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鼠条什么时候从何未曦的身上下去,又是怎么吃了蛊虫后回到何未曦身边的。
“看不出来你这个小东西居然还吃虫子?虫子有什么好吃的?是你上次在我的药田里连吃带拿了那么多上好的仙草不好吃,还是你觉得生活太美好需要点刺激?”鸣凤用力掐了掐鼠条的腮帮子,吓得何未曦赶紧拍开他的手。
“它那么小你怎么动那么重手?欸?这腮帮子上的肉好软好好捏啊!”
何未曦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疯狂扯着鼠条的腮帮子玩的不亦乐乎。
鼠条一脸的生无可恋,尽管掐腮帮子它并不疼,但也不代表它喜欢被人掐腮帮子!可打又打不过,只能忍着。
好在何未曦并没有捏太久,试试手感以后就松开了它的腮帮子。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背着我们吃了蛊虫的?”何未曦问道。
鼠条舔了舔嘴巴不肯说话,还是鸣凤拿出了一根千年人参才将它堪堪诱惑住,终于松了口,“不是我主动吃的,是你们打架的时候我被吵醒了结果刚打个哈欠就有个什么东西落在了嘴里,可还没能我反应过来,我就咽下去了。”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听到这个回答全都傻了,罗阳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你的意思是,如果那个虫子没有被你吃掉,那它应该准确无误的钻进师尊的体内?”
何未曦愣了一下,却摇了摇头:“不可能,在场的修仙者里,没有谁能躲过我的眼睛给我下蛊。”
鼠条在她手心里蹦了蹦:“可我说得是真的,我真的是不小心吃掉的这个虫子,我自己吃了什么东西我都有数的!”
说着它还推了推自己的腮帮子,将自己藏了好久的仙草吐在了何未曦手心里一个个数着。
眼瞧着它月越吐越多,大有要在何未曦手心里堆一座小山出来的架势,何未曦赶紧制止:“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赶紧把东西揣回你的腮帮子里去!”
鼠条不明就里的将自己的仙草都塞回了自己的腮帮子里,然后鼓着一边的腮帮子道:“那个虫子来到我胃里以后我就一直不舒服,还做了好多噩梦。”
听它这么一说鸣凤就知道这虫子是怎么回事了:“哦,原来是梦蛊啊。那没什么大事,就是吃了会一直做恶梦,心魔也会因为噩梦重启,如果在梦里死掉了那就代表在现实里也死掉了。”
罗阳长大了嘴巴突然喊道:“那也就是说如果这个蛊虫被师尊带到了身上,那师尊很有可能因为陷入心魔噩梦而醒不过来!这这这这!这下毒之人简直是居心叵测!”
何未曦却觉得这事并不是这么简单:“当年恨我想杀我的人不计其数,尤其以落苍山与君绶山为主。若是他们还在,想对付我大可以用这么阴毒的法子,可他们没用,一直一来都是跟我小打小闹。现在他们没了,那些仇人们觉得正面打不过我所以才来用这么阴毒的办法?可他们怎么确定我真的会因为陷入心魔而无法自控?”
贺邵寒垂眸:“因为上一次在沙漠鬼市,我们都中计了,只有你的反应最大,清醒的最晚。”
何未曦听闻不由得一愣,沙漠鬼市?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
“可那次除了我们那里就没别人了啊?”罗阳否定道。
“鬼市鱼龙混杂,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就被什么东西跟上了,而且我总感觉落苍山的那些人没那么容易死。”贺邵寒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和我们一样,都是为了改头换面?可现在压根就没有新门派建立的消息啊?”何绍钺抱着胳膊问道。
贺邵寒异常冷静:“人家在某个仙山深处建立门派,为什么非要让外人知道?要是他们最开始的计划就是针对师尊您,那他们没有必要直接露在众人面前,只要尽情的泼脏水给咱们门派,将咱们门派暗杀就可以了。”
何未曦皱着眉头在脑海重敲了敲系统:“浅蓝,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浅蓝懒洋洋的回答:“我为什么要有头绪,这明明是你的任务剧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未曦见它这个态度瞬间火大:“你还有脸跟你说没关系?那好,那你把之前坑我的精神力都还给我,我不帮你对付阗悼了!”
一听这话,浅蓝瞬间变成了狗腿子:“我的好宿主,有话好商量嘛。按照我们系统的规定,谁要害你这种事我们是不能私自透露给你的,毕竟这是你的剧情任务,但给一点点提示还是可以的!”
何未曦懒得跟他墨迹:“有屁快放!”
浅蓝讨好道:“一个跟你很熟悉,关系很好的人做得。”
何未曦瞬间炸毛:“你他娘这算什么提示!这一屋子差不多都是跟我很熟悉,关系也很好的人!”
浅蓝一脸的高深莫测:“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毕竟天机不可泄露,阗悼说不准在某处看着我,我还不想那么快死,我觉得你也不想,你不能总是靠着我,没有我之前你脑子也挺好使的,我信你!”
何未曦一愣,觉得浅蓝说得有道理,自从她拥有浅蓝之后的确是很少自己去主动推测什么事情,都是靠着浅蓝保护才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她身边跟她很熟悉的人无非就是这屋子里的几个,再加上远在昆仑山的昆仑君与大鹏,再有就是她那个姑姑何洛妤了。
但这几个人都没有害她的理由,这几个人若是想动手害她压根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她对这几个人向来没有防备心,很多时候都可以轻易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