”

贺邵寒关上了手机,开始细细思索着陵旸在车上那番话里的意思。

诸天神鬼那么费劲的对付何未曦做什么,半神半魔的体质当真叫人那么恨?不,他们要围剿的从来都只有舒瑶,那个手握洪荒命脉的舒瑶上神。

未曦是她的其中一个后代,也是唯一活下来的后代,未曦的身上一定有什么是他们所忌惮的,是什么呢?

他在书房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

何未曦此刻正在那破洞里啃着陵阙隔三岔五偷渡进来的辣条,炼狱一般的地界,她愣是过得十分逍遥自在,除了时不时发作的魅毒之苦,她倒还真的没受什么罪。

白无常穿过门走进来,“你倒是自在。”

何未曦啃着辣条:“我要是不自在些,让你们白看笑话,舒瑶怎么说?”

白无常笑着骂她:“你能不能尊尊老,她好歹是你的祖宗。”

何未曦冷哼一声:“她把身家性命拴在我身上,我不让她叫我祖宗都是便宜她。”

白无常收了笑:“你终归要天命所归渡化这世间一切苦厄的,何不趁这个时候彻底做个了断呢。”

何未曦又拆开了一袋辣条:“都要我死,我偏不,我命由我,你们杀不了我,我也不会随了你们意渡化世间苦厄,我们就这么耗着,大不了熬死在这个劫里,谁也别好过。”

白无常头疼不已:“你要是真的死在了这个劫里,那诸天神鬼才是最开心的!最后不好过的只有你与舒瑶!”

何未曦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我有什么不好过的,我来过这世上一遭,知道什么是大荒地狱,知道什么是人间炼狱,知道满天神佛皮子底下都藏着些什么牛鬼蛇神,我有什么不好过的。”

白无常:“你不要贺邵寒与陵阙了么?他们可是为了你,还在想尽办法对抗着诸天神佛呢。”

何未曦无所谓的笑笑:“他们啊,都是浅蓝塞给我的,若是没有浅蓝,想来我也不会爱上他们。我天生不懂情爱,任何情爱都不懂,所以我爹娘的死在我心里没有任何感触,报仇也不过是一个借口,做给外人看的。爱贺邵寒更是借口,我的修为会看不出来我未来的路?我假意爱他,让他杀了我,可我没想到浅蓝又给我带回来了。重来了这么一遭,还多了个陵阙出来。你真当我们几个生了几个孩子出来我就学会了爱是什么吗?你信么?九十九重天看戏的舒瑶信么?”

白无常:“不信。”

何未曦看着他:“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无常:“可你的心软了。你瞒不过你自己。”

何未曦:“心软了?你们说是就是吧,反正半个月以后,我是不会随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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