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发了?”黑衣女人语气似乎喊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跪在地上的人将头微微半抬:“是,只是……”
黑衣女人的左手轻轻焦急这桌面,见下属只是了半天也没说话,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说。”
“只是,我们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四名暗卫被杀了。”那人说的时候,心情有些难受。
这四个都是最得力的下属,现在全部遇难,她难免心情不是很好。
“是她做的吗?”女人语气有些奇怪。
“不知。”
“不知?那就查,到底是怎么死的,查清楚。”黑衣女人声音突然阴森了几分,她不喜欢属下这种办事态度。
“是。”
下属退下,房间再次陷入安静,随后就是一阵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原来,这黑衣女人竟然双腿有疾,她身下的这张椅子,竟然还是一把可以滚动的轮椅。
轱辘的声音停下之后,黑衣女人已经走到了窗边,旁边的小茶几上,还摆着两枝鲜花,给沉闷的房间增加了一丝丝生机。
看着外面炙热的太阳,女人表情有些渴望,似乎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候,那些在炙热的太阳下挥洒的汗水。
那时候很快乐很简单,什么都不想,三五知己好友,一起吃喝打斗,能那样开心快乐的活着,真好。
可惜……
这一切都不存在了,这一切都消失了,这一切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恨……
她恨坐在龙椅上的人,她恨那个说抛弃就抛弃她的男人,她最恨的,还是她自己。
狠狠的在自己毫无知觉的大腿上锤了一拳,又克制的将自己的坏情绪全部收敛起来。
她不能,现在还不到她可以毫无节制的发泄的时候。
她可以隐忍二十年,她就可以继续再忍二十年。
不过,她知道她不用等那么久了。
想到这,女人脸上挂着莫测的笑意,紧紧捏住大腿的手也慢慢松了下来,看着自己有些发白的手指,曾经有个人说,她这双手是世上最好看的手。
如今,这双终日不见光的手,已经污秽到了如此地步。
也好,反正她也看不到了,脏就脏了吧。
……
一整天,看着一言不发的师傅,轩辕芩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仔细给自己复盘了一下,最近自己表现都挺好的,虽然师傅没有表扬自己,但是肯定也不会生自己的气。
所以,这荒山野岭的,师傅是怎么了?
“师傅,您没事吧?”做完功课又修习完武艺,轩辕芩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吧。
对于徒弟的关心,莫听没有一点反应,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昨晚。
昨晚是个好天气,月明星稀,她本来就打算月下喝酒赏星的,结果这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问题。
不知道什么时候,星象竟然已经凌乱到无此地步。
经过一整夜的仔细观察,她慢慢找出了一些门道。
看起来,最近是要出乱子了,看着还懵懵懂懂的小徒弟,莫听有些犹豫,这时候显然不是出山的好时机。
局势瞬间万变,她现在不出去倒是不要紧,但是终归以后要出去的,就怕时机卡不对,一切就都白费了。
“师傅?师傅您没事吧?”见师傅没反应,轩辕芩又提高了音量,喊了几声之后,莫听终于反应过来了。
“没事,今天训练加倍,不要懈怠,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摸了摸轩辕芩的脑袋,莫听难得语气多了几分亲昵。
一脸莫名的轩辕芩虽然不知道师傅说的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点点头,勤奋刻苦点总是没错的。
况且师傅还这么的温情,有些出乎她的预期了。
看着已经开始乖乖读书的轩辕芩,莫听心情稍微有点乱,这跟她的计划不符,她原本以后局势还有几天的缓冲时间的。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一切就像被人强制推动在加快进行。
她的推演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位置非轩辕芩莫属。
等自己的小徒弟上位之后,她也算是完成了师门的终极试炼,没了任务加身,她也可以回深山继续过逍遥日子了。
虽然这里也不差,但是终归不是自己的落草之地。
想到这,莫听暗暗决定,她要去京城看看,相信几天时间,轩辕芩还是搞得定的。
……
“家主,咱们还有尾巴吗?”看着着急赶路的闲暇,柳姜有些好奇的问,这几天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
闲暇骑着快马摇摇头,黄雀貌似还挺聪明的,没有跟的那么紧,倒是省了她的事了。
“别多想,先进京再说。”闲暇说完,就已经将柳姜狠狠的摔在了马后。
柳姜见此抽了一马鞭,急赶急的跟了上去。
闲暇知道这趟不会顺利,但是她现在不想多去计划什么,首要任务是看看容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红尼和左衍还没准备好呢,闲暇和柳姜就风尘仆仆的杀了过来。
“家主,你这是?”看着有些狼狈的闲暇,红尼和左衍都有些不敢认了,闲暇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柳姜看着也好不到哪去,看起来跟三天三夜没睡觉似的。
“先进去再说吧。”潇洒的下马,哪怕周身都是疲惫,闲暇也还是一如既往的飒爽。
洗漱好之后,红尼已经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吃饱喝足之后,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