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二皇子协同朝臣们一起处理政务,获得了不少大臣的赞赏,便连身卑位贱的四皇子,也开始参与朝政,结交大臣。
反观一开始就占尽优势的他们,却屡次在虞幼窈那个小贱人上头栽跟头,连原本的优势也地被削弱了。
徐贵妃思前想后,觉得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就连忙摆驾去了三皇子殷怀睿所居的景仁宫。
自荣郡王府花会后,皇上下令封了景仁宫的宫门,将三皇子幽禁在宫内,不允踏出宫门半步,之后三皇子就一直在宫里深居简出。
眼下皇上忙着炼丹,封宫不出,徐贵妃并徐国公府上下打点了一番,景仁宫的禁令,已然是形同虚设。
只是!
徐贵妃一踏入了景仁宫正殿,就传出了里们嬉笑打骂的声响。
三皇子身上只穿了白色的中衣,襟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露了大片的胸膛,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宫女们也只穿了一身抹胸薄纱,衣不蔽体,与三皇子一起抓迷藏,打情骂俏。
三皇子服食了寒食散,身上潮热,一个饿虎扑狼就抓了一个宫女,迫不及待地将人抱在怀里……
其她宫女见有人得了临幸,也不甘示弱地围过来……
不堪入目的画面,令徐贵妃怒火中烧,拨高了声量:“来人啊,把这些yín_luàn后宫的贱人,都拖出去杖毙……”
宫女们听到徐贵妃的声音,吓得“扑通”跪地,身子也跟着瑟瑟发抖,连忙哭喊着饶命的话。
内侍们如鱼贯耳地进屋,将宫女们一个个拖走。
三皇子连忙提起裤头。
见他丑态百出,徐贵妃一脸恨铁不成钢,目光一扫跪了一地的太监,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三皇子梳洗……”
内侍们这才慌慌张张地,连滚连爬地站起来,去帮三皇子更衣……
徐贵妃心里窝火,却也无可奈何。
睿儿被幽禁之后,宫中的日子过得无聊,也不知道怎就效仿起自己的父皇,在自己宫里头偷偷炼起了丹药。
景仁宫被封,连她也不知情。
等发现时,睿儿久服寒食散成瘾,她想了无数办法,也无法戒除,更荒唐的是,寒食散不仅会令人性情大变,在女色也愈发荒唐,宫里稍有姿色的宫女,都被他临幸过,甚至还闹出了夜御十余女的荒唐事。
她不得已,只好借着皇上封闭景仁宫一事遮掩,宫里其余人也不好窥探景仁宫,这事儿也一直没闹出去。
三皇子谨遵皇上旨意,始终封宫不出,呆在宫里闭门思过一事,也在朝中为他积赞了一些不错的名声。
可这比起,二皇子和四皇子,都在朝中崭露头角,还是差了一筹。
徐贵妃不甘心,二皇子和四皇子在朝中得势,眼下韩氏族遭到保皇一派的打压,睿儿也不好继续“幽禁”在宫中不出。
散朝之后,叶阁老和虞阁老一起出宫。
叶阁老长叹一声:“我临江叶氏绵延至今,也经历了一番兴衰更迭,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打,叶氏子弟多下放到地方任职,倘若能凭自己的本事,在地方上做一番政绩,调回京里,那也是自己的本事。”
虞阁老双手套在袖子里,老神在在地道:“这样好啊!”
却没说为什么好。
向来中立的临江叶氏,突然和武穆王合作,从表面上看,这一切是朝廷颁下国策后,应时势变化造成的结果。
但这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政治上的博弈,就只有叶氏自己清楚。
叶阁老转头瞧了虞阁老一眼:“这次的事,临江叶氏也算为你们虞氏做了马前卒,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么?”
事情发展到现在,韶懿郡主是名利双收,好处尽得了去。
反观叶枭慈却正忙着“倒韩”,整个临江叶氏,都被牵连了进去,被迫从中立派,转变激进派,成为对付西安韩氏的主力。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西安韩氏是北境根深蒂固的大士族,要“倒韩”,首先要得到朝廷的支持。
武穆王巧妙地利用了韶懿郡主的身份,获得了保皇派的支持。
而韶懿郡主也将计就计,利用武穆王的名望,壮大了保皇一派的声威,两人的合作,利朝廷,兴社稷,是双赢的局面。
此消彼涨!
这边武穆王得势,相对那边士绅们坐不住了,一时间昏招尽出,却如何斗得过,韶懿郡主和武穆王联手设局?
州府衙门夹在其间,眼下武穆王势大,平衡的局面被打破,临江叶氏也该做出对自身有利的选择。
站在大局的立场上,临江叶氏也没有选择。
虞阁老斜睨了他一眼:“少跟我口花花,咱们都在朝中为官几十年了,还不至于瞧不清情势,看看这满朝上下,群魔乱舞,将来大周朝的前程,还是要看武穆王呐!你们叶氏族不过是顺势而为!”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的局势,再也不是当初,威宁侯府如日中天,叶氏不得不冷眼旁观士绅和藩王相斗,不敢掺合的时候。
叶阁老闭了嘴巴。
北境士绅就是看透了这点,所以才趁着太后娘娘病重,上上下下蹦跶地欢实,也好提前为自己做打算。
好歹是斗了多年的老对手了,虞老阁也不放弃任何怼他的机会:“咱们两家都是,从前朝就传承于今的家族,谁不知道谁啊?”
说到这老一眼。
“临江叶氏就真能眼睁睁看着,士绅们敷衍国策,收容营里一百多万灾民出乱子?甭管是疫症,还是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