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厮,拿命来!”
见得自己心腹许定身死沙场,钱振鹏睚眦欲裂,怒火上涌,大骂一声李元霸,拍马舞刀朝着李元霸杀来。
“嘿嘿,来得好,正好许定这厮不禁打,爷爷俺还没过瘾呢!”
说着话,李元霸拍马舞双锤,迎向钱振鹏。
瞠!
金铁交加之声陡然响起,大刀双锤碰撞在一处,火光四溅。
钱振鹏只觉得双臂阵阵发麻,连连后退两三步,这才勒住胯下战马,稳住身形,吃惊的看了一眼黑脸李元霸。
钱振鹏自诩武艺超群,虽然在南国武将之中排名前十都进不去,可自认为比那梁山泊的水泊草寇要强得多。
事实上,水浒之中,钱振鹏能够与梁山五虎将之首大刀关胜对战三十回合,也算是武艺不错。
可是钱振鹏运气不好,遇见了西府赵王李元霸,门神级别的人物,至少要比大刀关胜不逞多让。
刚一交手,见识到了李元霸的厉害,钱振鹏心中有些胆怯了,暗道自己不是对手,当即便有拨转马头回去的想法。
可是自己堂堂常州置制使,就这样回去岂不是遭人耻笑。
碍于面子,钱振鹏进退不得,表情却是有些尴尬。
“怎么不打了,你比那个许定的强点,应该能在俺手底下多坚持几个回合。”
李元霸抱着双锤,勒住抱月乌骓马,打趣说道。
听得李元霸的风凉话,钱振鹏心中气恼,可又打不过对方,只得离着老远瞪着李元霸。
“哼,本将军身为常州置制使,怎会与你这等水泊草寇交手。”
钱振鹏梗着脖子,强行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钱振鹏大马金刀横在两军阵前,刻意的离着李元霸远了一点。
“量你等水泊草寇,不知天时,不思图王霸业,倒去降那无道昏君,替蔡京童贯等奸臣卖命,征讨我南国圣公,真是不知死活。”
“本将军见你还有几分勇力,不与你一般计较,若是你肯弃暗投明,归到圣公麾下,本将军保你加官进爵,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钱振鹏自认为好言相劝,看着李元霸滔滔不绝的说着。
李元霸越听心中越是难过,当即怒喝一声,打断了钱振鹏的话。
“哇呀呀呀…”
“气煞俺也,无知贼将,废话少说,有本事拳脚之下见真章!”
李元霸怒骂一声,便指挥着一千背嵬军冲锋,自己则是身先士卒,一骑当先,朝着钱振鹏冲杀过去。
“快,快,撤回城中!”
钱振鹏见得李元霸一言不合就动手,当即吓得肝胆俱裂,急忙忙拨转马头,指挥着军马撤回了常州城之中。
等到李元霸领军杀到之时,城门已经关闭,城墙之上弓箭蝗虫一般射了下来,李元霸无奈,气的哇哇暴叫,也只得率领军马撤退。
李元霸领着军马撤退之后,见得攻城无望,便在常州城外安营扎寨,等待晁天的主力军马。
而钱振鹏此时被李元霸吓得惊魂未定,匆匆安排了金节一些防御之事,便返回太守府去了。
金节虽然是南国将领,可也是被逼无奈,心中依然心向着大宋朝廷,今日见得宋军大将李元霸如此勇武,心中也开始活泛了起来。
金节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城墙防御,便返回家中,与妻子秦玉兰商议。
夫妻二人对坐在卧室之中,互诉衷肠。
“如今宋朝天兵已到城下,今日那员宋军将领端得厉害,钱振鹏在其手上连一个回合都没有坚持住,许定也被他斩杀。”
“常州城中钱粮缺少,一但宋军包围,常州城旦夕可破,倘若宋军真的打破城池,我等都要变成刀下之鬼。”
金节妻子秦玉兰本就是大家闺秀,自幼便熟读经史子集,满腹经纶,若非女儿身,当可得中头名状元。
秦玉道:“夫君向来忠义,投降方腊反贼不过是权宜之计,步入弃暗投明,将那钱振鹏提了,投降宋军。”
“那钱振鹏武艺高强,为夫我自认为不是对手,况且城中军马俱是钱振鹏麾下,我又如何能够压制得住。”金节苦笑着说道。
听得夫君之言,秦玉兰也觉得此事有些棘手。
思来想去,随即眼睛一亮,然后说道:“夫君不必心急,奴家这有一计策,定能够助宋军攻破常州城。”
“你只需要趁着半夜明自己本意,到那时将书信拴在箭上,射出城去。”
“到时候和宋军里应外合,你明日领兵出战宋军,诈败佯输,然后引诱入城,到那时常州城便可攻破,破城头功便是夫君你的了。”
听得妻子秦玉兰计策,金节欣喜非常,当即便按照计策,修书一封,上面写着自己的意思计策。
连夜趁着没人发现,张弓搭箭,朝着城外宋军营寨射了过去。
临近黄昏。
晁天便已经率领军马来到了常州城下。
中军大帐之中,晁天等众将皆在其中,商议攻打常州计策。
“今天要不是那个什么乌置制使钱振鹏的跑得快,俺早就一双锤将那厮打杀,也省去了那么麻烦。”
李元霸坐在旁边懊恼的嘟囔道。
“黑炭头,莫不是你打不过那钱振鹏,自己找的借口吧。”
赤发鬼刘唐挨着李元霸坐下,打趣说道。
闻听得刘唐的话,李元霸当即站起来怒目而视。
“放屁!老子会怕他,那个怂蛋刚一交手就跑的远远的,俺追都追不上他,等下一次,俺非得劈了他不可!”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