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你倒是具体说说,这个鲁宰辅怎么个忍法?”左衍倒真是挺好奇的,何为能忍?
左仟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记忆之中,伴随着嘴角的抽搐,看的左衍越发好奇了。
“这要说起来,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候咱们的鲁宰辅鲁辰还是个刚进京赶考的穷书生,虽然考试出众但是也就得了个闲职,没什么大的发展,可是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官,竟然搭上了当时的宰辅嫡子,你说神奇不神奇?”
左衍:“……”
男未嫁女未娶的,哪里神奇了?只要这个鲁辰长得好,什么样的男子勾搭不上?
左仟瞪了她一眼,玩儿呢。
“这奇就奇在,这主君娶回去不到七个月,孩子就呱呱坠地了,当时可是震惊朝野,偏偏鲁辰一口咬定这孩子就是她的,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之后就是升官发财死主君的戏码,一演就是十多年。”
“倒是有点肚量啊!”左衍点点头,这点一般女人都做不到啊,看样子是做了别人的便宜母亲啊。
“那孩子到底是谁的啊?”左衍有些好奇的问,她自问在京城溜达了十几年,倒是一点信儿都没听见。
左仟摇摇头,这件事一直是个未解之谜,孩子未成年就夭折了,那位主君之后也忧思过度一命呜呼,这件事慢慢都被人淡忘了。
都死了?
左衍舌头顶了顶牙关,这么巧?
看样子这个鲁辰可不像什么好东西,左衍对她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左仟拍了拍她的头:“我告诉你,这朝堂里面的老东西,没几个好人,哪个不是手上沾满鲜血,踩着别人的尸身上去的,小看了她们,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左仟说笑完,其实心中还是有些忧心,毕竟这鲁辰到底是不是右家的幕后推手,她还不能确定。
左衍也想了想,这个人现在位高权重,应该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后面的事情我会继续叫人跟进的,小心打草惊蛇。”左衍走之前,左仟有些不放心的叮嘱。
左衍点点头,这件事她确实不好出手,不过最近闲暇给她来信,叫她跟欧阳家走得近一点,据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左衍就纳了闷了,她在京城这么久都没发现欧阳家有什么问题,闲暇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不过,既然闲暇都这么说了,她自然要去一探究竟。
欧阳紫最近很老实,被家里的老娘收拾之后,她就老实了很多。
况且最近族老说要冲击之前的一个瓶颈,她没事就在外面给族老护法,也算是尽点孝心了。
“你怎么来了?”看到左衍过来,欧阳紫开心极了,瞬间觉得桌上的酒都好喝了几分。
两人边喝边聊,气氛倒是很和谐。
“不是,你到底想问什么啊?”欧阳紫一把将酒杯丢到桌上,左衍今天说话奇奇怪怪的,总觉得是想打听点什么。
左衍有些尴尬,哈哈哈,她以为自己说的挺隐晦的,没想到欧阳紫这么敏锐,还直接捅出来,叫她一时之间有些接不住了。
“说吧,又不是外人,何必躲躲藏藏的?”欧阳紫喝得有些微醺,心情还不错,所以面对左衍,倒是难得多了几分耐心。
思虑了一会,左衍决定实话实话了。
欧阳紫:“……”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天地良心,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左衍哼了一声,闲暇既然都说了,欧阳紫肯定知道点什么,就看她愿不愿意说了。
“我说真的,咱们都到这份了,我还能瞒着你不成?再说了,闲暇可是我们欧阳家的救命恩人,我要是知道点什么,还能瞒着不成嘛。”
这话倒是让左衍不好接了,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不相信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难道是闲暇失误了?
“算了,我还是回去再好好揣摩一下吧。”左衍咧了咧嘴,难不成自己误会了不成?
左衍来得快走得也快,欧阳紫摆摆头,这人,不仗义。
不过,她虽然有些微醺,但是到底只有三分醉意,左衍刚刚说的话她是一句都没漏听。
“你们去打听一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欧阳紫对着空气说了几句,空气流动突然加快,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左衍回去之后一直在思考,闲暇的信也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到底是没发现什么玄机。
所以,闲暇的意思就是表面的意思?
“哎,不对,我记得咱们上次跟踪左微的时候,是不是出现过一个陌生人?那人的身份打听出来了吗?”左衍一拍桌子,突然发问。
死后的人脸皮一紧,哐当一下跪了下来:“属下无能,未能发现那人真是身份。”
左衍不知道是该骂人还是该骂人呢,她们倒是懈怠的很啊,看样子是最近自己太好说话了。
跪着的人头埋得很低,不知道此刻该做如何辩解。
“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果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了,我这尊小庙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
左衍强忍住心中的火气,冷冷的说。
底下的人打了个寒颤,速速领命下去了。
主子轻易不发火,这次恐怕是真的恼火了。
之前监视左微的时候,就发现她和那人见面是有规律的,明天应该就是她们再次见面的日子。
这一次,不容有失。
……
左微走出家门的时候,真的有种解脱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