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晏若祁都能中这种绝世奇毒,突然冒出一个小姑娘和自己儿子长得一样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既然晏若祁能接受,那吕凡更能接受了。
反正不是自己儿子。
当然,这句话吕凡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他还不想失去这个铁饭碗。
最后二人对这件事心存疑惑,却也还是什么也没问。
谁让赵飞喻说孩子他爹已经没了呢?
要是再追问下去,那不就是他们王府的人不通人情,非要在人家伤疤上撒盐了吗?
晏若祁咳嗽一声,冲吕凡点点头后,往后一仰,开始闭目养神,当了个甩手掌柜。
作为祁王的代言人,吕凡一边腹诽,一边对赵飞喻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不知道这位神医姑娘对王爷的毒怎么看?”
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呗。
赵飞喻对这种客套话向来不感冒,要不是眼下情况比较被动,她早就张嘴怼回去了。
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只能笑着回答:“看王爷的样子,中毒时日已久。正常人中毒的话,早在第一次毒发就驾鹤西去了,而王爷显然控制的比较好。”
废话,用你说。
吕凡同样不爱听这种官话,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赞同地点点头:“王府里有专门给王爷研制解药的几个郎中。只不过黑牡丹这毒不常见,进度缓慢。”
“比起您府上的郎中,小女子的办法可能会激进一些,不知王爷能否接受?”赵飞喻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能一个月解决绝对不会拖两个月。
吕凡巴不得她赶紧把晏若祁的毒给解了,哪里会有什么意见。
只是也不好表现的太急切,只能缓缓询问:“不知道姑娘这激进的办法是什么?”
“针灸,药浴,必要的时候会放血。”赵飞喻面不改色地说完最后半句话。
等会儿,风太大没听清?你说什么?居然要给祁王放血?你当祁王是什么?!
兴许是感受到了吕凡心里的无语,赵飞喻这才解释:“王爷的毒已经深入血脉。如果没猜错的话,几乎是二十一天就会发作一次,对吧?”
如果说之前吕凡还对赵飞喻的水平有所怀疑,那这句话说出来,立马让吕凡认准了她是个神医。
“这姑娘都能知道?”吕凡有些惊喜地问。
一直闭眼假寐的晏若祁将二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忍不住想踹吕凡一脚。
赵飞喻既然说能解毒,那自然是对黑牡丹有一定了解,若是这个都不知道,才真的要怀疑她的水平。
“人体体内循环差不多就是七天一次,黑牡丹的毒性没有其他的毒药那么强,所以需要三周。”
赵飞喻伸出手比了个三,继续对吕凡道:“王爷控制的不错,三周毒发一次是正常的。”
这一番话,说的晏若祁云里雾里的。
什么人体循环,循环什么?
但是吕凡听起来就没有那么吃力。
晏若祁偷偷眯起眼睛看吕凡,发现他并没有一脸茫然,还觉得这是吕凡故意装出来的。
还在心里嘲笑吕凡不懂装懂。
不成想,人家是真的知道。
原以为用这种比较现代的说法来解释,吕凡可能会听不懂。可这么一看,他又好像听懂了。
反正赵飞喻也没打算说太多,既然吕凡不问,她也就不解释,接着说起晏若祁的病情:“放血听起来可能有点惊悚,但是却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若是不将王爷体内已经浸染毒药的血放出来,那毒性就会一直留在王爷体内。”
这回晏若祁也听明白了,并且觉得赵飞喻说的有道理。
敲定了治疗方案后,吕凡又问,“那姑娘一般什么时候过来给王爷解毒呢?”
“每天我都会过来。”赵飞喻坦然。
每天都过来那你还不如直接睡在这了。
吕凡在心里嘀咕一句后,立马道,“那就麻烦姑娘了。”
客套两句,赵飞喻这才带着赵予宁被人送出来。
一出王府,赵飞喻立马拉着赵予宁的手,一路用轻功回了凌霄给准备的院子。
放下赵予宁后,赵飞喻板着脸,“宁儿,你今天怎么回事?”
在王府看到晏予安的时候赵飞喻也非常吃惊,她没想到那个孩子居然和宁儿一模一样。
自己的孩子她自己清楚。
世子可能会因为好玩才和赵予宁互换身份,可赵予宁平时就高冷,对这些小把戏提不起兴趣,更不可能单纯因为好玩而做这样的事。
那就是有别的原因。
看赵飞喻脸色严肃,赵予宁也没打算瞒着她,索性用软软糯糯的声音道:“娘亲,宁儿今天在大街上看到了那个讨厌的女人。”
讨厌的女人?
赵飞喻皱眉,随即想起来,她说的八成是赵婉莹吧?
毕竟除了赵婉莹,没有谁能让赵予宁一直怀恨在心。
就这么一句话,赵飞喻也立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赵飞喻抬手,在宁儿小小的脑袋上揉了揉。
对于这么亲密的动作,赵予宁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没说什么。
而这边王府里,吕凡送晏若祁回到书房后,将门关紧,大咧咧地坐在他对面,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晏若祁吃了药,这会儿恢复的差不多,坐在那里抬眼看了吕凡一眼,不咸不淡地问道,“什么怎么样?”
吕凡立马“嘶”一声:“我问你这姑娘怎么样!”
“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