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都市现代>凤谋天倾>第二六三章 调戏郡主

“你已经配合得很好了。”公输鱼眼珠乱转,想着赶紧转换话题,忽地瞥见了此刻拿在卷耳手里的那个写着“蚩耳”名字的腰牌,便以非常随意的口气问道,“这蚩耳,是何人呀?”

“哦,他是、是……”这回,轮到卷耳支支吾吾了,“他曾是与我同居的掖奴,只是,一个月前,已经、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卷耳说得笼统含蓄,但聪明如公输鱼,结合上次的所见所闻,以及此刻卷耳忌讳、忧伤、愤恨,不愿想又不能忘的神情,完全可以自行脑补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想必这蚩耳也是与卷耳一样,身为服牛西所最底层的小掖奴,被那喜好虐人的变态管事掖奴宪骐掌控着,每日都在遭受折磨凌辱,玩那些“细藤焖嫩肉、红蜡滚白馒头”之类,令人听到都会觉得头皮发麻的游戏。

或是不堪受辱以自绝,或是被活活凌虐致死,总之,蚩耳是死在了宪骐手里,然,因为宪骐的地位高,手里有权,弄死几个小掖奴,根本就是小事一桩,完全不会在意。

想必,蚩耳的死,也是直接激发卷耳不惜冒险,于天贶节当日,在给公输鱼提供服饰掩护的时候,乘机设计利用公输鱼杀掉宪骐的重要诱因。他不只是为自救,更是在为蚩耳报仇。

卷耳把蚩耳的腰牌一直带在身上,许是为了留念吧,不想,这腰牌今日竟是无巧不成书地救了公输鱼,也算是蚩耳在天之灵,报答公输鱼替他们杀死宪骐的恩德了。

嗯,故事就应该是这样,相当完整。还有点儿感人。

啧啧。公输鱼还在自我感觉良好地编纂着故事,卷耳则是警觉地看了看周围,提醒道:“再雎郡主心思缜密,将懿寿宫管理得相当严实,咱们不宜在此多作盘桓。您若需单独行秘事,还望多加小心。未免他人生疑,我现在得赶紧过去后院经房那边帮忙晒书了。若还需要我做什么,您可随时去后院经房寻我。”

说完,卷耳一礼,抬脚欲离开。

“等等。”公输鱼忽地叫住了他,上前半步站到他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方才开口道,“卷耳,你既是知晓再雎郡主心思缜密,方才还在她面前说我便是蚩耳,就不怕她事后去服牛西所追查,得知蚩耳早在一月之前就已亡故了吗?”

公输鱼一脸审视地看着卷耳,想看看他面对这个“致命疏漏”如何补救转圜,也是想试探一下,方才他选用这种明显有漏洞的方法相助,究竟是无心失误,还是别有用心。

卷耳抬目看着公输鱼,倒是未现惊慌,依旧谦卑有礼道:“方才事急从权,耳思虑不尽周全,然,大人您心思玲珑、手段高绝,想必,于郡主那里,定能有后招可以堵此疏漏。耳先行告退了。”

——哎?嘿!你这就算是与我交代、把我打发了?

看着卷耳离去的身影,单薄着,却坚挺着,依旧是一副极有主意的样子,公输鱼扯了扯嘴角:这孩子,每次见都有花样啊,上次丢给我一个变态的宪骐,这次又丢给我一个难缠的郡主,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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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

离开了懿寿宫的公输鱼并没有远离,而是就隐在不远处的一株古柏树冠中,稍作休憩。就在她百无聊赖到昏昏欲睡的时候,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再雎自懿寿宫角门出,绕开了敞亮的青砖宫道,沿着不常有人走的林间小径,快步疾行。

忽地,一根细细的柏树针叶轻飘飘地落下,飞旋曳舞,若一支看不见的画笔肆意挥洒,于千丈红尘画卷中,勾勒出一撇不羁的划痕,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再雎的后脖颈上。

此时有风,吹落三两柏叶无甚奇怪的,刚巧落在树下行人的后脖颈上也无甚奇怪的。可是,一次不奇怪,两次不奇怪,足足三次,皆落在同一个地方,且方位、力度、触感,半点不差,这可就奇怪了。

再雎站住脚,手里捏着从后脖颈上取下的第三根柏树针叶,蹙眉嘟嘴,似有不悦:“何人胆敢戏耍本郡主?出来!”

四下里静悄悄,回应她的,唯有风。

“哼!”再雎狠狠跺了跺脚,只得作罢,转身继续往前走。

就在第四根柏树针叶以同样的方式“飘”向她的后脖颈的时候,再雎猛地一个仰面后翻,但见粉色裙裾翻卷,流苏丝绦激扬,若雨后飞霞环绕山涧溪流,折映出斑斓十彩。

后翻的同时,再雎伸出右臂,本意是打算在那根针叶落下之前,于半空中将此戏弄自己的罪魁死死捏住,不料,即时映入眼帘的画面,令她惶然一惊——已经有人赶在她之前先一步捏住了那根针叶!

这人竟能如此无声无息地出现于自己身后,再雎怎能不慌?再加上,针叶被抢,致使她伸出的手臂失去了着力点,连带着自己正在后翻中的整个身子都失去了平衡,似堕巢雏燕一般,上下无着、无计可施,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抢先捏住针叶的那人见此情形,在情急之下慌忙伸手一捞。唯见其纤长五指绽开如花,于再雎腰间一挽,一旋,一团绵绵软软的粉色云霓便被其捞入了怀中。

再雎惊恐大睁的眼眸中,看见的是,咫尺处,俊逸秀挺的玉树少年,羽睫张合,流光若水、明灭如神。恍惚间,似到了天河边,一条小船在水光里摇啊摇,问她要不要上船,前往她内心深处一直最渴望到达的地方……

“郡主,您没事吧?”

听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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