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呆呆的说道:“什么……从哪里来的?这是我的东西啊。”
老者一改之前风轻云淡的声音,用十分阴冷的声音说道:“你的东西?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天罪眼睛一转,知道现如今面前就是一个赌局,他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说跟这块令牌没关系,但……还是得死,二是说跟着令牌有关系,并把自己身份全盘托出,最多……也还是死,这有什么好选择的?
眨着眼睛说道:“不就是……不就是姬家的令牌吗?”
老者眼睛一跳道:“你知道?!”
天罪道:“废话,废话一样,我是姬家玄武传承的唯一一个传人,这令牌不在我身上又能在谁的身上?!”
老者吼道:“你胡说!”
天罪哭丧着脸说道:“老头,不,大爷!我为鱼肉你为刀斧,我还哪有心思骗你?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事,你说是不是?”
老者表情疯狂的变化着,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么,突然,一把抓起天罪的小手,手指一碰,便在他手指上给捅了一个小窟窿,里面的鲜血流出,尽数滴在那令牌之上。
令牌猛地晃动两下,随后……竟然好似鸡蛋脱壳一样,层层龟裂,露出一个通体漆黑光亮的牌子来。
老者眼睛猛地瞪圆了,看了看天罪,又看了看牌子,突然将牌子捡起来塞进天罪手中,并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众横道:“玄武传承一门有救了,拜见少主!”
天罪整个都懵了,呆呆的说道:“你之前……不是要杀我吗?”
“老夫有罪……不不不,老奴有罪!只有少主一声令下,老奴就把这条老命还给少主也绝无二话,但……玄武传承一脉百废待兴,急缺人手,老奴虽然不才,但也积攒了一些力量,与其这样死去,不如留下有用之身报效少主!”
天罪眨了眨眼睛,他现在还是满头的雾水,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嘴巴里止血,一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臂膀,来回走了两步,随后问道:“擦!奶奶滴,要不是老子有护体的法门,刚才就真的被你给杀了!你……你犯得着这么敌对我吗?”
老者赶忙说道:“实在是老奴之前不知!其实……其实老奴动了杀心,也是无奈之举!少主天赋异禀,在炼器一道上今日提出无数新意,甚至远古失传之法也多有知晓,如若少主技艺被天机门所得,那么……那么天机门必然新生,老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些许优势便会荡然无存,而玄武传承一脉再次执掌天机门……就更加艰难了,所以这才……老奴该死,老奴不知您就是少主啊!”
天罪一听也觉得在理,话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还是真的为了玄武传承一脉无所不用其极,忠心的很呐,尤其想到那个数十年如一日都会在玄武像旁边驻守,守着一份一生也未必能等到的希望……天罪就忍不住有些欣慰。
叹了口气,随后摊手道:“好了好了,别跪了,所谓不知者不怪罪,你为了我而杀我……呵呵,虽然说来有些可笑,但确实忠心呐。对了,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老者赶忙说道:“老奴姬清扬。”
天罪一愣,笑问道:“哎呀,你也姓姬?”
姬清扬笑着站起身来,却不敢超过天罪的高度,就只能把身体弯的很低,倒不如跪着来的舒服了。他拱手笑道:“老奴在年少之时立了些微不足道的功劳,承蒙当代主人不弃,赐给老奴姬姓,至于以前姓做什么……这时间长了,倒是已经遗忘了。”
天罪好奇起来,问道:“你是跟着那一代的人呐?”
姬清扬笑而不语,伸出三根手指。
天罪疑惑道:“这……不太明白。”
姬清扬道:“是少主上数三代。”
天罪眼皮一跳,暗道这老家伙活的还真够久的,关键是还能一直这么忠心,这就有些难得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动力支撑了他这么多年,还是说……除了这个他就不知道干其他的了?
姬清扬问道:“既然老奴已经知道少主身份,自然要听少主吩咐,那……少主现在想做什么?是要在这天机门掌权吗?”
天罪翻了翻白眼道:“哪那么容易?说掌权就掌权?若是能的话,怕是现在这天机门已经是你的了,对于天机门我也是了解的,门主形同虚设,四大宗门各司其政,是最麻烦的状况,别说是夺下大权,能在这夹缝中自保已然不易。”
这么一说,姬清扬马上感同身受,叹了口气,忍不住老泪纵横道:“少主体谅……”
承认这件事困难,就是承认了姬清扬的功绩,他当然感动。
天罪摸着下巴想了一阵,随后说道:“这个……其实关于这天下大计,我也有自己的一些打算,但……天机门的事情绝对暂时不是重心,反倒是……南明!”
姬清扬疑惑道:“这是为何?”
天罪道:“你想啊,南明是什么地方?是建国最短的国度,也就是说其中没有根深蒂固的门第之别,能乱也能收,不瞒你说,我在南明也已经有了一些根基。”
姬清扬有些不敢相信,但又不敢怀疑,问道:“那……少主的意思是……”
天罪道:“我要离开这里,回到南明去!这事……你可能办?”
姬清扬拱手道:“老奴定当效死力!”
说话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姬清扬赶忙说道:“少主,他们寻来了!”
天罪翻着白眼道:“靠!这也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