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阿漠不答话了,他额头上得青筋暴起,像是在努力得抗拒着花月容的催音铃铛。

花月容停了铃铛,阿漠瞬间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竹青从柜台后走出来讲阿漠扶了起来:“你这套话套得也太过分了,阿漠肯吐给你前两句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

花月容将那铃铛收到了腰间:“贺邵寒要是杀了夏知暖,人皇现在的困境就解不了了,但是贺邵寒若是娶了夏知暖或者要把夏知暖送给人皇....”

竹青一顿:“他想一统三界?他已经是神尊之位了,他还要这凡间做什么?”

花月容皱眉:“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竹青冷哼了一声:“我不想管这些事,不管他们怎么折腾,只要我这酒馆能安安稳稳的开下去就行。”

花月容道:“以贺邵寒的心性,若是让他坐在了三界最高位上,你觉得你这个酒馆真的能开的下去?三界不生灵涂炭已经是很好了。”

竹青一只脚踏上台阶:“换个人也没什么不好,他如今是神尊,你看看仙盟现在,比何未曦当仙尊的时候消停多了。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花月容没回答,竹青将阿漠送回了房间。

路过贺邵寒房间的时候,竹青没忍住在门口偷听,可刚听到何未曦那一声娇哼,一道带着杀意的冷光直冲竹青的面门,竹青下腰一躲,忙不迭的跑开了。

这俩人在里头准没干什么好事。跑下楼的竹青摸了摸差点被削掉的鼻子恨恨的想着。

贺邵寒当真是委屈极了,他其实没对何未曦做什么,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何未曦刚才那一声娇哼也只是在跟贺邵寒斗气罢了。

深夜十分,他好不容易把何未曦哄睡着,这才去了阿漠的房间。

阿漠早就醒了,正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见到贺邵寒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贺邵寒一愣:“犯事了?”

阿漠抱着贺邵寒的大腿痛哭流涕:“主子我对不起你,夫人刚才找我喝酒,我把夏知暖的身份说出去了。”

贺邵寒冷漠的哦了一声,抽出了自己的腿让阿漠站起来:“夏知暖被花月容知道并不奇怪,但何未曦是如何知道的。”

阿漠站起身屁颠屁颠跟在贺邵寒身后:“花月容跟师尊是旧交,就算现在她们俩为了主子您已经翻脸了,可该通的气儿还是要通一通的吧?”

贺邵寒冷眼看他:“何未曦知道夏知暖在前,花月容向你套话为后,到底谁跟谁通气啊!”

阿漠尴尬的挠了挠头:“可是师尊为什么会知道夏知暖,咱们要追查夏知暖也是最近半个月才开始的,师尊那时候都跑了,她去哪知道啊?”

贺邵寒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何未曦有一个绝密,她的梦可以预见未来,而且梦境十分准确,她曾靠着梦中的场景,化解了好多次危险。”

阿漠呆愣道:“这么绝密的事情,主子为什么会知道。”

贺邵寒觉得阿漠的脑子好像是被花月容弄坏了,阿漠问完了以后也察觉出自己犯二了,恶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贺邵寒看着自己的下属犯了二后无奈道:“我的本事都是她亲手教的,她当年很爱我,什么都肯跟我说,不然我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那么顺利的屠了玄冥山。”

阿漠眨了眨眼睛,“所以她这次梦到了您会被夏知暖所杀?”

贺邵寒点了点头。

阿漠皱眉:“可是夏知暖只是个凡人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况且是连门都没有出过的千金小姐。”

贺邵寒长出了一口气:“现在下定论还太早,况且我也想知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是怎么杀了我的。”

阿漠抿了抿嘴:“主子,为什么我们不顺水推舟将那夏知暖送给人皇。”

贺邵寒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戒指:“ 人皇不会娶夏家,外戚强权或富有,对朝政都不利。”

阿漠皱眉:“那为什么非要您娶?如今仙盟中咱们自己人不少,位高权重也不在少数,何不让他们娶?”

贺邵寒转着戒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要的是夏家臣服于我,做我脚下的一条狗。一旦夏家落入那些狼崽子嘴里,最后衷心于谁都可就不好说了。”

阿漠刚想说些什么,房顶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瓦片碰撞声,阿漠瞬间破窗而出,鬼魅一样上了房顶,结果却一无所获。

于此同时贺邵寒的房间,正在熟睡的何未曦猛然睁开眼睛,将自己的发簪拔下恶狠狠的丢向了窗外,发簪插入皮肉发出的细微声响,阿漠瞬间听到动静,恶狼一样闻着血腥味追了过去。

贺邵寒回到房间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散着头发站在窗边盯着阿漠与楼下之人打斗的样子。

夜里风凉,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她就穿着单衣,贺邵寒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了何未曦身上。

“别看了,阿漠会杀了他的。”

何未曦没动,三个呼吸后,她拆下了窗户上的一颗钉子,像是随手一般丢了下去。

贺邵寒眼看着那根钉子准确的刺进了那人的动脉,即刻毙命。

阿漠抬起头看向了楼上,正与何未曦的目光对上,那一瞬间,阿漠觉得何未曦的那颗钉子是对着他来的。

何未曦关上了窗户,推开了贺邵寒的拥抱,重新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贺邵寒走到床边替何未曦盖好了被子,“阿漠怎么惹到你了,要教训小孩儿,你也犯不着用这个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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