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长得还不错。
咳——
“既然没参与打架,你们就回去吧。”
“谢谢老师。”三人同时开口,乐初和白时能走倒是没什么,可你乐南出声说谢谢是怎么回事?
段慧有点懵,方才被打断,乐南还没说究竟记没记起她呢。
长腿只迈出一步,乐南就被孟刚留了下来。
“你先说说认不认识她。”孟刚一指段慧,后者一脸希冀,乐南头大。
“我真不认识。”
乐初同情看亲哥一眼,丝毫没有意识到亲哥是来带她走的,很快就跟着白时离开。
段慧哭哭唧唧对他诉说着吃火锅那天的细节,乐南好半天才恍然是有这么个人在。
那天多多少少喝了些酒,有个女生突然凑过来让他帮忙开盖,他以为是乐初,想也没想就开了还回去,扭头就与其他人聊起来了。
只不过那天叫他那人不是惯常管他叫的“哥”或是“二哥”。
怎么叫的来着?
乐南拧眉思索着。
一股子甜腻恶心音调再度响起。
“乐南哥。”
对,就是这样,非得叫了全名加个哥,乍一听跟“越南哥”似的……
“打住。”乐南看着教导主任,一本正经,“老师,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人,请您明辨是非。”
段慧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看着乐南:“你都给我开瓶盖了,还说对我没有想法?你装不认识我?”
……
乐南被孟刚赶出办公室时,只觉得这世上的自恋狂真是太多。
比他还自恋,真是过分!
林师与在门口听了一会,陆陆续续又来了好些个男同学跟着听墙角,时不时议论几声,好像是乐初班上的同学,听说大佬出了事,跟过来看看。
乐初与大家打了招呼,笑呵呵的捂着脑袋挥手:“走了走了,没什么事。”
“大佬说说呗,到底咋回事啊?”
乐初捂着头,尴尬一笑:“为爱痴狂。”
项沛嗷一下跳起来了:“我赢了,给钱!”
某几个男生满脸恨铁不成钢,看着乐初的眼神透露着埋怨。
乐初一脸懵,某个同学凑过来说:“我们打了赌,看你到底是不是为你哥哥做主跟人干起来的,果然不是哈哈哈……”
乐初满脸黑线。
“我看起来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吗?”
白时默默看了眼她快捂不住的头皮:嗯,是挺像的。
林师与得知消息时,早已经下了课,一行人往回走时,恰巧打了下一堂课的上课铃。
“你们都去点名了吗?”
项沛拍着胸口,拿着钱美滋滋数着:“点了点了,就是点完名才来的。”
乐初嘴角瞬间垮下。
“不过我们都跟体育老师解释了,你被孟虎子叫走去教导处了,体育老师没记你名。”
“那就好那就好。”乐初松口气,体育老师可严格了,这要是记她个逃课,她下节课非得被罚死不可。
前面的男生走的很快,白时迁就着她的步伐,两人渐渐落在后面。
“你呢?”乐初想到他来得很快,应该是听到了消息连名都没点就过来了。
白时扭头看她:“嗯?”
“是不是没点名?”乐初小心捋了捋头发,头皮到现在还涨呢,女人打架无非就是扯头发扇巴掌,这手指甲狠的,真是遭罪。
白时语气轻松,说出的话十分欠打:“我表现好,老师不会在意。”
他话锋一转,眼神盯着乐初脑袋顶:“倒是你——”
乐初警觉,干脆两只手保住头。
下一秒,果然听他说出更欠揍的话:“明天投铅球的时候戴个帽子吧,要不然报分很尴尬。”
乐初抿嘴,忍不住翻白眼:“我知道了!到时候人家记分员一眼就能认出我,喊,‘那个秃发的,多少多少分……’”
白时一懵,下一瞬笑出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乐初自暴自弃,干脆放下手,后脑勺某处果然比别处白不少。
白时盯了几秒挪开目光,不由得一笑。
“你还笑!”
白时抿唇,可笑意还是自眼角眉梢透露出来,星星点点,温柔缱绻。
“嗯,我的意思是,那一块……”对上乐初的眼睛,他顿了顿,继续道,“有点惹眼,戴上帽子,就没人知道今天被搅和进打架事件中的选手是你了。”
比赛都是喊选手序号的,不叫人名,戴个帽子躲太阳,的确能说得过去。
乐初点头,接受了他的建议。
然而第二天,乐初没有躲到太阳,毛毛雨倒是躲了不少。
开运动会必下雨,几乎是每个学校的魔咒。
乐初盯着前方某个坑,眼神颇为虚无,雨仿佛越下越大了,斜风吹得她发丝凌乱,一只手背费劲举着球,另一只手抓紧将发丝撩开。
“准备——”
在场观看投铅球的观众几乎没有几个,如此朦胧雨雾下,乐初丝毫不担心有人认出她就是那个秃了头的选手。
“呀——”乐初咬牙,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将球扔了出去。
她臂力在女生当中算不错了,技巧在这些天勤加练习,有了不小的进步,因此到了正式比赛的时候,她利用这点子优势,算是取得了理想的成绩了。
乐初投完等裁判念完分数就没管更多了,火急火燎赶去教室看其它比赛直播。
八中豪气无人性,几乎每个比赛场地都有同步直播,学生在教室点击某场直播便能看到最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