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家不消停,右秩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他是真的没想到,母亲竟然直接一下子就倒下了。
不过,他倒不是心疼自己的母亲,毕竟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心疼的,母亲强势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他们之间也没剩下多少亲情了。
“去送信,叫右秕进宫见我。”
皇帝现在很忙,修身养性之余,朝堂的事情也很多,所以后宫就光顾的少了,外面就开始传言,说他失宠了。
右秩听到这种话笑了笑,他两个女儿傍身,这辈子只要不是那种原则性错误,恐怕荣华富贵离他而去的概率不大。
右秕来的很快,两姐弟不知道关在屋里聊了些什么,反正出来的时候,右秕似乎自信释怀了不少。
“没用的东西。”右秩看着右秕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语气满是嫌弃。
以前还觉得这个右秕算是有冲劲的,现在看来是他高看了,被母亲压制的太久了,现在有机会都不敢施展拳脚了。
不过,还算是有的救。
母亲岁数大了,是时候把大权交给孩子们了。
……
“师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让那个右依醒过来啊?”红尼看着坐在凉亭吃葡萄的师姐,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她倒好,吃吃喝喝悠闲的很。
红衣将一粒葡萄丢进自己肚子里,看着外面烈日炎炎,晒得人根本就不想出门。
“你很着急?她睡着还能影响到你?”红衣语气淡淡的,疑狐的眼神看了红尼一眼。
红尼干笑两声,摸了几颗葡萄在手里,她有什么好着急的,跟她一铜板关系都没有。
“让她先睡着吧,现在她儿子女儿动作那么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不好吗?”红衣心情很好,右秕和右秩倒是给了她很多惊喜。
江山代有才人出,后浪更比前浪强啊。
红尼也点点头,左家还没怎么出手呢,右家自己倒是支棱起来了,想想就有些好笑。
“快了,没几天了,再睡下去,只怕她醒过来也没多大用处咯。”红衣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红尼嘿嘿嘿的笑着,谁说不是啊,右家的内斗比想象中来的要狠啊。
……
“她还是不肯来?”淡淡的香味慢慢从香炉中飘出来,很快就融合在空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衣女人左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虽然她语气很轻柔,但是跪在她面前的人可不敢这么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主子,都觉得脖颈凉飕飕的。
“主人,既然她不肯来,不如我们……”
还没说完,就发现主人敲击桌面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吓得一下子将后面的话给吞了进去。
“我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们敢伤害她一根汗毛,你们自己提着脑袋来见我,明白了吗?”黑衣女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说什么情话呢。
“是主人。”跪着的人回答的很干脆,其实她已经在心里抽了自己十几个嘴巴子了,自己多嘴干嘛,没事找事嘛。
“跟在她身边的人怎么说?”
“听说好几个人都轮番劝过了,但是她很强势,似乎是之前几次都考不成,所以这次赌气不去了。”
女人的手又恢复了敲击的节奏,听起来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隐约见还听到她的呢喃:“小家伙倒是有几分气性,不错。”
虽然听得不真切,但是语气听起来很亲昵的样子。
跪着的人不敢再说什么,将脑袋低下,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好了,这件事我会安排人处理,保护她的人再换一批,这一次派最厉害的人过去。”女人声音中带着笑意,这是很少见的。
跪着的人下意识就开口:“可是,最厉害的要留在这里保护主子啊!”
黑衣人愣了一下就笑了,站起身来走到跪着的人旁边,微微弯了下腰:“怎么,你也想造反?”
“属下不敢,属下马上就安排。”那人说完就麻利的退了下去。
黑衣人慢慢直起身子,将还在燃烧的香炉给盖严实,那股似有若无的香味马上就消失了。
轻轻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今晚的月色很美,可惜,没人陪她月下对酒。
如果以后小家伙跟她见面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现在嘛,抬手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掌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女人微微笑了笑了,先把小东西搞定再说吧。
……
闲暇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作为,每天消极怠工,看书都是看的些游记或者话本什么的。
容追开了几次口都说不出口,总觉得忤逆妻主的意思是不是不太好。
“好了,别愁眉不展了,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明年,明年我就去考个状元回来,让你做状元主君了。”闲暇看着容追,虽然他极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是闲暇早就看穿他了。
容追急了,抱住闲暇的手:“我不是想当什么状元主君,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抱负不能施展的憋屈啊,准备了几年,结果次次都错过了。”
容追现在能吃能喝,整个人胖了一圈,面上也带着红光,小奶膘都看着飞起来了。
闲暇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奶膘,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好好好,都是我自己想考的,乖啦,我保证明年一定去,天上下刀子也去。”闲暇乐呵呵的说。
“呸呸呸,什么天上下刀子啊,妻主去考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