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优待俘虏,缴枪不杀,双手抱头蹲地上,哎呀说你呐,不要命你娘的尽管试试!!”冰冷的声音在野地嘶吼。
到处是兴奋激动的怪叫,加上某些紧张的求饶哭泣声音,在朦胧月色下草丛中此起彼伏,一些即将变成尸体的有如来自地狱一般抽搐惨嚎。
幸存的保安团兵们开始颤颤微微举手,惶恐地投降,没必要跟声誉卓著素有缴枪不杀金字招牌的八路军死扛!活着的大部分被当场扒光押着列队向后。
极少数或躺在担架上或被扶着被不离不弃的战友抬着当俘虏。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某个进攻方向上的俘虏要少得多!而地上的尸体却更多。
与第一次反冲锋战果明显有很大不同。
骑兵们正慢慢收拢,与跟进田三七及二连汇合,前突尖兵躲在草丛警戒,大批人打着火把,兴奋的大范围搜索。
骑连长明白穷寇勿追的道理,没有继续向逃跑的治安军追击,很重要一点,如果没有步兵跟上协同,骑兵的冲锋陷阵肯定就会因为攻击速度太快,真的陷进逃跑的敌人队伍中。
到那时候,情况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战马会因为奔跑血液迅速发热,很快就会失去速度,甚至于陷入四面环敌的境地,
又一队人影渐渐从黑暗中显现,慢慢探头猫腰出现在火把光线边缘的草丛后,队伍阵形看似混乱,却绝不密集,枪口各自对外各自警戒。
当先一人黑黝黝看不清脸,嘴里却没有闲着,正扯着嗓子抱怨:“特么田三七你们胆还真大,不要命的黑灯瞎火一个冲锋,你们竟然跑了三里?”
田三七见大狗很随意地挎着马四环,手上还提着一支驳壳枪,被火把光线在身后映出一片明暗不一的影子。
将一捆步枪提着扔进旁边战士担架上,迈着稳定的步伐,刺刀雪亮的步枪有节奏在背后微晃:“就你们几个?”
大狗队伍后边突然冒出个小身板,气喘吁吁小膝盖发软,对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的人视而不见,她后边跟着散开的特务排,王排长提着加了瞄准镜的步枪,身板挺的笔直:“大狗,真没看出来你们跑得还不慢嘛”
大狗身旁某位心想:老子跑不快能活到今天,土八路号称铁脚板,看来名不符实
东边传来脚步声,东边是二连,又放了警戒哨,来人肯定是自己人,火光中众人纷纷卧倒,拉栓找掩蔽怒骂:“谁!”
一个高大的身影冒了出来,挺着雪亮的刺刀,刺刀与枪口处湿漉漉的发黑反射着火光:“二连!”
收了枪甩到后背,走过来看着田三七:“我们准备撤退了!”
说完转身,没再废话,就跑进了东边月色下草丛里消失不见。
只留下东边隐隐传来的发动机声音。
发动机轰鸣了两声,听声音好像也在往南撤。
某位恨得牙痒痒的终于喘匀了气,谨慎地扫视了一圈现场,从身后某位手中扯了一支花机关枪,从阴暗的光中走了出来:“这么快就结束了?这些人中有当官的没有?”
“嘿嘿…死了这么多,我哪知道谁是当官的!”田三七确实不知道,但说话方式错了,因为他对面的是小红缨。
“给我闭嘴!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小丫头小手一挥,转头看着大狗跟跟上来的王六斤:“跟我走!”
“去哪?”两人异口同声问。
罗富贵扛着榴弹枪,一直呆在那片光线范围外,他没打算去凑热闹,只是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火光中的动静。
直到某支队伍突然开拔,才傻了眼,虽然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看他看到远处的田三七好象在发呆,旁边的骑兵们都停下了动作。
罗富贵心里一紧,赶紧起身,跑进光线里,直接揪着田三七衣领:“你姥姥的她哪去了?”
“她说我们全是王八蛋,不信邪往北找治安军当官的去了。”田三七满不在乎回答。
罗富贵一惊,一肚子下水都被吓了出来:“你是说她作死去了?”
突然抬退一脚踹在田三七肚子上,势大力沉。
田三七在地上挺了两下,立即爬起身,就要向罗富贵冲过来。
如果你不怕被胡老大将你活活打死,你姥姥的现在就放马过来!
田三七停下脚步,拧起眉毛,嘴里嚅嚅,抽动了几下半边嘴角,看着四周准备上来的帮忙的手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
说完,直接将步枪从背后摘下,直接往北冲进了黑暗。
一众手下慌不迭的各自找班长,跟着跑。
罗富贵脸上的惊慌消失不见,自言自语:“快两百人了,就算遇到治安军,应该也没多大事吧?”
又一队人跑了,只剩下还在打扫战场的骑兵连目瞪口呆。
一段时间后,月色下的旷野不再有硝烟,没再有人声。
只有匆匆的脚步声跟喘息声。
再集结了溃兵的队伍,此时坐在村外喘着大气,不断有人跑进村子,经过辨别回到队伍。
又是两个匆匆的身影从南跑回来。
“报告团长,东连跟中路八路已经撤退,没有再追,只有我们团负责的西路,有八路追了上来,看起来人数不少!”
西边?有骑兵的西边?团长大惊,赶紧回头:“报告旅长,八路追过来了!”
慌什么慌,前两次都是我们冒进,被八路打了伏击,立即组织防御,老子还不信了,他八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