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通过了血夜叉和重生鸟,感受到主世界的风,从脸上虚虚吹拂过去,那种滋味真的很难描述。
从黑暗世界回归,所有人都会褪去恶质化,但褪去恶质化并不是恶质化的一个逆转过程。
从主世界进入黑暗世界,**会崩溃,化为魂力,实际上恶质化之后的身体,完全是由魂力构成,主要受每个人修炼的命魂体系影响,一少半受其灵魂影响,比如心底善良光明,恶质化的形象多少也会好看一些,特别阴狠的那种人,恶质化之后也会特别难看,诚所谓“相由心生”。
从黑暗世界归回主世界,魂力重新衍生为血肉,其形象主要由生命的潜意识控制,并非是恶质化的逆转,实际上是一次新生。
所以主世界过去的人,潜意识当然是自己原来的相貌最合适,而从黑暗世界的诞生的妖兽,仍旧会是原来的模样。
回归住世界,重生鸟和血夜叉都附有我的一部分意识,相当于我的分身,所以它们两头妖兽衍生的血肉之躯,都跟我本人非常想像,就只是重生鸟的本我意识稍微强烈一点,所以衍生的血肉之躯,头发的眼色微微发红,比较鲜艳,血夜叉则是跟我本人,没有任何区别,除了眼神更为阴鸷。
老实说,这两头妖兽除了外貌,就连意识也是我的一部分,跟我本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所以,当我感受到主世界的风拂过脸颊,那种滋味真实不虚,感同身受。甚至这种美妙的感觉,让我连自身的实力有否跌落,处身在地球上的哪个地方,这些至关重要的事儿,都变得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跟我一起走出了传送门的战士们,互相瞧着,掐着自己的脸,对自己终于从怪物“变化”回了人身,都兴高采烈,虽然也有人愁眉苦脸,正在感受体内的魂力流失,但这支队伍的总体情绪,还是蛮高昂的。
重生鸟化身的少年,立刻就取出了带过来的魂力,经过检验,我们运气居然不坏,四百点魂力经过损耗,居然还能剩下一百三十点之多,它立刻就着手开辟欧冶子系统,在主世界开辟命魂,就算是人造命魂,也要比在黑暗世界苦难太多了,这个过程绝对不会太短。
而且开辟了欧冶子系统所需的命魂之后,重生鸟化身的少年,还要开始着手炼制传送门,这一次我们就只有十二个人,建造传送门将会是一个耗费日久的工程,很可能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我稍稍切换了一下视角,把血夜叉化身的少年,当作了自己的“本体”,这才算是渐渐习惯了这种状态。
重生鸟化身的少年,不但未能够保持二阶虚相级的实力,就连一阶虚相级的实力也没能保住,已经跌破了虚相级,体内也只剩下了六团命魂。
作为“本体”的我,血祭之术开辟的命魂,已经只剩下了一团,那就是“献祭”,其余的命魂全数破碎,就算是这硕果仅存的一团命魂,也如风中之烛,摇摇欲灭。
我这个时候,才开始注意周围的景致,想要借助看到的东西,来确定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
我们出现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荒芜人烟,所以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地方忽然多了十二个“人”。
这座工厂偶尔也有几个破损的牌子,写了一些英文字母,但是以我的英语水准,也根本读不懂上面写了什么。
出于“开地图”的需要,我把重生鸟化身和十名战士留在了原地,自己却施施然走出了工厂,想要先看看附近都是什么样子。
这个工厂的厂区占地不小,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走出了厂区,工厂之外,比工厂内更荒僻,一条宽敞的大道,从工厂门口,笔直的通向远方。这条宽敞的大道两边有很多原本看起来还不错的住宅,都是那种洋房别墅的样子,,宽敞气派,但现在却都破败的跟鬼屋一样。
我十分惊讶,甚至都以为自己是到了生化危机之后的浣熊市。不过想想,这种游戏中的世界,应该不会真的出现,毕竟大家不是一个体系。
我顺着这条大道走了几公里,忽然咻的一声,划破空气的锐利声响,一个坚硬的东西就打在了肩膀。我现在用的是血夜叉的身体,命魂又都破灭到了只剩一团的地步,实力大为锐减,居然没有能够避让开这颗“子弹”。
我惊讶的从自己肩膀,把子弹挖了出来,这的确是一枚子弹,但是我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冲我开抢!
“这里也是黑暗世界?为什么会这么混乱?”
我不由自主的生出了这个念头,就在这个时候,冲出来七八个黑人,冲着我哇啦哇啦的大叫,还没等我弄懂他们在说什么,就有一个看起来非常庞大的黑人,举起了手枪,冲着我就连连扣动扳机。
一瞬间,我就中了三四枪,也还是亏得血夜叉的身体,跟人类不同,纵然褪去了恶质化,化为了血肉之躯,仍旧跟人类的结构不同,这些子弹并未有给我很大的伤害。
但这些人的举动,也让我明白了,他们不是十分友好的家伙。
“我本来不想在主世界大开杀戒,但是你们已经给了我足够的理由,正好我需要足够多的生命力和魂力,给我——献祭——吧!”
我体内的唯一一团命魂,微微扩张,一股血祭之力就散了开来,在主世界我没法发出来血夜叉特有的血焰,这股血祭之力无形无相,但却足以把这些人全部引燃,一个接一个的**起来。
这些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