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第一天,温想缺席。
八卦是长了脚的妖怪,跑的飞快。
【你们居然不知道啊,温想受伤了!就昨儿,我们校门口发生一起重大刑事案件,一共来了八辆警车、五辆救护车,警线拉了十多米。】
【我听说还和顾夜西有关,但凡只要和他扯上关系,准没好事!】
【远离顾夜西,珍爱生命!】
……
,打算去医院慰问。
“喂,你知不知道想想在哪里”,裴云压低了声音,站起来,“你带我去!”
整的他有多了解温想一样。
那想想想见他吗?自恋狂!
裴云眯了眯眼睛,舌尖顶腮,有点生气,“真不带我去?”
他笑而不语,装神秘。
王戈从前都背的端端正正。
好学生啊好学生。
她坐下来,喉咙里低低的骂,“我呸!”
过了一分钟,裴云站起来,她往讲台上丢了张请假条,大摇大摆走出了教室。
一整天没出现的人,除了温想,还有一个顾夜西。
顾夜西睡到下午,睡的昏昏沉沉,傍晚被手臂边震动的手机吵醒。
失眠加宿醉的滋味不好受,他接起来骂,声音很凶,“你找死啊!”
电话那边沉默,女孩子温软的声音敲在耳膜上,“顾同学?”
同学?
顾夜西意识清醒几分,睡眼朦胧,还是凶,“你谁!”
温想看着眼前几大箱水果,哭笑不得,“你送的水果?”
水果,他给谁送水果了吗?
顾夜西坐起来,揉了两下眼睛。
他想起来了,语调没有起伏,“人情!”
看了眼墙上时间,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悬着泪。
听声音很困?
他貌似刚起床,没去考试吗?
她找出一支水笔把自己名字签上,然后把单子撕给快递员。
温想朝快递员微微颔首,很有礼数,“辛苦!”
嗯,这声“辛苦”应该不是对他说的。
顾夜西正想挂电话,手指都已经悬在上面了,手一偏,没挂断,他咬咬后槽牙,开了免提放在脸盆旁边。
通话一直继续,时长也一直在增加。
顾夜西洗了把脸,再低头一看,通话已经结束了。
“……”
第一次当绅士,顾夜西体验感并不好。
不过,仅此而已。
手机没电了,他拿去充。
顾夜西下楼去鸡窝捡蛋,他厨艺不好,嘴又挑,一个人就只会用鸡蛋做。
手里捧着十多个鸡蛋,头顶还落了几根鸡毛,鸡毛被风微微吹动,落在地上。
他做了一桌鸡蛋宴。
吃完去洗澡,顾夜西把手机揣兜里带上天台,然后又折下来拿酒。
高中生,一个不务正业的高中生。
楼下狗叫起来。
篱笆外来了人,顾夜西瞧见那人怀里揣的几瓶白酒,他懒得走,直接从天台上翻下来,落在二楼阳台,再翻一次,三两步落到鸡圈前面。
土狗看到顾夜西可安分了,那“杀狗”的眼神它现在还记得,退了两步回自己狗窝趴着,狗耳朵软软的耷下来。
顾夜西把形同虚设的木栓挪开,“嘎吱”开了门,问,“你来干什么?”
他直接把赵平怀里的酒拿走,“我这儿可没有好东西招待你!”
赵平跟在他后面,反身一脚把门踢上,“来看看你被打死没有。”
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门要是坏了,一千万!”
赵平嘴角一抽,咬牙切齿,“奸商!”
头顶是被乌云笼罩的月,黑漆漆的一片,天台没有通电,只有手机屏幕忽明忽暗。
喂了半小时蚊子,赵平一边挠脖子,往肚子里灌酒,“你今天办的事,不地道!”
“不就没去考试么,不劳您跑我家兴师问罪”,顾夜西打的满眼通红,手都要抽筋了,“那些人刁难你了?”
呵!何止刁难,简直算得上逼宫了!
还好他冰雪聪明才从虎口逃生。
越想越来气,赵平把自己带来的白酒开掉,“下次你的锅别让我背,又黑又大,谁爱背谁背去!”
doublekill!
顾夜西加快手速,“你受不了就辞职吧。”
混账话!
赵平喝的上头,他抓了两颗顾夜西昨儿留下的花生米,丢进嘴里,“你什么时候毕业,我什么时候解放,少说风凉话。”
triplekill!
quadrakill!
“那怎么办,要不你出国避避风头?”
手速更快了,顾夜西眼梢殷红一片,完全投入。
pentakill!
最后一下:
acekill!
一雪前耻,顾夜西把手机丢到一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还有一年,你迟早被我气死!”
“……”
顾夜西酒量并不好,很好醉的,“何老六来南杭了,帮我找!”
何老六啊,原ak六当家,后来砍了冯老大一只手臂畏罪潜逃,人头被挂在黑市通缉榜单上有好些年了,这回不知道从那个山坳坳里出来。
“ak也不怎么样嘛,一个叛徒追了这么多年也没追到。”
顾夜西点了支烟,温顺的皮囊总算多了些狠意,“我等着收利息。”
……
王戈提着一个果篮,很有礼貌,“阿姨好!”
甘媛点点头,和他并肩走,“你刚从国外回来,国内还适应吗?”
他把果篮提到另一只手上,朝甘媛靠近一点,“挺好的,想想是我同桌。”
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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