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哪来的莴笋?”
某日,松成县的县令看着桌上的一盘莴笋炒肉,不仅疑问起来。
有下人便答:
“是白原镇的蔬菜西施,她每次赶集都在镇上卖菜,挨近很多镇上的人都知道她。”
“蔬菜西施?”
县令吃着莴笋,嘴里喃喃道:
“从未听说还有这样的称号,确实奇怪。”
“她知道怎么在冬天种植新鲜蔬菜,所以四下好多人都知道她,听说她还有个弟弟,很是聪慧,前些年从会试上退回去的张瑞先生都对他赞不绝口?”
“哦?”
县令听完手下人的解释后,对这两姐弟充满了兴趣。
这样的两姐弟,想必也是有趣的人呢!
……
“栀凝!”
陆栀凝难得在家休息一日,老远就听到了顾子航的声音。
“子航哥哥来了!”
顾子航今日看起来很高兴,自从上一次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登门。
“栀凝听说你要为子服重新物色新的先生?”
顾子航接过了陆栀凝递过来的茶,慌忙问道。
陆栀凝点点头,他便立马道:
“栀凝,你看我能不能做子服的先生?”
“你要做子服的先生?”
陆栀凝有些惊讶,她倒不是不相信顾子航,主要是顾子航居然想来做子服的先生,真的让她太惊讶了。
“对呀,我离下一次考试还早,反正我也准备得差不读了,正好出来找点事情做,你觉得可以吗?”
“我和子服肯定都没问题,但是你娘同意吗?”
陆栀凝有些怕顾子航的母亲不高兴,因为以前顾子航经常帮助他们两姐弟,因此时常惹得顾母不高兴,前段时间顾子航来帮子服指点学问,陆栀凝还在私下里给顾母送了不少的礼物。
“放心吧,我跟我娘说好了,她同意的。”
就这样,顾子航就成了陆子服的先生。
不过顾子航这个先生做得实在有些太勤快了。
每日天明就已经过来了,帮陆子服指点了一些学问上的事情后,就溜达着和陆栀凝聊聊天,不然就帮她做些事情。
陆栀凝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顾子航要主动请缨来做陆子服的先生了。
当然,顾子航对陆子服还是很负责的,每天的功课学问从来没有落下。
加上他跟陆子服从小就认识,年纪也相仿,陆子服很喜欢听他说课,功课也有很大的进步。
陆栀凝因此时常和顾子航开玩笑,说他和陆子服就像是亲兄弟一样。
和陆子服是亲兄弟,那和陆栀凝也就是亲兄妹了。
陆栀凝这样说就是为了委婉的表明自己的意思,她和顾子航虽然是一起长大的,但那是原主和他的情分,她现在固然感谢顾子航,但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每每这时,顾子航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就好了,照样给陆子服扶到完功课就陪陆栀凝聊天做事。
陆栀凝有时候卖菜忙的时候,顾子航还会把饭给两姐弟做好,闲暇的时候也会给陆子服布置好任务,然后和陆栀凝一起去菜市场卖菜。
要不是知道顾子航的“别有用心”,陆栀凝简直要怀疑自己不是找的一个教书先生,而是一个保姆了。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蔬菜西施”的名声越来越好,甚至得到了松成县县令的褒奖,陆子服的功课也越来越认真,进步非常大。
顾子航做了陆子服的先生这件事也很快被村里的人知道。
村里人都知道了,就难免不会让白语嫣这个一直关注着顾子航和陆栀凝的人知道。
白语嫣作为陆栀凝昔日的“好友”,几乎日日都会听到同村的人对陆家两姐弟的称赞,有时候还会有不明所以的人专门来告诉她陆栀凝的事迹,夸她好福气,竟然能够和陆栀凝做好姐妹儿。
每每这时,白语嫣都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而不得不吞下这口气,等人都走了以后,自己一个人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
陆栀凝和陆子服越风光,她就越生气,何况还有很多人在她耳边宣扬陆栀凝的事迹,愤怒之下,她决定再也不受这个气了。
从前整个荷花村的人都看不起陆栀凝两姐弟,现在要说还和她一样憎恨这两姐弟的,恐怕只有那一个人了。
虽然自己也不喜欢这个人,但一想到只要这个人出现在陆栀凝面前,这贱人就会气急败坏的模样,白语嫣就觉得哪怕自己受了再大的委屈也是没关系的。
白语嫣当即就想到写信给了门派,希望能够借助门派底子的力量找到孙翠花的下落。
没等多少时间,白语嫣就收到了门派的回信。
原来自从孙翠花被赶出家门后就一直在外流落,她没有娘家可依,又身五分文,只好在外流落,幸得每日在外面做些零零散散的苦活脏活才不至于让自己饿死。
根据门派的回信,白语嫣很快找到了孙翠花。
“婶娘,你不知道陆栀凝就是一个qín_shòu,她自己得了蔬菜西施的称号,挣了钱就开始欺负我这个没爹媚娘的孤女。”
“婶娘,你知道当初是我最开始知道那个红蛋的,可是没想到她一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立马上山把蛋拿回来了,婶娘,那蛋本该是我的呀!”
“婶娘,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和二伯的事情是您的家事,她陆栀凝根本没有权利来干涉您的家事,何况您是长辈,身为长辈怎么就不能管管晚辈了,您呢,却被陆栀凝给逼得有家不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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