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楼附近留下一部分人看守从牲口上御下来的日常物资。
大部分匪类直接骑马蹬自行车从炮楼旁边过了封锁沟。
队伍由西向东横向拉开,再次兵分三路,摆了个里螃蟹阵,打算直接向南碾压。
说白了就是正面进攻,两翼包抄。
重兵在中间,随时可以向两翼增援,如果中间正面进攻受阻,两翼可以向中间靠拢,对敌侧翼展开攻击。
两边各成一条宽度不等的纵队慢慢前进,中间的土匪会道门联军遍布荒野,连对方的影都看不到,就已经趴在马背上猫腰慢慢往前窜。
东翼的土匪们先一步出发,很快搜索完一个靠近封锁沟炮楼的村子,空无一人的村子一穷二白,一向有纵火烧房子地土匪也没了兴趣,少部分百姓家平房顶和木头夹着泥的同样烧不动,倒是保幸存了下来。
土匪们哪舍得用手榴弹炸那些坚固的平房...
土匪们从村里骑马跑了出来,继续向南。
早先扫荡的伪军同样是这个心思...
传令兵骑着马往中间去报告情况:“报告少司令,东边村里空无一人,老百姓早跑了,队伍正向南前进。”
王三祝骑在马上挥了挥手:“继续打探!”
两翼因为搜索速度变慢,中路大股土匪同样放慢了脚步。
意料之中,不管是谁,都不敢在炮楼附近活动,毕竟鬼子成立了夜袭队,这年月,人命如狗,谁也不是善茬。
东边的土匪由四支土匪、会道门头子组成,五十多号人,没有村子地方谁到跑前边,因为走边得吃灰尘。
平原上土路纵横,南一个坐落在土丘上的村子成了下一个目标。
看着西边大队人马,距离后边炮楼仅两三里,众匪首们根本不担心。
乱哄哄的队伍一到村口就习惯性磨磨蹭蹭往边上梭。
哎,刘老幺你不是人多吗,先进村去看看,要是发了财可别忘了兄弟们。
“这破地方...能发财才见了鬼。”刘老幺,撇了撇嘴,这次声援王司令,带着手下一百多号,出发前王司令发的饷就让他发了财,半数都装进了自己口袋。
有了钱自然惜命,这时候他哪会亲自上阵,手下几位当家的同样揣着大把的票子,有说有笑先一步往村里趟趟路子再说。
到村口发现进村的路却被堵了,几个老土匪头目有些懵,不是说人都在南边的村子,这边没人么?
一个个依然猫着腰,利用枯树,钻沟越坎,从枯树灌木间猥琐地往村里窜,偶尔来个前滚翻,滑溜得像是一条条泥鳅。
直接扯嗓子:“村里的人都给老子听着,我们黄县治安旅,识相的赶紧出来让我搜查,要是等我们打进来,鸡犬不留!”
马良半跪在屋顶掩体后面,举着望远镜左右观察。
“马良哥,现在怎么办?”满仓有些激动,藏在屋顶柴禾中的机枪枪口朝着天,只等马良一声令下,他就打算半起身给村外的土匪来上一梭子。
“你先别开枪!”马良压低声音,顺手抓起满仓旁边副射手身边的老套筒:“先示敌以弱!”
村外土匪已突入村边有枝没叶的小树林下边灌木中。
最近的土匪距离差不多有五十来米,都爬在地上,村外远处的土匪直接或蹲或从在地上,抽烟喝水啃干粮。
突前的一个土匪头目对旁边的人吼:“哎,你爬那树上去看村里的情况!”
旁边那土匪不愿意:“你怎么不爬?爬那树上,要是里边有枪,那不得成了活靶子?”
你个胆小如鼠的怂货,土匪把心爱的手枪插到后腰,瞅准一株大树,助跑几步,嗖的往树上窜。
动作熟练,行云流水攀上一个树杈。
挂在树杈上仔细打量村里的情况。
好象没什么异样...不对,那屋顶堆了些柴禾,不会藏着人吧?
想到这里,直接将腿挂在树杈上,使了个倒挂金钩。
后腰上的手枪滑落,伸手熟练的接住,快速拉动枪机。
砰,柴禾中突然出现一点闪光,挂树上那家伙还没来得及开火就晃了晃直接掉了下来。
“艹,这货开个枪把自己打了下来?”后边隔得远看热闹的观众不禁一片哄堂大笑。
“不对,好象是老套筒的声音...”某个经验丰富的土匪立即觉得事情好象不对大对劲。
“不是手枪的声音么?我听着...差不多吧?”
枪栓被马良拉拽,哗啦一声,又一发子弹上了膛。
瞄准了那半起身,打算看看掉下那正在叫唤土匪情况的另一土匪。
砰。
又一声枪响。
一枚弹壳跳出枪膛,马良压低声音喊:“一班步枪射击,清除突前的敌人,让目标死给后边的土匪们看!”
又一枚弹壳跳出枪膛,马良扯开嗓子大喊:“村外的是哪路朋友,可别伤了自家人和气儿...”
村外的土匪愣了一下:“你娘的开枪打伤我们的人,竟然还在这里乱叫?赶紧放下枪出来投降!”
我们是黑虎军,这次来是寻王三祝晦气,跟各位兄弟无关...
刘老幺黑着脸:“哪来的王八糕子?老子不管你是黑虎军还是白虎军,敢开枪打伤我弟兄,那不是死仇...再不出来投降,老子抓住你们直接大卸八块!”
另一土匪头子直接扯嗓子:“现在出来,念在祖师爷份上,给你们留条活路!”
另一土匪直接摞狠话:“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找王司令麻烦,你也不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