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现在回去吗?”
乐西忽的拉开车门,对上乐初,原本期待的盈盈目光瞬间黯淡下来。
乐中康被打扰,睁开眼,沉“嗯”了声。
乐初自觉起身,要往后面走坐在乐中康身边的从来都是乐西。
乐中康一摆手,乐初顿住脚步。
“坐都坐下了,还走什么?”
乐初:……
刚刚是真的冷,她没想多走,现在不让走,她是真想走。
顶着乐西森冷的目光,乐初僵直着身子坐下。
自从乐中康打了她,两人还从未单独说过这么多话。
好在一路到家,乐中康再未开过口。
车里的气氛压抑非常。
不知道往年是不是也这样。
祭拜过后的心情如乌云压顶,层层凝重。
更令人窒息的事情在下车之后。
荣荣花束围绕下的别墅门口,一帮人堵在门口,正叫嚣着要进去。
一听见车子熄火停下的刹车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疾步上前:“乐中康!你这保镖怎么回事?连叔叔都不让进去?这是什么道理?”
乐初刚下车,就被人堵个正着,一个打扮得怪令人眼睛不舒服的大妈拦住她:“哟,这就是新回来的四小姐呀!长得可真好看!”
大紫深红的上衣,配条绿酱色的秋裤,脚底套着双棉靴,颇有广场舞放肆挥洒夕阳红的特点。
乐初心头一紧。
这些人……
乐中康被柳盈从另一头扶下车,大胖子立即环住他的胳膊:“侄儿,你说你这些人啊,是不是挺过分的?我是你亲叔叔,居然拦着不让我们进去,这是什么道理?要我看,现在就把他们都开除!”
乐中康冷着脸,没搭理他。
保镖上前微微鞠躬:“乐董。”
乐中康让他退下,沉寂的面容没有丝毫松动,冷着语气道:“你们来干什么?”
草根皇帝也有几个懒亲戚。
乐盛华风光一生,想不到也有几个这样奇葩的兄弟姐妹。
大胖子殷切深深,围着乐中康讨好道:“侄子,我们这不是来祭拜你爸嘛!这不,我们连夜打车来的!车费都花了好几千……”
另外几人跟着笑,忙说:“是啊是啊,一路赶来可不容易了!不像你豪车如云,随便就能来……”
乐中康不适宜久站,柳盈皱着眉询问:“老公,要不先进去……”
话被打断,穿着怪异的大妈立即道:“是啊是啊先进去吧大侄子!”
柳盈:……
她不是要让你们进去的意思啊。
话,最后还是乐中德从中周旋,请了几位叔伯姑姑进屋说话。
乐盛华的兄弟姐妹早就死了两个,今年又走了一个,六兄妹如今只剩三人,偏偏还都是贪便宜的那仨。
乐中康最烦看见他们三人。
早在分家的时候乐盛华就怒气冲冲严厉警告乐中康和乐中德,不准再同他们来往。
然而好鹅也抵不住癞皮狗的追赶,这不,趁着祭拜,又屁颠屁颠跟过来了。
往年乐中康都是与他们错开祭拜,却不想今年定的日子太好,他们也算准了来。
一行人在客厅坐下,乐初被那大妈围绕着,说长道短,一个劲夸她漂亮。
大胖子的孙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乐西,挪都挪不开。
乐西坐在柳盈身边,嫌弃的表情差点掩盖不住。
“妈……”
柳盈拍拍她的手,微微侧身摇头,挡住乐西一半身影,压低了声道:“不过是来要钱罢了,真要钱,给他们几个就是。”
乐西憋着气,那都是她家的钱,凭什么要给这群吸血鬼?
还有,那个乐鸿的眼神真令她恶心。
都多久没见了,看见她还是跟饿狼见了肉似的露骨,她每每对上视线都要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
乐南占了个沙发边,手里摆弄着手机。
铃声一响,乐初尴尬一笑,摆脱了花绿夕阳红的束缚,拿着手机走到院子里佯装接电话。
乐南:……
我就给你发个消息,你举到耳朵边干啥?
乐初自认演技不错,还装模作样掏出耳机带着。
实则点亮屏幕,看上头乐南发来的温馨提示。
“都不是好鸟,不用理他们。”
乐初堪堪忍住笑,蹲在一盆淡紫色花束边,伸手摸了摸花瓣。
“怎么回事啊?爷爷的祭日,赶着来做什么?看起来不像有好事。”
乐南嗤一声,抬眸瞅沙发那边和叔伯相谈甚欢的乐中德一眼。
“来要钱的。”
乐盛廉挺着啤酒肚,又往的真是没错啊!自从老爷子走了,我们这一家人的日子,那是真越过越惨啊!”
说着眼泪汪汪就要掉下来。
乐南不由自主往沙发边再靠了靠,差点掉下去。
吃这么胖,肚里的油水听你这样说不得荡漾几番?这样还叫惨,那天底下没有瘦子了。
乐盛廉一扯孙子,乐鸿立即回过神一般点头:“是啊是啊。”
乐盛廉瞪他,乐鸿目光又从乐西身上挪开,连连点头“嗯”着,发了会呆,才想起什么般,接着道:“我家房子一直没修,我爸说我马上就要三十二了,还没结婚,哦,没房子不能结婚……”
他颠三倒四说着,浑然不顾乐中康的脸色,想到啥说啥:“我不喜欢那个姑娘,她都三十了还没结婚,肯定有啥大病……”
乐南没忍住,一边跟乐初透着底一边笑出声来。
乐鸿最讨厌别人笑,特别是在他说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