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蒋晨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给冒出来了,赶紧拦着叶青。
叶青冷嗯哼一声,将宝剑对着副帅的脖子比划比划,“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只是怕脏了我的手。”
“来人,传师帅之令,将副帅拖出去,重打二十军棍!”
一声令下。
外面的士兵们,没人敢动。
谁敢动副帅啊,不要命了啊,而且,他们孩儿的命,可都在副帅的手上呢。
“不敢?好,朔风,你去!”
叶青一声话落,朔风便抽出了一根军棍,一手拖住地上的副帅,往中间的空地走,还不等副帅反应,一棍子就朝着他的腿肚子拍了过去。
这一军棍,快准狠,疼得副帅嗷一声,险些没晕过去,毫无还手之力。
朔风又一板子一板子的拍了下去,二十军棍,一气呵成,副帅直接痛死过去。
其他士兵看的纷纷发抖。
这可是个硬茬。
听说盛家也不过只是一个皇商,居然敢这么对副帅,真是……全然不顾后果了。
叶青手中的剑还捏在手里,目光一一的扫过这些被威胁一下,就敢临阵脱逃的士兵,一点军魂都没有,若是将来,真的有外寇入侵,他们是不是也像今天一样?
真是一群废物!
叶青压低着声音对着盛孔昭道,“相公,剩下的话,你对着他们说吧,说一些震慑的话,就把你从书上看到的国家大义什么的,说一遍。”
“嗯。”
盛孔昭双手附背,上前一步,端端站在那里,茂林修竹,其实不用开口,就够震慑他们的了,真的一开口,便如同惊雷入心,震撼人心。
“一帮废物?要是打仗,尔等行径,便是叛国!临阵脱逃,敌人还没动手,你们就能放下手中的兵器,这若是你们在守城,是不是敌军兵临城下,你们就能弃城逃走?到时候任由敌军,抢夺你们的家园,欺辱你们的妻女,残害你们的父母手足?”
“堂堂七尺男儿,当顶天立地,我若是你们,在你们逃跑的时候,就该拔剑自刎,羞愧至死!”
一行人纷纷低下了头,紧紧的拽着拳头,咬着牙。
他们何尝不知?
他们谁投入军营不是想要保家卫国,挣一份锦绣前程?
只是……谁知道军营里会是这样一种情况,他们每天根本没什么事情做,副帅只会让他们跟着踢踢蹴鞠,陪着副帅玩,别提保家卫国了,就连基本的日常操练都省了。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拍副帅的马屁,生怕惹副帅一个不满,就会被找麻烦。
“此一次,我姑且放过你们,从今往后,若再有一次,军法伺候!”
“是!”
这次他们所有人都答得清清楚楚的,声势如虹。
“行了,今天到此为止,把副帅扶回去。”
盛孔昭挥手,一人上前,这次直接听命扶着副帅进去,没人再敢反抗。
方才想要送信出去的,瞧着这情况不对,悄悄的就要往外走,盛孔昭身子一侧,夺过叶青手中的剑,朝着他射了过去,擦着他的面,钉在了树上。
送信的吓得跪在地上,手里还握着一封信。
盛孔昭踱步过去,从他的手上,将信夺了回来,展开一看,果然上面将这次刺杀的事情,全部推到了碧落山庄的头上,若不是他们来的早,这信送出去了,事情就大了。
叶青站在远处,将方才盛孔昭的一举一动,乃至一个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她愈发觉得……小奶狗是在装傻。
一个只有八岁心智的人,真的能做出方才那般的气势么?
叶青蹙了蹙眉……
盛孔昭将信撕得粉碎,然后转身进了营地,重新提笔写了一封折子,命朔风直接送去了知州衙门,再有知州衙门送往京都,做好了这一切,盛孔昭却忽然想起来,方才自己做的有些过了。
从营地出来,回师帅府的路上,四下无人,盛孔昭装作欣喜的样子,淘气的跳到了叶青的马背,从后面环住叶青,用小孩子讨糖吃的语气对着叶青道,“娘子,我刚才是不是很棒?有没有娘子说的那种男子汉大丈夫的稳重?”
叶青回过头,看了看盛孔昭,没有说话。
明知道叶青怀疑了,盛孔昭故意凑上去,“娘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被我方才迷倒了?”
“相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讨厌被人骗,尤其是亲近的人骗?”叶青冷冷的看着盛孔昭。
盛孔昭的心咯噔一声,但面上仍旧装作无辜的样子,“娘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最好,我相信你。”
不管是真是假,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开口,便什么时候再说。
“我们回去吧。”叶青靠在盛孔昭的怀里,闭目养神。
朝廷很快便收到了盛孔昭的折子,只回了一句,那便重新招安,多余的一个字也没说,连句慰问也没有。
军营里,有了盛孔昭那次威慑,副帅倒是没有再惹幺蛾子。
盛孔昭每天都去巡视一圈,然后再列些让他们训练的计划,说一说慷慨激昂振奋人心的话,军营上下的面貌都不一样了。
叶青闲来无事,这天一早,便又带上小敏,先去奶茶铺子看了看。
这一看才知道,说书先生竟也中了,而且还是探花,当即便被调到荆州当了知县。
因为去的匆匆,所以也没来得及再回来向他们报喜,只一封书信寄到铺子里,感谢叶青的知遇之恩,有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