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日本占领了壶关县城后,桥头村群众申新法报名参加了牺盟会,不久又入了**。从此他东奔西跑忙于救亡,可年老体弱的舅母和残疾表哥却失去了依靠。
是抗日还是顾及家庭,申新法处于两难境地,申斗金了解了实情后,坚定地对他说:“抗日救亡要紧,打不败日本鬼子,别说你娘和你哥保不住性命,就是你也活不成。家中的事情交给我家里来照料。”
从此,申新法只要外出工作,申斗金的妻子总要多做两个人的饭,按时送到申新法家里。申新法解除了后顾之忧,全身投入到了抗战工作中。
一九三八年初秋,天旱少雨,桥头村人心慌慌,本来日本鬼子搅得家无宁日,又担心天灾颗粒无收,雪上加霜,一些老人想过去大旱求神祈雨的办法,于是就找申斗金商量,为了满足村民们的愿望,他立即表态“由我出钱共同办好此事”。然后全村的村民们一起上供烧香,顶礼膜拜,虔诚祷告……
没过几天,或许是真的感动了上苍,果然迎来了连绵阴雨,一连十天不停,半月不见太阳,结果遭成了涝灾。
申斗金与乡亲们求神祈雨这件事,成了村上财主们企图整倒他的一个把柄。恰好一个财主的女婿在抗日县府工作,这个财主就同总爷(村长)先找其女婿商谈,说是“申斗金大搞封建迷信活动,转移抗日方向,松懈民众斗志,造成秋粮腐烂,这可是大罪,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然后又花钱雇佣少数民众手拿阴雨腐烂的谷穗到县府告状,由早已预先商定好的财主女婿管某某负责接待处理此事,在他的撺掇下,法庭立即派警员到村里来传讯申斗金。
其实申斗金早已掌握了村上反动势力的密谋行动,做好了应对。胸有城竹地在法厅上同他们辩解,双方舌战半天,他感到势头不妙,提出有要同法厅领导亲自面谈。
一直谈到深夜,法厅领导深知申斗金搞封建迷信活动是为了安顿民心,更得知这场法庭“里应外合”的闹剧,是桥头村长期以来正反势力斗争的一个阴谋。
为了平息事态,巩固党的抗日统一战线,第二天,经法厅领导做工作,先把去告状的一些民众打发回村,随后又把申斗金的妻子接来,法厅领导讲:你们到这里暂住两三天,学学政策,接受教育,回去后多给老百姓办好事,不要再让他们抓住辫子。并交待下面要招待好这两位客人。
后来,抗日机关对财主的女婿的错误进行了批评教育,给了警告处分。这位女婿的岳父在村上叫嚣道:“申斗金害我女婿受处分,我们上了他的当。咱往后走着瞧,看谁能斗倒谁!”?
三九年七月,日军第二次占领了壶关城,大规模地向东南山区扫荡,此时,五龙山池后村的社会名流靳瑞萱(人称四先生)正准备在家乡举办庆寿大典。
靳瑞萱是官费留日学生,回国后,被阎锡山委任督军府少将参事,又到大连做医生和翻译,与阎锡山成莫逆之交……
日军了解到靳瑞萱与阎锡山的特殊关系,觉得有可利用价值,于是立即责成驻壶关红部莱田英夫前往祝贺,其中还有壶关顽伪头目及阎锡山委派的官员。
申斗金得知这一消息后敏锐地感觉到,现在正是日军骄横、亲日反动势力嚣张之时,抗日武装迫切想了解敌情动态,很有必要深入虎穴一探究竟。于是,他经请示上级,跟妻子申俊则,以荫城商界绅士名义去给靳瑞萱祝寿。
那天上午,他让人把事先说定的本村总爷申德科(时为伪村长)的骡子车借来,与妻子一道去了池后村。
宴席上,申头戴礼帽,身穿长袍,一副中国传统式的富商名流打扮,很有绅士派头,引得日本鬼子不时地用半通不通的中国话向他问这问那,顽伪官员也过来与他寒暄,申斗金借着酒兴不断地给他们敬酒套近乎,等那些家伙露出几分醉意时,他也装假醉,旁敲侧击地引诱他们,不时刺探一些情报。
尽管他对这次虎穴侦探百般掩饰,还是被村里的反动势力看出了破绽。扬言说“申斗金扮富商去池后为四先生祝寿,实质是为八路军窃取情报,就此行为肯定他是‘暗八路’”。
三九年夏,日本开展第二次九路进攻,占领了荫城镇,扎营安据点,推行维持制度,荫城镇商界建立维持商会。
聂士庆跳出来,为讨好日本鬼子,妄图借日本军建立商业维持会机会主动献媚,将阎锡山在荫城设置的政工所改变为日伪维持会(商会),鉴于商会对面同懋德杂货店申斗金掌柜在商界威望较高,影响力较大,社交能力又强,担任商界维持会会长再合适不过。
聂士庆一面向日本出谋划策,一面派员找申斗金谈话,又是许愿诱惑,又是恐吓威胁,把软硬伎俩使尽后仍不见效,便最后通牒:“如不服从,就没收同懋德所有财产,皇军还要烧毁房子,处死店员。”
面对聂士庆不择手段的施压和日本鬼子气急败坏地叫嚣,申斗金一边疏散人员,转移财产,一边同他们机智周旋。地下党组织及时援助,派人装扮成桥头村人前来报信,慌说申家老母“病危”,申斗金以此为借口,连夜脱身赶回了壶关家乡。
申斗金在家乡躲避担任会长的机会,他以民主志士的身份帮助家乡抗日除奸。
后半年,国共两党的矛盾逐渐表面化,桥头村“八路”和“特务”的斗争也趋于白热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