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微微一叹:“先命人备了午膳,待用了午膳之后,就把人送回去吧!”
琉毓院里,宋婉慧得知虞幼窈送给她的生辰礼,是用莲湖里开的莲花做的花露、精露、花膏、还有一小盒口脂时,高兴不已。
宋婉慧没忍住就拆了礼物,当场试用了一遍:“莲花露清爽柔肤,用了莲花露之后,后面油状的精露,更容易吸收,也不会油腻,面膏很轻薄,涂在脸上带了一丝清凉,并不厚重,很适合夏天用。”
齐思宁眼儿发亮,盯着虞幼窈:“快说,还有没有多得?”
唐云曦也满脸期待地看向了虞幼窈,她之前一直呆在庵里,但虞幼窈不管做了什么东西,也都会特意派人给她送一份。
虞幼窈忍不住笑:“明儿就命人给你们送去!”
齐思宁和唐云曦满意了。
可宋婉慧不满意了:“今儿这一份是我的生辰礼,明儿可不行厚此薄彼了去。”
虞幼窈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再多送你一瓶精露,多得就没有了。”
这几样东西里,就数精露最难。
百来朵莲花才能取一小瓶精露,费神又费劲,好在莲湖很大,莲花开得多,她院子里有几个丫头也能帮忙做。
便在这时,宋婉慧跟前的嬷嬷过来了:“三小姐,花厅里已经备了午膳。”
宋婉慧微微一愣,这会儿午时刚至不久,现在用膳,时侯是不是早了些?
而且下人备膳,似乎也没有问过她的意思?
下人不可能擅作主张,那只能是家里长辈的安排。
虞幼窈神色微动,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笑了:“今儿早膳用得少了些,这会儿正觉得肚子饿。”
齐思宁和唐云曦也隐约察觉了什么,也纷纷表示有些饿了。
宋婉慧有些神思不属地带几人去花厅用膳。
小席面办得很丰盛。
但镇国侯府明显是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提早安排了午膳,宋婉慧想着家里的事,虞幼窈几个也没心思吃。
果然,午膳过后不到二柱香的时候,镇国侯夫人就过来了。
女儿生辰,原是大好的日子,她脸上却不见喜色,反而露了愁容。
见到她们时,镇国侯夫人更是强撑了笑容,勉强道:“今儿原是三姐儿生辰,家里也是高高兴兴,迎了你们几个进府,热闹着玩儿,哪儿晓得,”说到这儿,却是哽咽起来:“我儿明昭,突然昏迷不醒,现在也没醒来。”
几个姐儿也都知道轻重,镇国侯世子出了事,便也不好多呆,安慰了镇国侯夫人几句,更主动提出要告辞。
镇国侯夫人虽然忧心儿子,但礼数也要周全着来:“今儿却是镇国侯府招待不周了。”
虞幼窈忙道:“世子身体要紧。”
齐思宁和唐云曦也都纷纷表示:“可别因为我们而误了世子的身体。”
镇国侯夫人打发了府里持重的妈妈,跟着几个姐儿一道回府。
自己家孩子,到了镇国侯府做客,草草吃了一顿午膳,就叫人“撵”回了府里,以免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镇国侯府也要向各家长辈交代了才是。
见虞幼窈提早回来了,虞老夫人有些惊讶,又看到身边跟着镇国侯府的妈妈,就猜到镇国侯府出了什么变故,不好待客。
妈妈口齿伶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世子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昏迷了,家里一连请了几个御医,都说世子爷是急火攻心,以致于昏厥不醒,施了针,也用了药,人也不见醒来,老夫人和大夫人急得跟什么似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虞老夫人听了这话,也是吓了一大跳,忙问:“太医院的院史胡御医,医术十分了得,有没有请去给世子看看?”
妈妈目光微微一闪:“请了,这会儿胡御医还在家里头。”
胡御医说世子,急火攻心,以致心悸症发,故而昏迷不醒,往后怕要落下心疾,但这样恶症,哪家哪户都要藏掖着,不能叫外人知道了去。
虞老夫人立马让柳嬷嬷准备了精贵的药材,最珍贵的是一株五百年之久的人参,这可是救命的好东西,十分难得。
大户人家的老人家,都要备上几样救命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须。
妈妈哪儿敢收,连忙推辞。
虞老夫人执意要送,妈妈推辞不过,只好接下了。
待柳嬷嬷将妈妈送出了门,虞老夫人也没提宋明昭的事,转头对孙女儿说:“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今儿宫里赏赐了一小筐挂绿,府里该分的,也都分了一些,你二婶娘孝敬了不少,还留了半筐,我已经命人送去了窕玉院,你自个留着吃,”说到这儿,她又忍不住提醒:“挂绿虽然是好东西,可不行一次吃太多。”
这回大房二房都得了宫里的赏赐。
虞幼窈一听就知道,宫里赏赐的挂绿,大头都让祖母留给了她:“谢谢祖母。”
等虞幼窈走后,虞老夫人就忍不住担忧道:“镇国侯府的妈妈没明着说,但我瞧她神色有异,明昭这病怕不止她说得简单。”
柳嬷嬷深以为然。
因宋明昭情况不明,也不好多说什么,虞老夫人微微一叹:“扶我去佛堂里。”
柳嬷嬷将老夫人扶进了佛堂。
虞老夫人跪在佛前,阖上双目,一边捻着佛珠,诵了《法华经》,唯愿这六千功德,消灾祸、隐患、凶险、祸患,以祈平安。
虞幼窈得了不少挂绿,府里该送的人,又另外送了一些。
到了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