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什么动静。
君霓有些急了,迅速的退开身子,扬起猫掌对着房门‘啪啪啪’拍了好几声,里面依旧没有声响。
明明清楚陆淮安今早没有出门,君霓此时还是向团子确认道:“团子,陆淮安在屋里么?”
等了几秒,君霓得到了肯定答案。
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陆淮安一定是出事了。
看着面前紧闭的灰色大门,让陆淮安现在给她开门显然是不可能的,君霓只好自己想办法。
在二楼的小客厅转了一圈,君霓将目光落在沙发上的白色抱枕上。
小爪子扒拉着沙发的边缘往上面爬,好在沙发是布艺的表面上没什么痕迹。
君霓先是将抱枕推到地上,随即跳到抱枕上成功下了沙发。
随后走到抱枕一角,颇有些艰难的叼起抱枕,往房门口托。
又托又推好一阵才将抱枕弄到了房门口前,君霓将抱枕在房门口垫好,她自己则是奋力的跳上门把手。
好在猫的弹跳力不错,君霓跳起来用她下降的重力落在门把手上,终于打开了房门。
入眼的,便是一片的黑白灰。
君霓下意识的皱眉,觉得这个房间有点像样板间了,整洁的毫无人情味。
房间的窗帘是没拉上的,君霓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陆淮安。
见人好好的躺在床上,君霓刚想松一口气,但是还没松完又觉得不对。
喵喵的叫了几声后,见陆淮安还是没有反应,君霓便迈着步子进屋了。
扒拉着陆淮安灰色的被子一角,费力的克服重力上了床。
床不硬不软,君霓迈着小步子来到陆淮安的肩膀附近,近看,才发现陆淮安是发烧了,露在外面的皮肤泛着明显的粉红。
君霓的小爪子在陆淮安的脸上拍了拍,热乎乎的,入爪绵软,有点像,她有些奇异。
若不是现在时间不对,君霓还会好好感受一下。
不过现在明显是陆淮安的病更加重要,君霓转着脑袋视线在房间里仔细的看了一圈,最终落在了陆淮安床头柜上的蓝色医药箱上。
医药箱的盖子是开着的,上面还有一盒没有合上的药。
君霓仔细看了看,发现是退烧药。
想来是陆淮安昨晚发现自己发烧了拿过来的。
不过,现在的陆淮安也并没有退烧。
君霓继续拍陆淮安的脸,没有将人拍醒。无奈,她只能开始艰难的照顾生涯。
首先,要喂陆淮安吃药。
吃药是要用到水的,但是君霓思考了一下以她现在这副身子去给陆淮安弄到水的可能性,她直接放弃了,因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说她弄不动杯子,就连到饮水机接水都困难,更不用说喂到陆淮安嘴里了。
因此她选择直接给陆淮安吃药。
过程就是,她跳上医药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扣了一颗退烧药,然后她跳回床上,用小爪子掰开陆淮安的嘴,将退烧药硬塞到陆淮安的嘴巴里。
没有水,但是只要药在陆淮安嘴巴里,总会下去的。
君霓这样想着。
给陆淮安喂了药,君霓又从医药箱里翻出酒精。
是那种需要扭开盖子才能打开的酒精。
君霓嘴脚齐用,咬酸了猫牙,才将白色的酒精盖子弄开。
可是革命并未结束。
君霓从床头柜跳回床上,咬开陆淮安身上的被子,开始物理降温。
最终的结果是酒精一半用到了陆淮安身上,一半晒在了床上,一室的酒精味。
君霓一直忙活到她现在的小身子里一丝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才瘫在了陆淮安枕边。
她觉得酒精味有些醉人,到最后她也确实‘醉’了过去。
昨日的倾盆大雨并没有影响今日的万里晴空。
室内,一人一猫睡得正香。
陆淮安是下午四点醒的。
醒来的时候,看见窗外明亮的阳光,他明显有些不适应,有些分不清今时何日。
房间里浓厚的酒精味让他紧紧的皱起了好看眉头。
刚发过高烧的身子有些沉重,陆淮安还是撑着身子在床上坐了起来。
他这一动作,室内的酒精味更浓了,他身上尤甚。
陆淮安右手拇指捏着食指扯了扯衣摆,开始回忆。
他隐约记得昨晚三点的时候醒来发现自己发烧了,便昏沉沉的找了药吃了一片便睡了过去。
他并没有动酒精,但是现在显然有人用了酒精。
会是谁?
陆淮安环视了卧室一圈,被凌乱的医药箱吸引了注意力。
实在是太乱了,第二层也被打开了,各式的药品随意的摆放着,完全不像他的风格。
是谁在他生病期间照顾他?
他们回来了?
想到这里,陆淮安有些急的穿好了鞋子,步伐凌乱的出了卧室的房门。
在别墅内转了一圈之后,并未发现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之后,陆淮安有些加速的心跳才回到原位,沉静了下来。
他站在楼梯口自嘲的笑了笑,才回到了卧室。
突然的倦怠,就在陆淮安想回卧室继续躺着的时候,发现了睡在他灰色枕头上的粉白色小猫咪。
小猫咪仰躺着,将白色的肚皮露在外面,睡着呼吸一起一伏,似乎乐此不疲。
原本生出来的那点负面情绪,就这样被治愈了,陆淮安没了躺下的念头,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君霓一眼,从衣柜里找了衣物去了房间内自带的浴室。
浴室的水声将君霓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