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转性。
居简风还不知道,此事与温想沾上边了。
顾夜西把车停好,解开安全带把身子探到后座,手里抓了条毯子,下车后绕过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用毯子把温想裹好。
“顾同学,我能自己走。”
他一言不发,弯着腰抱她出来。
汪——
窝在狗窝里的狗狗跑出来,欢快地摇尾巴。
踩过的雪地露出石板路原来的颜色,顾夜西走上楼梯,把门推开,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很呛鼻。
“什么味道?”
“我去看看。”
顾夜西把温想抱到沙发上,然后走进厨房。
原来是小米粥。
早上走的急,他忘记关火了,砂锅里已经没有水了,小米焦成一团,这时温想走进来,帮忙把窗户打开。
“想想,你先出去。”
厨房里面很难闻,怕她不舒服。
温想上前,拉他一起出去,顾夜西低头看被她握住的手,看了好几下,眼底的躁意稍稍缓和。
她牵他坐到沙发上,抬手覆上他的眉眼,揉了揉,嗓音很温柔,“顾同学。”一有心事,他就喜欢皱眉,温想直接问了,“你有事瞒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她察觉到了吗?
顾夜西把唇边抿起来,绷成了一条直线,“想想,我——”
“不管发生什么,不要一个人担着。”温想很少打断别人讲话,因为不礼貌,不过对象是他,偶尔可以破例。
温想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可以和我说。”她没有他想得那么脆弱。
顾夜西把睫毛垂下来,嗯了一声。
他嗯完,起身,“想想,我去倒垃圾。”
还是不肯说吗?
归根结底,还是太在意了,他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难过,甚至连皱眉都见不得。等他把整件事处理好,要打要罚,任她处置。
但现在,绝对不行。
顾夜西倒完垃圾,从外面回来,温想不在楼下,他进了厨房,倒了两杯水,一杯泡了药粉,另一杯给她漱口。
厨房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
他关上窗户,把杯子端起来,上了楼,走到主卧门口,“想想。”
她也没应。
顾夜西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放软语调,“想想,我给你拿了药。”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他犹豫片刻,侧身用手臂推开。
“想、想想。”他站在门口,愣住了。
温想坐在床边,连腰裙是桃花的颜色,只遮到小腿,领口有些低,锁骨和周围的皮肤有些红,头发半散半绾,几绺落在了她脖子戴的项链上,鬓边和额头都留了碎发,影子在晃。
晃得他心痒。
顾夜西下意识把门关上,走过去把两个杯子放在床头,“想想,你生病还没好。”他把手伸到她身后,抓住被角提起来,把她一整个裹住。
“不要穿这么少,再感冒了怎么办?”他怎么办?
这下,轮到温想愣神了。
怎么和裴云说得不一样?
顾夜西蹲在她面前,头微微抬着,因为光线的缘故,看不清的眼角已经晕开半圈浅红,很烫。
他耳朵也烫。
温想低下头,有些泄气的样子,“我还以为有用呢。”她是真的藏不住事,也不会说谎,“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听上去,有点像抱怨。
反应?
顾夜西低头看了一下,尽力缓了缓,才问,“谁教你的?”
裴云。
温想问她:男朋友瞒着事儿不说怎么办?
裴云给她支招:趁人之危。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一个例外。想想你多撩拨撩拨,他肯定就五迷三道了。想套什么话套不到?理智?不存在的。
这是裴云的原话。
她为什么穿裙子?
因为他喜欢。
温想不会说谎,实话实说,“裴云。”
就知道是她。
“想想,那你希望我什么反应?”顾夜西问。
其实他都有。
什么反应都有。
真的。
只是温想没看到而已。
“想想?”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除了裙子,他还喜欢?
哦对,还有“哥哥”。
温想弯下腰,在他耳边小声说了。
要命吗?
给你好了。
顾夜西举手投降,两只手撑着床沿,把身体抬起来,亲她的唇,吻得又重又急。他这样蹲着,喉结很明显,滚得很紧。
裴云说得很对,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顾夜西也不例外。
暖色的光影缱绻,琪花瑶草自是fēng_liú,呼吸都是乱七八糟的,被子也是,影子映在了墙上,晃啊晃的,过了会儿,忽然不动了。
顾夜西拼命抓住最后一丝理智,趴在她身上,吻她软软的后颈,隐忍又克制。他不能乱来,想想现在身体不好,而且,他还没打hpv疫苗。
可嗓音分明沙透了,提醒她,“想想,呼吸。”
温想被折腾狠了,娇滴滴地喘。
顾夜西缓了缓,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放在了腰上,“想想,别玩了好不好?”声调认命又无奈。
他闭着眼,在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
好痒。
“顾夜西。”
“嗯?”
“你为什么不愿我干涉叶子的案件。”
他动作停了。
温想轻轻把他推开,看着他的眼睛,“怕我有危险?”
顾夜西的眼神躲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