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这边,海逵在冰天雪地里毫不犹豫的跳进了寒冷的水里。
京都皇城东宫也是不太平。
“殿下,臣妾是冤枉的啊。”地上跪着的女子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臣妾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东西会出现在臣妾的房间里。”
太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闭嘴,”他厌恶的说道,“再多一个字,孤就让你永远也别再开口。”
赵承微跪在冰冷的地上,本能的抖了抖。
太子看着地上跪着的一众人等,他才将官芷砚接回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些人就开始忍不住要动手了。
撩起袍子进了屋子。
“殿下。”太医见他进来,行礼。
“她怎么样了?”太子问道。
“老臣已经施针将血止住了,”太医回答道,“还好官小主前段时间身体调养的好,否则……”
要是再弱一点,这孩子怕是就保不住了。
“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太子说道,“要什么药材张太医尽管开口。”
“刚才小主给臣看的那保胎丸就很好。”张太医回答道,“老臣每日再过来给小主施针。”
“只是……”张太医说道,“这段时间小主还是要多注意,切忌忧虑。”
“心情放轻松了,对腹中胎儿才好。”
“有劳您了。”官芷砚惨白着脸对太医说道。
“真真,”她对太子说道,“这次要不是真真,我的孩子……”
当初,顾昀真给她药丸的时候,他们其实都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最好的东西都在太医院的。
却没有想到,巧不巧的,在她出事的时候,太医院的安胎药没了。
还是秦嬷嬷想起来顾昀真交代的话。
将那保胎药丸给张太医。
张太医在太医院是专门瞧妇人病的,官芷砚回宫之后,一直都是他给她请平安脉。
若是官芷砚这胎有什么问题,他的太医也是当到头了。
这保胎丸自然是极好的。
官芷砚没有再说话了。
她并没有哭着求太子给她的孩子做主,毕竟,孩子现在没事啊。
赵承微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
幕后的黑手,想到这里,官芷砚看了一眼太子。
闭上眼睛。
如果……她是不想回来的。
在顾家的那段日子,应该是自从官家出事以来,她过的最开心、最舒适的日子。
“你放心,”太子看着她说道,“孤一定给你个交代。”
“臣妾谢殿下。”官芷砚闭着眼睛说道。
“你好好养着,”他对她说道,又到,“官承微这里,就有劳张太医了。”
“老臣一定竭尽全力。”张太医躬着身子。
太子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闭目之人,最后转身离开。
“小主,”她的丫鬟担忧的说道,“您这……”
“你们都出去吧,”官芷砚挥了挥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这样,但她控制不住。
官芷砚手轻轻的贴在肚子上,孩子似乎是感受到母亲的想法一般,嘭的一下,她放在肚皮上的手被他踢了一脚。
“调皮。”官芷砚沉闷的心情,被小家伙这一脚给踢没了。
“娘一定会好好的。”官芷砚低头慈爱的看着肚子,“保护我的宝贝。”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春天自然不会太远。
等到人们换上春衫,顾昀真和海逵的亲事也越发的近了。
柳氏这几日忙的嘴角都起泡了。
整日的朝着门口望。
“这个逵小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即便是知道,他的婚假可能没有那么多,但还是忍不住会叨叨。
反倒是顾昀真一直都很平静。
每日里该干什么就做什么,似乎一点担忧都没有。
唉!
柳氏发出第一千零一次的叹息。
自家这个女儿哟,心真大。
“太太,”前院,阿桂激动的跑了进来,“太太,好消息。”
“可是逵小子回来了?”柳氏急忙问道。
“不……不是,”阿桂挠了挠后脑勺,激动的说道,“宫里,宫里来人了。”
“可是官姐姐生了?”一直在自己房子里淡定的顾昀真忽然跑了出来。
“对,”阿桂笑着说道。
顾昀真却是已经快步朝着前院走去。
官芷砚生了个儿子,太子的长子,孩子一生下来,她就被晋位成了良娣。
虽然是庶出,但对于无子的东宫来说,是一件绝好的事情。
而这个孩子能平安的生下来,官芷砚一直觉得,都是顾昀真的功劳。
所以在孩子出生之后,就让人快马加鞭的给顾昀真来报喜了。
“官姐姐和小殿下可好?”顾昀真让阿桂给公公塞了一个大大的荷包。
“良娣和小殿下母女平安,顾姑娘不用担心。”公公是太子派来的,自然知道面前这位看似寻常的乡下丫头在官良娣心中的位置重要。
报喜的事情,是官芷砚特意交代的。
“劳烦公公将这些帮我带给良娣和小殿下。”顾昀真笑着说道。
她给孩子打了一对手镯,还有一些小玩意。
至于说小衣服什么的,本来她是想做的,但是后来一想这其中万一被人利用了,还是算了。
顾昀真不知道的是,她这边小心警惕的,此时的京都东宫,正面临着一场腥风血雨。
“查,给我查。”太子黑着脸坐在主位上。
然而,查到最后,也没有查出来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