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大漠草原上纵马奔腾的柔然骑兵的骑射功底是不可小觑的。他们已经在多年的草原征战过程中形成了朴素的战术思想。
面对着北魏军队在自家王庭旁边修建出来的土围子,他们采用半回旋战术不断向北魏军队抛射箭矢。
这种方式能在减少正面的碰撞的同时,利用优势兵力不断削弱北魏的兵力。
大家都是骑兵,在缺少盾牌的时候,弓箭的杀伤力会得到巨大的提升。
临时夯土堆砌的土围子并没有女墙,垛口等防弓箭装置,唯一能给他们带来的就是海拔高度上的微小优势。
此时,人数带来的劣势就凸显出来了。五万打两万五的数量差距,直接体现在双方射箭的密度上。
如果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吃亏的肯定是北魏方面。所以杨鸿儒必须主动出击,冲散敌军主力在土围碉堡外边儿的半旋骑射阵型,打乱他们的攻击节奏。
为了防止开炮惊扰到北魏方面的战马,所以杨鸿儒只能他们出现在战场的侧翼中的侧翼。
开炮的隆隆声对于战马来讲是无差别攻击的,只要没有经过专业的防炮训练,战马都会受到惊扰。
木兰一号战车在设计之初,上边只有十门虎蹲炮的炮位。随着连续征战,木兰一号战车并没有得到加强和改进。不过十门火炮的火力也足够柔然喝一壶的,而且战车上还有足够的射击位,可以从里边儿发射弓弩。
弓箭的弹道是抛物线型的,一般都是从天而降。而躲在战车里的士兵发射的是弹道更加平直的弩箭,这样一来他们的安全系数就会得到增强。
柔然的羽箭会砸在他们的头顶,然后被厚厚的钢板截住,发出叮铃咣啷的动静,但是里面的射手却安然无恙,继续稳得一批的向外射击。
弩箭的装填速度虽然感人,但是在敌军密度提高的战场上,弩箭却能造成比弓箭更恐怖的杀伤力。
除了跟刺猬一样的战车,杨鸿儒手下的骑兵也不是吃素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不断补充,他手下的千多人基本都配上了重甲。
当重甲骑兵规模上千之后,基本上就会成为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南方华夏的重步兵方阵可能会对重甲骑兵形成一定的克制,但是柔然的主战兵种:轻骑射手却几乎无法伤到重甲骑兵。
虽然在漫天箭雨当中冲锋,会有一部分重甲骑兵因为运气而挂球,但是双方的战损比绝对会被拉到一个特别夸张的程度。
就算打出一换五打战损比都得说杨鸿儒赔本了,一换十才是常规操作……光膀子冲锋靠的是勇气,披着铁甲冲锋靠的是金钱。不氪金玩你奶奶个哨子?
要知道这些重甲都是可以传家的,很多士兵小半辈子都攒不出来一副重甲,杨鸿儒这直接给发简直就是慷慨中的慷慨。
遇到这样的主将,不玩命追随还等什么呢?
在这种大型决战当中,杨鸿儒可舍不得花木兰去冲锋。刀剑无眼,而且敌人的数量远超自己方,所以猫在铁甲战车的上边儿悄mī_mī的射箭他不香吗?
花木兰不愧是精锐的射手,后世某游戏对花木兰的定位有点跑偏。她能打是能打,但是花木兰更强的战力是在马背上才能体现的。
成吉思汗的骑射水平不见得超过花木兰,不服的话可以让成吉思汗穿越过来碰一碰。
站在铁甲战车上从容射箭的花木兰保持着近乎每一箭带走一个敌人的恐怖战绩,即使偶尔有流矢砸到她的身上,也不会破开身上的防御。
“我说……你为啥就这么喜欢弓箭呢?强弩他不香吗?”杨鸿儒好奇的问道。
花木兰笑眯眯的说道:“用弩太没有技术含量了!骑射才是我们应该熟练掌握的!你这个主将的骑射水平太次……用不用我教教你?”
“别!你这个老师没有师德,教着教着就直奔下三路去了……腰受不了。”杨鸿儒一脸苦相的说道。
“呸!便宜你了!”花木兰翻了个白眼,然后保持着节奏继续射击,说话聊天儿并不耽误她手上的活儿,对于射箭花木兰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的肌肉记忆。
杨鸿儒一边撸熊猫,一边鼓着腮帮子吹号。
轻骑兵在战场上虽然自由发挥,但是重骑兵却需要保持着阵型。如果重骑兵阵型散乱,就会被敌人各个击破。
所以重骑兵主将需要依靠吹号来指挥重骑兵形成不同的阵型,如何辨识号角是每一个重骑兵都要学的必修课。
这里的号是用牛角做的。声音低沉,能覆盖很远的地方。其实杨鸿儒本来想用唢呐来着,但是唢呐的照片需要提前泡开才能吹响。
谁知道敌人什么时候来?
万一敌人来了唢呐吹不响,那时候岂不是相当尴尬?
所以最稳妥的还是号角,所以很多古诗在写古战场的时候都会提到传说中的“角声”,这角声便是指挥士兵作战的声音信号。
再杨鸿儒从容镇定的指挥下,千人规模儿的重骑兵狠狠的凿进了柔然的半回旋骑射阵型当中,就像一颗砸进了旋转当中的齿轮的钉子,直接让整个阵型瘫痪下来。
长刀挥舞,马槊林立。重骑兵需要拉近距离才能发挥出巨大的杀伤力。
一刀一个,一刀一个……
重骑兵就像砍进牛油当中的菜刀,狠狠的切开了柔然的阵型。当整体完成了冲锋之后,他们立刻然后迂回离开战场。
想掉头冲锋?别闹了!
因为冲锋距离不够,在战马无法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