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这么多圈子,就是想让赵飞喻一个人去皇后那边,接受皇后口水的洗礼罢了。
赵飞喻也懒得听这个太监跟晏若祁废话,觉得异常烦人。
虽然面前这个人是个太监,但是她还是觉得膈应。
尤其是太监跟晏若祁阴阳怪气的时候,她总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行了,王爷和吕大哥在这等我。我跟这位公公去皇后娘娘那里说几句话就回来。”赵飞喻说着,还冲晏若祁眨眨眼,“很快的。”
在太监一言难尽的眼神中,晏若祁抬手轻轻摸了摸赵飞喻的头,眼底神情极其温柔。
跟着老太监的身后在皇宫里七拐八拐地走着,赵飞喻一句话也不跟太监说,默默将来时的路都记在心里。
来到皇后面前,赵飞喻才真正看到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何等的雍容华贵。
她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前太子刘吏的生母。
刘吏的生母是皇后娘娘的一个妹妹。
当时两个人一同进宫伺候,那位是贵妃,却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而死。
这位便顺理成章的变成了皇后娘娘,成功将刘吏过继到自己名下。
皇后一辈子都不曾有过自己的孩子,尽心尽力抚养着妹妹的孩子,视如己出。
却还是没办法将刘吏的智商提高一分一毫。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可能到底不是亲生的,前太子刘吏勾结敌国太子妄图篡位的事,实际上对皇后娘娘并没有什么影响。
她头上没有增添一根白发,还是容光焕发的样子。
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这一身如同少女的打扮,让赵飞喻一瞬间都有点自惭形秽。
在赵飞喻进来的时候,皇后也正好看过来。
“赵飞喻?”皇后声音里没有想象中的厌恶,反而带着一丝期待。
赵飞喻感觉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以皇后的立场,估计恨不得杀了自己解恨,怎么会期待?期待手刃自己吗?
在皇后面前赵飞喻就没有方才在御书房的大胆了,看起来很规矩,给皇后行了个礼。
“见过皇后娘娘,臣正是安平侯府的赵飞喻。”
“起来吧。”皇后坐在那也没动。
她朱唇如火,明眸皓齿,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看来皇上应该喜欢得紧,不然刘吏出事了她又怎么会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
可,她难道会真的放任刘吏在天牢里过着那样的日子吗?
这事放在自己身上,如果出事的是赵予宁,不管她犯的是什么错,赵飞喻都会奋不顾身地去斡旋,以求将赵予宁干干净净摘出来。
哪怕是要抵上自己。
人与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赵飞喻也不了解她和刘吏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听说你不愿意过来?”皇后曲起两根手指,将盘子里的一块糕点拿出来,放在眼前认真看了看。
在赵飞喻以为她要吃掉的时候,皇后又将糕点放了回去。
旁边的宫女会意,立马递上手绢给皇后擦手。
不过是粘上了一点糕点的渣子,真丝的手绢便被皇后随手扔掉。
极其浪费。
要知道赵国某些地方还有很多人都吃不上饭。
太监的嘴这么快吗?刚才发生的事,这么一会儿就都传进皇后耳朵里了?
赵飞喻狐疑地看了太监一眼,随后中规中矩回答道,“娘娘多虑了,臣没有。”
“那怎么耽搁这么久?本宫等了这么长时间,有好些话都想说,偏偏怎么等,你也不过来。”皇后这两句话说的是贵气十足。
每一个字都咬的特别清晰。
给人一种天生昂贵的感觉。
赵飞喻服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就得了,晏若祁他们还在外面等着,自己有多大的脸能让他们等那么久啊?
“皇后娘娘,臣即将下江南,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赵飞喻委婉道。
“那就是让本宫有话快说咯?”皇后看了赵飞喻一眼,轻蔑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你这个人尽可夫的三小姐,是怎么有脸这么跟本宫说话的。”
很少有人能当面这样说赵飞喻。
赵飞喻没想到皇后居然才是对六年前的事如此执着的人。
也不气恼,而是故作惊讶地问道,“娘娘可否对赵国的律法清楚?”
“哼,有什么话说就是了,拐弯抹角,有什么意思?”皇后对着赵飞喻,不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娘娘您呢?”赵飞喻微微颔首,像是毕恭毕敬,实际上说出来的话要把皇后气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敢跟本宫这么说话,就不怕本宫将你拖出去杖毙?”皇后用她带着护甲的手指,挑起赵飞喻的下巴,迫使赵飞喻抬头看着她那双丹凤眼。
标准的刻薄相,天生的狐媚子。
赵飞喻微微一笑,不为所动,“看来皇后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了解的也不多。就在昨天,臣已经成为赵国第一个女官,入职太医院,官位从五品。”
“虽说官位不高,但是怎么说也是赵国官员。”
“关于赵国官员任免问题,后宫不得干政,也就不得干涉有关于官员的事。如果娘娘执意要对下官动手,下官不保证皇后身后的人能全须全尾地活着。”
赵飞喻在此之前也没想过皇上不怀好意赐给自己的官职还能这么用。
“就算是治罪,那也得先治你的罪!敢公然诋毁太子通敌叛国,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