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的时候,我和我娘在外面买东西。娘得到消息,不让我回府。官兵将国公府围得严严实实的,等我再次知道消息的时候,国公府满门已经被就地杀害了。整个国公府,只剩下我一个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便想着来宫里找殿下。”
听到这里,安宴闭眼。
林枢这副打扮,如何进宫的,已经很明显了。
“那你为何会去刺杀他?”
“我、我只是临时起意,我原本是想着来冷宫找殿下的,却在御花园迷了路,然后,我看见他在亭子里面睡觉,我忍不住,就上去了……”林枢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和身子都是抖着的,显然对杀人这件事情,心有余悸。
“殿下,是你救了我?”林枢语气既有肯定又有疑问。
他肯定是安宴救了他,却不知道安宴是怎样救他的。
他记得他明明在御花园跑着,结果突然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便晕了过去。
安宴让林枢留下来,将衣服上的血迹处理了,便放他离去了。
只是,在林枢离开的时候,他对林枢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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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宫,偏殿。
君霓方醒,心情美好极了。
因为,这是她难得的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她想着,应是安虞还没有醒过来的缘故。
尽管睡醒了,她还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正准备下床去找安宴用早膳,就被床边的人,吓得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君霓件她的床边不止何时多了一个软榻,软榻上正躺着一个人,正是昨日才遭遇刺杀的安虞。
君霓表情有些错乱,“他怎么会在这里?”
团子:“是这样的,昨天半夜皇帝醒了,就吵着要来找你。雍和宫的宫人们能怎么办,只能将他搬到你这儿来了。”
君霓:“……”安虞这作风,怎么像极了欠打的熊孩子。
“团子,你咋不叫醒我?”
团子:“人家舍不得叫醒宿主。”
君霓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谢谢您勒。”
她蹲在软榻前面看了安虞一会儿,见他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君霓决定溜了。
谁知,她刚到窗户处,准备越窗而走的时候,听见了一个明显还很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醒了。”
君霓小小的身子顿了一下,转过身看向安虞。
只见他用手颇为费力的撑着身子想要起来,一副病弱美人的样子。
“你要去哪儿?”安虞坐直身子后,问君霓。
君霓不答,她总不能告诉他,她要去冷宫找安虞吃饭吧?
“怎么不说话?”安虞一边这样问着君霓,一边挣扎似的想要起身向她走来。
君霓看着安虞那副明明没有什么力气,却非要起身的样子有些看不过眼,“你别动。”
然后,安虞就真的不动了,只是问她,“你要去哪儿?”
君霓想了下,用了个极其简答的回答,“饿了,去找早膳。”
听了君霓的话,安虞似乎有些急了,他皱眉,“我没有醒来的这段时间,他们没给你准备膳食吗?”
宫人一向阳奉阴为,安虞一直是知道的。
但是想到他们竟然不给小兔子吃的,他就觉得,是时候该敲打一下底下这些人了。
安虞似乎一直对她都没有防备,因此他此时在想什么,君霓一目了然。
她赶紧为小顺子辩解,“没有,他们准备了的。只是我不想吃菜叶子了。”
听见她的回答,安虞紧皱的眉头好了松开了一些,他咳了咳,“那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准备。”
闻言,君霓兔眼一亮,赶紧抓住机会答,“我想吃面条。”
她说完,见安虞提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对外面大声吩咐一句,谁知道身上有伤,倒是将自己呛到了,直接咳嗽了起来。
君霓见安虞因为咳嗽,脸更白了。
又想到他现在的咳嗽,多多少少有想帮她要面条的原因,她转身离开窗边,来到屋子内,给桌子上的杯子里注入了一杯灵泉水,又将杯子收到空间里,然后这杯子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安虞的手边了。
君霓:“喝点水吧。”
安虞也确实想喝水,直接拿起手边的水喝了起来。
一杯饮尽,他明显感觉到身子轻松了许多,也不咳嗽了,他向君霓道谢,“谢谢你。”
“没事,我还等着你帮我要面条呢。”说完这句话,君霓想了想,又说:“我要没有煮过的面条。”
虽然觉得君霓的要求很奇怪,安虞还是叫了宫人进来,按照君霓的要求去做了。
一人一兔,相顾无言了一会儿后,君霓听见安虞开口,“我一见你,就觉得你是不一样的,果然。”
君霓挑眉,没答。
安虞继续说,“昨天,真是谢谢你了。”
“不谢不谢。”君霓谦虚道:“举手之劳,就当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安虞:“那不是什么恩。我养你,你陪伴我,很公平。”
听了安虞的话,君霓觉得安虞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觉得自己养宠物,就是给了宠物多大的恩典一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有宫人将君霓要的面条送上来。
等宫人出去之后,君霓二话不说,便将面条收进了空间里。
安虞只见宫人方才拿的面条凭空消失了,他觉得有些神奇,正想问君霓,便见君霓再次跑到了窗前,小身子轻轻一跃便出去了,空气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