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轻的关门声,让晏若祁判断出吕凡已经出去,他这才看着赵飞喻,眼底询问的意思明显。
但他没想到,赵飞喻非但没有回答,反而唇角勾起,弧度有些讥诮和无奈。
“王爷,你对药浴有什么误解吗?”赵飞喻看着晏若祁,眼神有些玩味。
晏若祁不解,眼底的疑惑更深了。
想起来眼前这个放到现代也绝对是吊打流量小生的大帅比不会说话,赵飞喻心里就一阵唏嘘。
唏嘘过后赵飞喻心里想调侃晏若祁的那点想法就淡了不少。
对上晏若祁疑惑的目光,赵飞喻摆摆手,“药浴需要把衣服都脱掉,你懂我的意思吗王爷?”
要不是她后面加了个“王爷”,晏若祁险些以为这人就是个女流氓。
居然想让自己在她面前tuō_guāng了泡药浴?想都别想!
似乎看出了晏若祁眼底浓浓的抗拒,赵飞喻又轻笑一声,抬手就落在晏若祁肩膀上,低头附在他耳边道,“王爷,你想解毒,又不想行动,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呢?”
这是什么话,本王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在这里了吗?!
将晏若祁的意思猜个七七八八后,赵飞喻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得更厉害了。
她整个人上半身几乎都贴在晏若祁肩膀上了,从后面绕过来,像是个勾人的女妖怪。
“嘭”的一声巨响,赵飞喻笑声被打断。
二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口,却看到了石化在原地的吕凡。
“咳咳。”晏若祁咳嗽两声,打破屋子里死一样的安静。
赵飞喻如梦初醒,也不敢继续调戏晏若祁,连忙站起来恢复一脸淡漠,问吕凡,“吕大哥有什么事吗?”
原本只是想通知晏若祁一声骁骑营的人过来了,可看到方才的画面,吕凡顿时后颈生风,哪里还敢说别的。
“没有没有,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着,吕凡动作慌乱地将门关上。
屋子里再次恢复安静。
赵飞喻低头看着晏若祁,有些尴尬道,“王爷,那个,你还是得把衣服脱了……”
外面的吕凡,总觉得自己撞破了不得了的事,一边往议事厅走,一边还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头。
嗯,现在还在,一会儿可能就不在了。
等在议事厅里的骁骑营将军,一看到吕凡来了,连忙站起来。
等吕凡走近,将军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过来。
“王爷呢?”五大三粗的将军问道。
吕凡一副不可说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地坐在将军旁边,“王爷正在忙着呢。”
将军发现自己可能是脑袋不好使,除了军务的事,真不知道王爷还能忙什么。
连个媳妇都没有……
等会儿!
不会是真有媳妇了吧?!
像是突然被开了天眼,将军脑中灵光一闪,有些惊恐地看着吕凡,“吕大哥,王爷是有,有,有……”
“我说你怎么还结巴了。”吕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欲盖弥彰地笑了起来,“我可没说啊!不然回头王爷收拾你,我可拦不住。”
听了吕凡这跟没说一样的的话,将军笑的更厉害了,他咂摸咂摸嘴,“王爷这么久身边都没个女人,还以为王爷已经不食人间烟火了……”
说着说着,将军又开始好奇,那个传奇女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说了一会儿有的没的过了嘴瘾,吕凡这才和他说起正事。
“得了,还是得说点正经的。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吕凡问。
将军叫方越,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当年跟着祁王打天下的一把好刀。
北征匈奴时,他一马当先,这幅粗犷的样子就是一向以如野兽般凶猛的匈奴人都有点发怵。
然而这人为人却是十分豪爽,除了话里偶尔带点脏话,其他都很好。
对兄弟们也是很仗义,对祁王更是忠心耿耿。
“骁骑营的兵器这么多年还是那样,我看着再不研究点新东西出来,要是再起战乱,会很被动。”方越说起正事时也一脸严肃。
吕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是个问题。
“这样,咱们不是有一部分兵器是自己打造的吗?回头我禀告王爷,让王爷想办法拿到批文,就用那个工厂来做。”
困扰自己有一阵子的问题,被吕凡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方越喜从中来,一巴掌拍在吕凡后背上,笑呵呵道,“还是你小子聪明啊!”
吕凡一口老血差点让他给拍出来。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吕凡挣扎着远离方越身边,“你迟早给我拍出内伤!”
被指控的方越有些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哎呀,你就是矫情。”
说完,他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跟身后的吕凡摆手,“不说了,我先回去了。”
这边晏若祁房间里,将上衣脱掉,只留下一条亵裤的晏若祁坐在木桶里一边泡着药浴,一边被赵飞喻针灸。
她找穴位很准,用手摸一下一根针就紧跟着落在上面。
感受着她微凉的指尖,晏若祁心中莫名一动。
将针都扎在上面后,赵飞喻这才停手。
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医书看的认真。
木桶里的晏若祁正闭目养神。
只有额头上一层细汗不经意透露出这个男人正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毒素在他体内堆积已久,一蹴而就的方法不行,只能徐徐图之。
但晏若祁想要快点,赵飞喻只能选一个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