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楼前面的混乱还在上演,而陛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也许是遇到天罪脑袋就不太够用了,竟然下了一条圣旨,让所有人保持秩序。
当几名太监先李德顺一步赶到现场,将圣旨宣读出来之后,所有人……都懵了,都傻了。如果说今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那个陛下与姬家暗斗的传闻的话,那么……现在陛下为了一个小酒楼门前的一场纷争而专门下了圣旨,这件事的不可思议的程度直逼前者!
圣旨?那是什么东西?一道指令下去,几百个脑袋搬家,或者整个国家推行法令,或者可以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它就是帝王的权威,掌控天下万物苍生的象征,而这种象征,却突然出现在了一个小酒楼门前的维护秩序这么个屁大点的小事上。大炮打蚊子?不,绝对给人一种让金级修为的高手去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大材小用。
而同时,这一道圣旨也直接给凝香楼添上了一份神秘色彩,它究竟是什么酒楼,可以让陛下为了这点小事下旨?而事实上,陛下此时也已经后悔了,他纠结的坐在那里,不停的思量,如果自己没有下旨,那么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户侯真的会将那些富家子弟打伤,甚至出现死亡,而那臭小子肯定不会吃亏。接着文武百官就会找自己评理,让自己去收拾一户侯,但……自己现在还没有得到炼制精盐之法,而且他还有很多秘密自己还没有得到,又怎么会真的治他的罪?可不治……百官那里说不过去,可是治罪了……这小兔崽子要是来一个宁死不屈,打死不把秘密交出来,影响南明百年大计,这……看来下这么一道圣旨也是对的。
可是……这样岂不就是助长了那该死的臭小子的嚣张气焰吗?
“咦?”陛下猛地一惊,嘟囔道:“莫非那臭小子是知道朕必定会给他圆场,所以才闹出这么一笔的?所以才事先给朕发来请柬,就是为了让朕关注此事,然后伺机把朕推到那风头浪尖上?嘶……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深谋远虑有胆大包天敢算计朕的家伙存在?不过……如果是他的话,还真有可能……”
……
圣旨都下了,那些贵胄公子哥们一个个都变得安静了许多,有些觉得自己脸面过不去,就离开了,有些则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安心的排队。一时间井然有序。
终于,凝香楼开店的时间又到了,崔始源整个人有些懵懵懂懂的在那里计算着人数,将客人请进去,他还是有些震惊于陛下那道旨意。
五十名的人数限制简直反人类,人神共愤,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到了!大牌子往门口一挡,概不纳客!最生气的就是排在五十一位的一名头戴斗笠面纱的女子,身边丫鬟也是乖巧可人的一再祈求,可怜的小模样让人心碎。崔始源也不是石头做的,而且四十多的人还是单身,对于这种小丫头最是没有抵抗力,苦着脸一个劲的往身后看。他看的方向,自然就是天罪所在的宝屋。
天罪愣了一下,随后揉了揉额头无奈道:“本候怎么养了一群这样不懂得变通的下属?”
上官思青疑惑道:“我们……我们又怎么了?”
天罪翻着白眼道:“本候可记得,本候可从未说过限制五十人的人数吧?”
上官思青道:“可是……少君让做的那个五十限额的牌子啊。”
“笨!”天罪伸手在上官思青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还得思青主动蹲下身来配合了一次。天罪说道:“你看这里的格局,本候原打算的就是让它可以容纳三百人并不显得杂乱,而本候对于人数所有的限制都是从酒上找的,没人限制那么一点的酒,表面是很少了,可是又有多少人舍得买够数量呐?本候说了那东西不是神药,总有不喜欢的,这样即便是进来了,也不会占用名额,自然……可以再进一些。”
上官思青撅嘴委屈道:“这少君又不说,我们哪敢自作主张?”
天罪道:“所以说你们笨啊!本候给了你们限制,你们只要满足本候的限制,其他的事……不还是让你们任意操作?那个牌子也不过就是给你们一些机会罢了。打个比方,你看看门口的崔始源,自己已经想让那女子进来了,那便放进来又如何?大不了每人只给一点点的酒或者干脆不给。其他人想进,他还可以收一些好处,然后限定酒水的条件后把人再放进来。”
上官思青眼睛猛地亮了,赶忙问道:“那一个人收多少才好呐?”
天罪笑道:“果然聪明,本候觉得这数量自然是没有什么上限的,有些大方的人随手打赏一两枚灵石,这样的人也是可以放进来的嘛。本候给了你们一个大概的数字,其他那些小数,本来就是让你们赚外快用的,你们却不用?怎么,骂你还骂错了?”
上官思青赶忙摇了摇头,然后弯下身在天罪脸上重重亲了一口,一个闪身就跑出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小剑疑惑道:“这样做好吗?”
天罪笑道:“没有后门的店,就永远不是好店,没有油水的差事,也不会有人尽心尽力。”
……
上官思青两个腾跃就到了门口,然后狠狠瞪了崔始源一眼,将其瞪退,随后满脸堆笑的看着那女子和丫鬟说道:“本店名额已到,按道理是不能再放人进入的,可是……本姑娘就是心善,见不得人站在这里受冻挨饿,所以……也并非不能通融嘛。”
说着,还伸出自己两根手指来回搓动,这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