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离诸染污,五浊生死,净秽无瑕;”
“其二不与恶俱,灭一切恶,生一切善;”
“其三戒香充满,妙香广布,遐迩皆闻,此妙香,亦作妙德观;”
“其四本体清净,心如明镜,无染无著;”
“其五柔软不涩,慈善之行,而复润泽;”
“……”
世间善行善德之人众多,身俱莲花十善法之人,却独虞幼窈一人。
虞幼窈与佛有缘。
虞幼窈一阵恍惚,虽然这一切只是表哥的推测。
不知为何她却隐约觉得,表哥是对的。
周令怀见她若有所思,就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从前怎样,现就怎样,将来就怎样,不必觉得困挠。”
知道灵露对自己只好不坏,以后和现在一样谨慎着用,倒也不必再纠结了。
想通了这些,虞幼窈笑弯了唇:“其实,我一直很庆幸自己能有此奇遇,至少因为有了灵露,我才能帮着表哥调养身体。”
表哥的身体,再贵重的药材也是虚不受补,只有像灵露这样的灵物,才能起到调养的效果。
虽然它的效果,并不是特别厉害,可两三年下来,表哥的身体也调养了许多,已经可以承受气冲内穴的治疗了。
周令怀轻扯了嘴角:“多亏了表妹的灵露。”
虞幼窈突然想到:“对了,表哥,孙伯说,你醒了之后,还要喝一碗补阳还五汤,我去问问孙伯,是不是现在喝。”
周令怀摇头:“不用问他,药就在那边炉子上,已经熬好了,直接喝了就行,之前都是如此。”
虞幼窈连忙去了药炉旁。
周令怀偏头看去,就蹙了眉:“让长安来吧,小心烫到手。”
“这种事我又不是没有做过,才不会烫到手。”虞幼窈拿过了一旁的抹布,包住了药罐的手柄,轻松地端起药罐,将黑糊糊的药汁,倒进了一早就准备在那的碗中。
为免则熬好的药太烫了,不好入口,她还特意拿高了药罐,放缓了倒药的速度,药汁由高及低,徐徐入碗。
从前祖母总是病着,一年到头药也断不了几天,她有时候也会帮祖母端药。
周令怀轻笑了。
盛药的黑瓷碗,烧得厚实,倒药时温度降了一层,已经不是太烫,再裹了一层抹布,端在手里也不烫手。
虞幼窈端着药碗过来,坐在表哥身边。
担心药还有些烫,就没急着喂表哥喝,先拿着调羹,轻轻搅弄了药汁,半晌之后才盛了小勺汤药,低头轻吹了几下,送到了表哥唇边。
一举一动无微不至。
药到了口中,不冷不烫,最适合入口,一口药刚咽下,虞幼窈就拿过了桌上的一盘乳药香糕,递到表哥面前:“这药的味道太重了,一定很苦,表哥先吃一块乳药香糕冲一冲苦味,再继续喝药。”
周令怀心道,什么样的苦药他没有喝过?
哪用得这样娇气?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身体还是无比诚实,乖乖地负责张嘴,一口药一块糕,把一大碗黑糊糊的汤药喝完了。
分明是比黄莲还要苦的药,喝完之后嘴里却泛了缕缕的甜。
见表哥的嘴角,沾了少许的药汁,虞幼窈几乎是下意识地捏了帕子,自然地替表哥拭了嘴角。
薄薄的帕子,按在表哥苍白的唇上,指尖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虞幼窈不由一怔,就看到了表哥目光幽邃地看她。
这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
虞幼窈慌乱地挪开了帕子,勉强道:“呃,从前祖母一直病着,我有时候会伺候她喝药,做惯了的,就顺手……”
说到后面,就说不下去了。
周令怀轻笑了一声:“怪不得这样熟练。”
虞幼窈有些心慌意乱,躲开了表哥的目光,可表哥一直看着她,便是垂着头,不与他对视,也能感受到,他眼神如从前一般专注,看她的时候,眼里头总是一片深邃广阔,宛如渊沉,可每一次,她都能从表哥的眼底,看到璀璨的星空。
有一次,她对虞霜白说:“表哥的眼里有星星。”
虞霜白冲她翻了一个白眼儿:“周表哥的眼里分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看一眼就感觉要跌落深渊,粉身碎骨一样,我都不敢看周表哥的眼睛。”
后来她明白了,表哥眼里的星星,只属于她。
虞幼窈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不就帮表哥拭了嘴角吗?
她和表哥互相喂食的事都做过,这又算得什么?
再说了,表哥刚施完针,身体还很虚弱,本就该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地照顾表哥。
虞连窈成功的把自己说服了,再抬起头来时,人也坦然了些:“药喝完了,表哥也该吃些东西。”
折腾了一上午,周令怀确实饿了。
厨房里准备了清淡适口的饭菜,虞幼窈陪表哥一起用了午膳:“孙伯说今儿施针完了,表哥就可以先尝试站立。”
话一说出口,虞幼窈就有些后悔。
想到表哥的腿坏了五六年,至今才恢复了知觉,想要站起来肯定也很不容易,她不能太心急了。
她连忙解释道:“孙伯的意思是,等七个疗程做完了,表哥的腿就恢复了,但是表哥坐了五六年的轮椅,腿部筋骨需要重新锻练,才能变得灵活,渐渐恢复如初,表哥也不要太心急了,我们慢慢来。”
周令怀倏然握紧了轮椅的扶手,今早孙伯施针之前,就对他说过这话。
只是原话不是这样。
气冲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