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书锦的话语里,温咸咸也呵呵地笑着:“我是他哥嘛,我不护着他谁护着他,是吧,邵姑娘?”
“啊?”邵柠抬头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能听到话外之音,也许是她自己想多了。
稍想了想后,邵柠只是笑应着:“都是朋友嘛,就应该相互护着,相互坑着。”
“这句话说得对。”温咸咸很是认可邵柠的话,却也想到景泊颜坑他,更想起了温甜甜,便道,“今天没课,我们出去玩吧?”
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现在就去。”
适才温甜甜来闹时,他们提起邵柠,将她骗去了华露院,临走前她说要回去睡会儿,所以温咸咸想赶紧走,他怕再晚些,温甜甜就醒了。
几个人在温咸咸的劝说下,还是决定出门转转,在走到景宅大门口的一路上,他们商量了去处,乘着马车就直接去了淮陵城。
由于他们走得急,也没时间吃早饭,就嘱咐车夫去他们之前去过的那家早点铺子,邵柠记得他家门口挂着的牌子写着小粥铺。
来到小粥铺,几个人寻了座位坐下,景话,就赶忙说道:“四碗馄饨,一碗不放香菜,一碗不放葱花,两碗正常放。”
邵柠跟他说过,葱花香菜可以放,他始终是记得的。
薛书锦听后却面露焦急,生怕伙计会手快的往碗里扔葱花香菜,在景泊颜话音落后,他就急忙说道:“阿柠是不吃葱花香菜的。”
伙计也是愣了愣,问道:“客官是哪碗不放葱花香菜?”
“正常的……”
“锦兄。”景泊颜截住了薛书锦的话,他看向伙计,“还是按我适才说的做。”
接着他又看向薛书锦笑了笑,说道:“她吃的。”
说话间两个人同时向邵柠看去,很明显,薛书锦有些惊讶,而景泊颜却面带着笑意。
“嗯……”邵柠只觉得有些尴尬,该怎么说呢?
略想了想后,她解释道:“上次也没和表哥说,其实我稍长几岁后就不挑葱花香菜了。”
薛书锦愣了愣,他瞧了瞧景泊颜,又打量着邵柠,良久才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你以后可以早些告诉我的。”
在薛书锦眼里,从前的邵柠确实不爱表达,而且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都不会说出来,需要你去细心去观察,不过还好她现在比从前爱说话了。
吃过早饭,他们四人就在淮陵城内四处逛着,景宅内的温甜甜正在熟睡中,不知道自己被抛下,而景宅内的迎风院里,也有两人难得相聚。
敞开的门,迎着院子里的春风,将它们纳进了屋子里的明堂,明堂内铺着灰白色的凉席,凉席上坐着的是景愿和温舒鸿。
“既然到得早,怎么不直接到景宅呢?甜甜可是住不惯客栈的。”景愿端起茶杯,轻嗅后泯了一小口。
温舒鸿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接着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甜甜多年不来景宅,她那娇娇性子你却依旧知道。”
“姑娘自然是要娇宠的,我有女儿也会如此。”景愿却不以为意,只是放下茶杯后,话锋忽转,“只不过你也该收收她的性子了,眼看着就是大姑娘了。”
“是啊。”温舒鸿又叹息了一声,“再过三年,甜甜也是待嫁年纪了。”
提起这个事,景愿就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再接话,只是面露着惆怅。
见他不语,温舒鸿就继续说道:“也不知道甜甜是从哪里得知,听谁说的,知道自己和景氏有婚约,现在她已经认定颜儿了。”
至于其他的话,温舒鸿并没有说,比如温甜甜说,虽然景泊颜是个傻瓜,不过看他长得不错,她也就认了。
景愿轻笑了一声,沉声说道:“温兄当知,甜甜将来要嫁的人,并不是颜儿。”
“我自然是记得的。”温舒鸿皱着眉,叹道,“颐儿,还没有找到吗?”
景愿摇了摇头,寻人就像大海捞针般,绝非易事的,他的话语里很是惆怅:“五年了,音讯全无。”
稍过了片刻,他又轻叹了一声,补充道:“若是真的找不到,婚事就做罢吧,总不能让甜甜继续等着,不该耽误她的大好年华。”
温舒鸿也听出他话语里的意思,却有些不死心,他试探着说道:“我们俩认识那么多年了,只有把甜甜嫁到你家我才能放心。”
说罢,他又有些犹豫的说道:“实在不行,就让甜甜和颜儿成婚吧,颜儿不是还没有议亲吗?”
“温兄。”景愿立刻沉了眸色,严肃道,“说是颐儿就是颐儿,而且,颜儿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温兄不必操心。”
温舒鸿也是皱了皱眉,有些好奇的问道:“她是谁啊,配得起颜儿吗?而且颜儿的身份……”
“自然是配得上的。”景愿打断了他的话,立刻解释道,“她是国公千金,郡主之女,外祖母是大长公主,姑外祖母是太后。”
至于其他的,景愿并没有说,像她的外祖父是故去王爷,舅舅是新王爷,表哥是未来的王爷这些,他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毕竟薛王府已经不在了。
不过身份什么的,对于景愿来说都不重要了,他只希望小辈们能安稳度过此生。
听景愿如此说,温舒鸿也是叹了口气,确实是他有些痴心妄想了,他带给温甜甜的,只有医家大族的身份,以及和景氏的亲戚关系罢了。
既然如此,这些话也不能再说了,他就只能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