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土八路你给老子听着,既然你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现在就先给你们点颜色瞧瞧,姓周的私通八路,现在就枪毙!”浑厚的嗓子带着戾气。
“姓周的!你姥姥的既然执迷不悟,现在就给你颜色瞧瞧。”罗富贵也在远处扯了一嗓子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枪口冒出一团火焰,有规律的机枪声响起,子弹向炮楼顶呼啸而去。
打过去的机枪子弹射得很高。
罗富贵瞄着炮楼顶层,子弹打得很稳,在炮楼上溅起几朵小火花。
在炮楼顶几个保安团的人听到机枪声,第一反应就是缩头,一个看热闹的肩膀中了一枪,正在哇哇大叫。
“八路军有机枪,队长,怎么办?”旁边一个保安团员吓了一大跳,六神无主。
“赶紧去把探照灯给我搬过来,老子还就不信了,这泥腿子八路怎么有机枪?”
“队长,既然他们有机枪,咱们跟八路又没深仇大恨,我看还是算了吧。”
“队长,多个朋友多条路,都乡里乡亲的,事情做绝了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就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你们都这么想?”
“对对对。”
“就这样放了他们,也太没面子,你,下去打电话呼叫增援。”周队长有些犹豫。
“电话早就打了,估计增援的说不定已经过来了。”
周队身旁边一个别着短枪的人赶紧劝解:“二哥,听说北边炮楼前天晚上就死了几十个,我觉得,咱们没必跟八路结仇,反正皇军教官今天不在,我看,还是放了算了。”
“就算放了他,我们又没损失,我们都不说,谁能知道呢?就算结个善缘,何况,周大棒子还是你本家。”一个保安团员附和。
“对对对,都有是自家人家务事,哪能说杀就杀呢。”另一个也跟着劝说。
下边的老周两人被押着,在机枪声响起的时候,就跟旁边两个保安团的兵一起歪倒在炮楼下的堆土旁,外边就是铁丝网,两人正使劲挣扎,无奈绑的太紧,根本没办法挣脱。
不一会,炮楼里飞快的跑出一个保安团兵,踹了两个趴在土堆后紧张的货。
“咱们回去。”
“二哥,那这两个人还要不要不枪毙?“
“你们难道还想被八路惦记上?你不怕送死?”
“怕,要是周队长怪罪下来怎么办?”一个保安团兵回着的往炮楼上望了一眼。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回去。”
“我们这么人,我看八路没几个人,我们怕什么?”一个二愣子问。
“你不知道八路三头六臂?听说北边被端掉那个炮楼,人全死光了,只留下一个探照灯兵还是八路军故意没杀的,八路就只有两个人,就能端了一个炮楼,死了好几十个,你不怕死你去把他俩给捅了!”
“哪有那么多,听说只死了十来个,伤了些。”
“就你能,就你消息灵通,皇军说只死了十几个,这你也信?我告诉你,那是皇军在宽我们的心,怕我们逃跑,然后就没人给他们守这封锁线,所以故意往少了的说,知道不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
叫二哥的待两人起身往回走后,走到老周身旁边,扯了把刺往两人面前一丢,然后转身往回跑。
南北两炮楼增援过来的部队还真不少,不过也都听说过北边有个炮楼被八路端了,八路军还玩了套围点打援的把戏,甚至后来保安团跟伪军还差点还自己人打了起来。
前边打的火热,连机枪都抡上了,送死当炮灰的事没人干。
而鬼子教官今天又不在,那还跑那么快干什么?
两里来地的沟交通壕里,蹲满了人,加上巡逻的保安团,近百人,慢吞吞的一步三摇往响枪的那姓周的队长那增援。
鬼子人手不足,隔上十里八里才真正有驻防着鬼子部队。
防守炮楼的队伍五花八门,保安团,伪军,治安军,警察,侦辑队,轮番上阵。
每个炮楼里倒也有两个真正的鬼子,是那那些分散到各个炮楼为数不多的教官,再加上装甲车巡逻的才是真正的鬼子部队。
“这小子还是怂了,要不要再搂他们一梭子。”罗富贵换好了弹匣,在沟里得意得直搓手。
“有人过来了。”猴子眼尖,发现了过来的人影。
“好象是老周。”借着远处炮楼的火光,胡义放下望远镜。
胡义带着众人退回了公路东边荒地。
“老周,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工作不顺利?”苏青皱着眉头,看着远方的铁车又突突的开了过来,车上探照灯也不四下转动,看样子也是得到消息,增援而来。
“这姓周的真不是个人,软硬不吃,要不是你们那机枪响了,差点被他给崩了。”老周劫后余生,表现得非常懊丧。
“怎么会这样?”胡义觉得往保安团把守的炮楼去劝降不可理解,倒有些佩服老周胆量。
“他们认为八路军不是鬼子的对手,一帮墙头草,不过,倒是听到个消息,前天夜里,北边有个炮楼被端了,那个,咱们部队是不是偷袭了他们的炮楼?”
“对啊,我们过来的时候,顺手干了一票!”猴子得意的说。
“听说打死了好几十个汉奸?”老周高兴的问。
“嘿嘿,伪军那些货色,不堪一击,好象,没杀那么多吧,我记得只杀了八个,杨大个子那两梭子打到了多少,夜里哪里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