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嫌弃的表情有些明显,胡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时候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痛啊委屈什么的,全部烟消云散了。
现在她只觉得在闲暇面前特别没脸,恨不得将那个女人打个半死。
“好了,别站着碍我眼,今天练功量增加三倍,现在就去。”闲暇嫌恶的皱了下眉,语气严厉。
胡矛点点头,不管有丝毫的犹豫,噌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闲暇在书房坐了很久,白竹偷偷看了一眼,主子是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啊。
想什么呢这是?
……
女人似乎就这么住下了,可是她一天都没出过院子门。
除了每天送进去的饭菜都吃完之外,女人跟入定的老僧一样,一动不动。
“你说,她在干嘛呢?跟个老乌龟似的。”端走盘子的一个仆人终于忍不住,跟旁边收走脏衣服的人悄声说道。
那人摆摆头,里面那个人一看就不好惹,还是不要胡说的好。
端盘子的人还想说点什么,突然觉得脚踝一痛,心里一惊,二人对视一眼,赶紧端着盘子悄悄的走了。
里面的女人眉头一动不动,似乎刚刚不是自己出手。
日子似乎过得很快,闲暇似乎将女人完全忘记了。如果不是胡矛时不时的汇报一下她的情况,闲暇几乎就忘记了。
“家主,你说她是不是邪修啊?总觉得她怪怪的。”胡矛完成闲暇安排的训练任务之后,累的半死,想到罪魁祸首,心中都是不满。
闲暇放下手里的书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胡矛。
“你怕她吗?”
胡矛气的差点跳起来了:“怕她?我怕她才怪,要不是您拦着,我早就去……”
闲暇大手一挥,将她打住:“好,那你今天就去试她一试。”
胡矛:“……”
可以,但是有必要吗?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闲暇似笑非笑的眼神,胡矛将拒绝的话吞进肚子里,右手捏紧自己的刀柄:“好,试就试,我出手可没个轻重,真要把人打死了,您可别怪我。”
闲暇嗤笑两声,打死?
“你尽管出手,真要打死了,任何后果都由我来承担。”闲暇的语气就跟说明天下馆子她请客一样。
胡矛愣了几下,终于是一扭头出去了。
闲暇看着她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长。
今天晚上,可能会发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呢,好期待啊!
深夜。
不知道是不是胡矛提前跟府里人说过,那边发生了打斗,院子里的护院却没有一点点反应。
闲暇等得都有些困了,正要去休息,扑通一声,房间里被丢进来一个庞然大物。
“闲暇小友,你这是何意啊?”中年女人不知道何时换上了大红衣衫,手里一柄黑色的折扇轻轻晃动着。
闲暇看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胡矛,虽然被打的很惨,但是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撇开自己的眼睛,红衣女人已经大摇大摆的坐到了闲暇的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闲暇没有说话,两人对视了许久,最后还是红衣女人受不了,率先转移了自己的眼神。
“你这个丫头,倒是比你母亲厉害许多。”红衣女人声音很低,但是闲暇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嘴角微微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现在这些老家伙是觉得只要提一提自己那不知所谓的父母,自己就会求着她们嘛。
“废话那么多,果然是岁数大了。”闲暇冷哼一声,心中已经不喜了。
红衣女人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闲暇这个性子,倒是挺对她胃口的。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有性格,我喜欢,不错不错。”红衣女人将黑扇子收了起来,纤细的手掌苍白的吓人,鼓掌的声音经久不散。
“别废话了,说吧,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闲暇直接将自己的问题抛出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干耗一晚上。
红衣女人笑过之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快,一脚将昏厥的胡矛踢了出去,一阵风将书房的门窗关了个严严实实。
闲暇:“……”
是要说什么大秘密不成,搞得这般为何,装哔嘛?
“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但是我的问题你也必须回答。否则……”红衣一手撑在桌上,偏头看着闲暇说。
闲暇冷笑一声,右手食指轻轻敲击桌面:“爱说不说,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的。”
……
闲暇看着妥协的红衣,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谁要是想牵着她的鼻子,那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她发过誓,不管处在何时何地,面对的是何人何事,她绝对要硬杠到底。
“好了,你这孩子真是不经逗,我不过就是那么一说,怎么还翻脸了呢。”红衣女人笑着想去摸一下闲暇的头顶,直接被她的死亡凝视给定住了。
十几息之后,红衣女人笑容淡了许多,语气带着复杂:“我名红衣,是你爹娘年轻时候的旧友,你如果愿意喊我一声红姨的话,我会很开心。”
闲暇听着这个名字,莫名觉得烫嘴。
不过,红尼和红衣之间认识吗?
“红衣,你跟红尼是什么关系?”闲暇语气似乎很随意,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她,看她表情是不是有什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