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吕凡的剑锋变得狠厉的同时,那群人也像是受到了鼓舞,居然也更加疯狂。
晏若祁和他两个人背对背,见状忍不住问,“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这群人像是疯了一样。
如果赵飞喻在这里的话,真应该给他们治治脑子。
可惜,赵飞喻对这群人没有医者的怜悯心,任何动了她心上人的,都应该死。
想着那个姑娘护短的模样,晏若祁居然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这群人也变得顺眼了一些。
谁让他们活不长了呢,跟一个将死之人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速战速决。”吕凡懒得看他们在眼前晃悠,恨不得自己手上有一个火箭炮,直接发射出去,半径五米之内,寸草不生。
也免得还得跟这群脑子不太灵光的人面对面。
可这已经不是他们两个能够决定的事了,既然不想让暗卫出手,还想留一波后手,那他就只能自己上手。
即便他们两个武功高强,这帮人不是对手,可车轮战耗时久,也费力气。
别看他们两个眼下尚且能游刃有余,过一会儿就指不定是什么情况了。
还有更棘手的事情,那就是暗卫这会儿并不在附近。
暗卫虽然也会轻功,但还是追不上骑着宝马的他们两个。
更何况从扬州城到琉县路途遥远,他们两个早就不知道将暗卫落下多少。
吕凡和晏若祁都深知这一点,也知道不能停下来。
停下来,表现出一点疲惫的样子,那他们就会被对面的亡命之徒捉住空子,随后而来的一定是更加猛烈地攻击。
像是为了印证他们的想法是否正确,一炷香之后,两个人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疲态。挥舞剑的动作也像是被人按下了零点八倍速,缓慢了许多。
感受得最直接的,还是郭大人的私兵。
私兵头子观察了半天,发现他们两个累了之后,立马道,“兄弟们,他们两个快要不行了!赶紧,一鼓作气拿下!”
“还拿下?”吕凡嗤笑一声,“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不去参军,跟姓郭的老匹夫在这作威作福,真枉做一回人。”
晏若祁附和着冷笑一声,“就是再来五百人,今天也别想要了我的命。”
就在他们两个几乎是依靠本能反击时,半空中突然横叉进来一道声音。
“我看谁敢?!”
这一声不属于在场的每一个男人,他们都愣住了,随后往旁边望去,正好看到声音的主人骑着马,梳着高马尾,停在这林子外面。
隔着一排又一排的树木,那人的凌厉眼神极具穿透力的射在他们身上。
不知为何,方才面对死亡都很坦然的疯子们,居然被这个眼神吓得一哆嗦。
可能是赵飞喻她的眼神过于直白,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着一群死物。
那应当是绝对的实力,才会拥有这样的眼神。
众生皆为蝼蚁,唯我一人尊贵。
看到这人的时候,晏若祁松了口气,随后又提了一口气,莫名紧张起来。
反应最直接的,还是吕凡,他趁着人都愣住的空当,拍了晏若祁肩膀一下,居然还有闲心调侃。
“哎,你娘子来了,有救了。”
一般人,如果自己的妻子厉害得多,自己需要娘子的帮助才能活着,可能都会觉得羞愧,觉得自己的男子气概受到了侮辱。
可在场的两位,没有一个人这样想。
吕凡羡慕晏若祁能有一个这样的老婆,但也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样的,他喜欢的是萌妹子。
如果萌妹子骑着高头大马,提着一把剑,说“我来救你了”,那场面真是充满了浓重的违和感。
所以吕凡觉得自己这辈子是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了。
至于晏若祁,他怎么可能会觉得丢脸?
他感动还来不及好吗?
天,这么好的娘子去哪里找?
只是,怎么有一种自己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心虚感呢……
“你又是哪里来的?!”私兵首领没想到在这还能看到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有出来横插一脚的,那是真不怕死啊。
赵飞喻根本不屑跟他们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卷轴,随手一抖,立马展开。
“她怎么还有这玩意?”吕凡皱眉,不动声色地往晏若祁那边凑了凑,小声问道。
晏若祁也盯着呢,他现在可不敢发表什么意见,就算是赵飞喻这会儿从袖子里掏出来传国玉玺,他也只会觉得真帅!
别说我们王爷是脑残粉,王爷才不是呢。
“不知道。”晏若祁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吕凡这个时候说话简直就是在打扰他看自己老婆。
真没有眼力见。
都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晏若祁一撅屁股,他恨不得就知道要……咳咳,就是那个意思嘛。
吕凡怎么可能不知道晏若祁在嫌弃自己话多,立马不可置信地瞪着晏若祁问,“你居然嫌我烦?!”
“闭嘴,碎催!”晏若祁忍无可忍。
我的妈呀,还敢说我是碎催?!
吕凡感觉自己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尤其是各样的一个男人做兄弟。
这一路上的并肩作战好像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泡沫。
行吧,缘分浅了。
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吕凡不再自欺欺人地往晏若祁那边凑合,而是安静又凄凉地欣赏赵飞喻接下来的举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南吏治不平,贪官 污吏颇多,以郭姓大臣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