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之后,柳姜长吐一口气,好险。
总感觉自己刚刚似乎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浑身凉飕飕的。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在还在。
白真白竹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干嘛呢,出去一趟回来呆呆傻傻的了。
柳姜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两一眼,摇了摇头,自己经历的远不是她们能知道的,她大大的身躯承受了太多。
白真白竹:“……”
毛病。
小白花被丢出来的时候,摔得七荤八素,在药圃里委委屈屈的待了半天,结果,闲暇半点要哄她的意思都没有。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次主子看到那东西,反应都这么奇怪咧?
是的,小家伙就是故意的,她始终对那次的秘境之行充满好奇,因为主子从那个秘境出来之后,就变得格外冷酷疯狂。
哎,这一次试探又失败了。
小白花有些郁闷,她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嘛,偏偏主子不肯讲,气死花了。
“没事没事,我们陪你呀。”小白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蓬松的尾巴摩挲了一下小白花,语气很是欢快。
黄金蛾也飞来飞去的,逗得小白花很快就笑哈哈了。
闲暇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心情也好了几分。
小白花的心思她未尝不知,可是她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如何去跟旁人说呢。
每次记忆都会停留在那里,而且她死活想不起来那男孩的名字,怎么都想不起来的那种想不起来。
但是,她有一种感觉,自己对这个男孩有很强的愧疚。
她的冷心冷肺,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可是,这么强烈的愧疚感到底是因何而来。
她可以很确定,自己从始至终真正爱的人,只有容追追一个,对那个人,不过是愧疚罢了,也许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吧。
揉了揉额头,闲暇再次将紫楹花王拿了出来,为什么将其封印,这也是个谜题。
“滚进来。”闲暇突然开口。
白真白竹和小白花几乎是同时抵达,不过两个人是通过门进来的,小白花则是直接穿墙而入。
白真白竹战战兢兢,主子似乎心情不好?
“以后没叫你们的名字,你们就不需要进来。”闲暇面色好了一些,冲着白真白竹平淡的说。
两人:“……”
这院子里除了她两,还有别的活人吗?
虽然但是,不敢问的她们还是老老实实退下了。
“主人,你叫人家干什么了啦?”小白花嗲嗲的说。
闲暇眉头一皱:“如果你以后话都说不好,我不介意将你永远闭嘴。”
看着闲暇轻轻敲击桌面的右手,干净白皙,指甲粉嫩有光泽,指骨分明,明明美的像艺术品,偏偏每次都不做好事。
“好的主人,有事请吩咐。”没事的话别哔哔,这句话她也不敢说。
闲暇将紫楹花王丢到她面前,懒得再说什么,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看着她。
小白花没有犹豫,秒懂。
下一秒,紫楹花王已经再次被收了起来,与之前的那几次一毛一样。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打开泥胶的封印,结果,呵呵,她失败了,肯定是主子做了什么手脚。
小白花有些挫败,虽然她活得长,但是比起老奸巨猾,她和闲暇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主人,你到底想……”小白花看她杀人的目光,马上就萎了,“好好好,不说不说,我就这滚蛋。”
小白花如此知情识趣,但是省了闲暇多费口舌。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看到闲暇精神奕奕的样子,容追总算是放心了。
红衣这几天似乎很悠闲,在闲府各处院子里穿来钻去的,有红尼的陪伴,她将所有的边边角角都看了个遍。
“师姐,您到底在找什么呢?”红尼平时在闲暇面前贱兮兮的,但是面对红衣,倒是难得恭敬。
红衣高深莫测的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红尼没办法,反正老老实实跟着就好了,师姐这么大岁数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应该很清楚。
对于师姐保持年轻的秘诀,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她们师门貌似没有这门功夫,不然她都想练练了,长生不老什么的,想想都很带感。
“你想学?”跟闲暇闲聊的时候,红尼没忍住说了出来。
红尼一挑眉,有人不想吗?难道闲暇也不想吗?
“我不想。”闲暇语气平淡,仿佛长生不老就跟吃五谷杂粮一样平常。
红尼有些不服气,她可不认为闲暇能看破师姐的秘密。
闲暇笑着端起茶碗,她虽然看破,但是她可不能说破,毕竟是别人的隐私,而且她也还算有分寸,在闲暇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红尼软磨硬泡的一会,闲暇依旧没有被她激出半个字来,最后只能失望的离开了。
“你倒是嘴严。”红尼刚走,红衣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白真白竹已经绝望了,防不胜防啊,她们不管怎么警觉,这人总是能从不知名的地方突然冒出来。
闲暇冷哼一声,她嘴严是一回事,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喜欢这种行为。
“你真的不想知道吗?如果你想,我可以将功法传给你。”红衣说的很认真,仿佛真的打算教闲暇一样。
闲暇将烧开的小壶拿起来,给自己慢慢的倒上:“不想。”
红衣:“……”
闲暇就是传说中的话题终结者吧,这天根本聊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