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李杞柠便看向了她那个温柔可亲的云姐姐,此时的云朝辞倒是惬意,悠哉地喝着茶,准确的说,是在喝白开水。
“云姐姐,那个水……是好几天前的吧?”
“咳咳。”优雅的云朝辞在听到李杞柠的话后,猛得咳嗽了起来。
像她这样的人,茶不是现烹的都不会喝,烧过的白开水也只能晾两个时辰,若是不喝,过两个时辰就倒了。
平日她来李杞柠这里小坐时,阿慧总会及时的更换茶水,可是现在却想起来,李杞柠两三日不在屋子里,阿慧也没必要换水。
李杞柠本是想起了就说,也没想到云朝辞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便试探着问了句:“云姐姐,你没事吧?”
此时罗笑笑已经走过去轻拍云朝辞的背了,边拍边带着嗔怪之意看向李杞柠,轻叹道:“说好要叫福生进来解释事情的,都被你扯到哪里去了?”
如此李杞柠才想起要和福生说什么,不过她觉着罗笑笑说得不对,哪里是她扯话题,明明是温甜甜率先打岔好吗?
不然她早就问了。
李杞柠并没有反驳罗笑笑,忙说道:“对对对。”
这时云朝辞也缓和了许多,她沉眸看向福生,严肃道:“阿慧去舒华殿的事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听此,福生略皱眉,躬身回道:“阿慧之前是去了舒华殿,不过在广德园外她遇见的不是徐典制,而是奴才。”
“遇到的你?”李杞柠脱口问着。
若是阿慧没有遇到徐典制,那今日在舒华殿的那些证词就是假的,福生也替阿慧做了假证。
信息量有些大,李杞柠一时反应不过来。
云朝辞听了也懵了,忙确定道:“倒底怎么回事?”
相比之下,罗笑笑倒是镇静,只是眉心若蹙,隐约带着忧愁。
福生在云朝辞的询问下,解释道:“奴才和阿慧相遇是在她出舒华殿后,她在前面走,奴才悄悄跟着,途经广德园时,她停了下来,回头轻唤了奴才一声……”
当时福生躲在树后,树枝刚展绿,叶子尚未齐全,带着嫩芽遮不住他的身躯。
阿慧稍稍回头,就望见了他,朝他笑着。
“福生,别躲了。”
自知躲不得,福生就从树后走了出来,而阿慧谨慎地窥探四周过后,忙迎了过来,拉着他往广德园的东墙角走去。
墙角荒凉,本就没什么人。
阿慧拉着他站在墙下,不等他问,便开口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福生满脸的疑惑。
阿慧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想替你家大人解决难题,那就听我的,我会帮你们,前提是你要帮我。”
福生越听越不解,又怕阿慧耍诈,便皱眉问道:“你倒底要说什么?”
“徐太后要害李司制,就算你去告诉几位大人,也只能躲过一时,而我想彻底扳倒徐太后。”阿慧越说越严肃,眼里带着几分狠意。
“你……和徐太后有恩怨?”福生有些不敢相信阿慧说的话,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阿慧垂着眸子,幽幽叹了一口气,失落道:“我只是想救阿柠,她不该被陷害,所以……”
在说话间,阿慧抬起头看向福生,眼里带着坚定:“你不要将我来过舒华殿的事告诉她们,等到事发,我会去诉说真相。”
“徐太后究竟让你做了什么?我若是瞒着我家大人,等到事发后害了李大人怎么办,到时候大人不会饶了我的。”
“你相信我,我害谁都不会害李司制,等到时候徐太后的丑事就会暴晒在烈日下,以后也不会有人来害李司制了。”阿慧的语气里带着高兴,像是有很值得高兴的事。
笑过后,她看着福生说道:“若是有那么一天,有人来问你话,你记得告诉他们,我在去舒华殿前遇到了徐典制,当时徐典制掉了类似针包的东西。”
福生皱着眉,心里知道陷害的是和针包有关,只是他不知道他们想要怎么陷害李杞柠,也不知道要不要将此事告诉云朝辞。
也许是担心福生不信自己,阿慧再次说道:“你心里有顾虑是正常的,只是你想想,防了一次还有下一次。”
福生重复了一遍阿慧的话,心里暗暗有了打算,此次不如将计就计,答应阿慧,若是阿慧骗他,他任然可以说出跟踪阿慧时,瞧见徐典制掉针包。
“好,我答应你。”福生回道。
将事情讲清楚后,云朝辞和李杞柠陷入了深思,而罗笑笑依旧是适才的表情。
就在屋子里安静的时候,温甜甜拎着药箱跑了进来,直接奔向内室,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后,擦着额头的汗,喘息道:“累死我了。”
擦过汗,她忙将药箱打开,边往出拿药瓶边介绍着,只是说着说着她就发现不对劲了,面带疑惑扫向几人。
“你们怎么了?”
这时李杞柠也回过神来,右手握拳捶在左手掌心,自言自语地嘀咕道:“阿慧为什么要帮我?”
“阿慧帮你?”温甜甜不解地问。
李杞柠抬头看向温甜甜,解释道:“今天在舒华殿的指证,是阿慧演的戏,她想帮我。”
“她为什么要帮你?”温甜甜脱口问道。
李杞柠又捶了一下手,回道:“对啊,她为什么要帮我啊?”
在她们两个人对话时,罗笑笑眼里闪过异样,犹豫片刻后,沉声道:“你去宫正司见见她吧。”
“见她?”李杞柠有些犹豫,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