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进来的哩?”
“若没有飞檐走壁的功夫,能进来咱家这院墙?”
“是哩。这就是飞檐走壁的功夫哩。”说着栗旗修就要朝她们拜师。
香黛道:“侄女想学就学吧,还拜啥哩,姨娘能不教侄女学本事,只要大家有想学的,姨娘都舍得教哩。”
朱先生见状也说道:“既然你姨娘答应了,就起来吧,日子长着呢,想学啥还怕学不到呢。”
大家是真没想到到香黛还活着,还会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几十年过去了心里还惦记着老爷,若是老爷还健在,那会有多高兴呢。
大年过后,忽然市党部关门了,市府派下人来带着县警务局把县党部的人也带走了,听说虞县长也回来了,第二日就调黎城担任县长去了,在遥镇住着的香玉香桂也被接走了。
香黛她们知道香玉香桂在遥镇,就在她们的隔壁宅子里,就跟栗旗修去看望,没想到她们已经被接走了。
王天印是被他的儿子王加举接走的,他在市府早已听到消息,因为省党部跟游行情愿的学生发生冲突,造成了“一二一八”情愿学生事件,省党部的主要成员被扣押了,省党部也被查封了。
王加举在长治县办煤矿实业,就把父亲接到那里暂避一时,他在县党部也没有多长时间,也是上面看他的面子让父亲干的,他就有一种预感,这个县党部的职务是当不久的。
王天印走后不久,这股风也过去了,县党部也关门了,里边的人该抓的也抓了,县长也换了,新调来的县长姓赤。
王天印又回到了王家村,还担任他这个村长。一进门二姨太就给他报喜了,说的是四姨太有了。
王天印一生纳了三房妾,最后一房房改称了四姨太,还是正妻王氏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王加举,往后不管是王氏还是二个小妾,不是夭折了短命就是没动静怀不上。这是他王天印一生中一块放不下的心病,不是这样他还不会在这把年纪再娶一房姨太太焦小穹。
他认命自己比不过人家刘福禄的就是人丁不旺。
现在虽然是县党部又垮台了,那毕竟是人家上面的事,他也左右不过来,胜负由天定。
如今是焦小穹有喜了,真是老来得子了?这不比那个重要呢,不比那个事大呢?不比做什么事让他高兴呢。
那还是他跟儿子走后的事情,有一天忽然儿子来家里转了一趟,跟他说:“爸跟我到矿上去一趟吧,那里需要个帮手,就几天的事。”
王天印道:“我跟你走了,县党部怎么办?才给人家干几天,哪有这样做事的。”
“不是还有人家县长的吗,你只不过是人家的一个代理,就说是身体不适,到府上看病。”
王天印不同意,儿子只得给他说穿了即将面临的形势。“这是遇到儿子了爸,换换别人,谁肯将这些秘密告诉给你哩?”
王天印将信将疑,冷静下来回想一下县府里这些天的争争斗斗,的确也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再说了,儿子不会骗他,不是儿子的面子,他也不会在人家县党部里做事。
他走后两天,就听说县党部又关门了,刚上任没多久的县长也被抓走了。他虽然是帮县党部做事的,若是他在场,能利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