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颢险些气的背过去,柴兰赶紧帮着盛颢顺气。
“这个叶青,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教养都没有!”
“老爷放心,我这就差人去叶家传话,叶青这样的儿媳妇儿,我们盛家要不起,让他们领回去。”
“领回去!”
盛颢朝着叶青离开的方向指着。
绿佩跪在地上吓得不知所措,这叶青也太胆大了,居然敢这么跟自己的公爹说话,这要是被叶家带回去,虽不是被休,也等同被休了,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可是瞧着这叶青聪明绝顶,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来?莫不是仗着有老夫人宠爱,就狂了?
她不敢作声,头压的低低的。
这柴兰一直在帮盛颢顺气,她走也不是,跪着瞧着他们这么亲密,似乎也不是。
好一会儿,盛颢才顺好了气,坐在了圈椅里,对着柴兰摆了摆手。
“罢了,别去喊什么叶家的人来了,随他们去罢。”
柴兰不解,眉头一扬:“老爷,叶青都这样了,你还打算不管?”
“管什么?她这样,配给孔昭那样的傻子不是正好,以后分家了,她带着孔昭单过,就不到你跟前碍眼了,你且忍忍。”
“老太太没几年了,等老太太仙逝,就分家。”
盛颢眸中寒光一闪。
原本,他对这个傻儿子,还有几分怜悯之心,现在他既然这般不识好歹,那便算了。
就让他护着他那个泼妇般的媳妇儿,到时候给他们一笔钱,随他们去。
柴兰一听分家两个字,眼睛便是一亮。
分家,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要等着老太太身故,得等到什么时候?那老太太身体那么好。
柴兰心里面还是很不舒服,甚至觉得,这不过是盛颢来护着自己嫡妻儿子的借口,顿时醋意大发。
“老爷,莫不是同母亲一样,心长偏了,只因他痴傻,所以你便心疼他,他的娘子,犯了再大的过错,这般顶撞你,你都能忍得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了好了,反正话我放在这里了,能不能听进去是你的事情。”
“还有,孔祥眼下以学业为重,早日考个科举才是正事,其他的事情,你自己拿捏好分寸。”盛颢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绿佩。
绿佩心头咯噔一声,这怎么就又扯到她的头上去了?
盛颢出了主厅,回了屋子。
厅内便只剩下了柴兰和绿佩两个人。
柴兰狠狠挖了一眼:“看看你惹下来的好事!”
“奴婢,奴婢知错了,夫人恕罪。”绿佩赶紧的伏在地上请罪,心里面确实不服的,这件事情,她都做成这个样子了,还没能罚的了叶青,还不是因为她自己能力不足。
“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后你给我老实一点,暂时就别想着作妖了,等着祥儿大考了再说。”
“听见了没有!”
柴兰呵斥道。
绿佩伏在地上,肩头耸动着,提着胆子继续道:“可是,夫人先前不是暗示我,提拔我上来,就是为了对付那叶青的么?眼下这……”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跟我讨赏?”
柴兰声音又是一扬,想到先前叶青怼她的那些话,她便气不打一处来,反手一巴掌朝着绿佩抽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还反了天了不成,好的不学,学起叶青那个乡野村妇了。”
绿佩被打的一蒙,忽而听见了外面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便作势往地上一倒。
“奴婢知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盛孔祥一跨进门便瞧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绿佩赶紧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登时疼得脸色惨白,眼圈微红,楚楚可怜的模样,叫盛孔祥心里头一疼,赶紧的将绿佩扶了起来。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我管教一个下人,还需要你说话?”
“绿佩现在是我的妾室,怎么就是下人了?我方才听旁的丫鬟说,绿佩捡到了那叶青鞋面上的珍珠,因为被喊来主院问话,怎么就是这么问话的?”
“绿佩做错了什么,要让母亲如此对待她?”
盛孔祥一直以来,被柴兰保护的太好了。
除了读一些死书一来,还喜欢故作大丈夫的姿态。
此时,绿佩柔弱的模样,就叫盛孔祥在脑海里补了一出,恶毒婆婆为难儿媳的戏码来。
柴兰吸了一口气,想起来盛颢的警告。
眼下盛孔祥正是学习的紧要关头,不能被旁的分了心。
她先前只顾着提绿佩上来对付叶青,倒忘了这个绿佩本就是个狐媚子。
“祥儿!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先前被叶嫣然迷的七荤八素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对待一个丫鬟也这么上心,就你这样的优柔的性子,还要考取功名,我看,根本就是做梦!”
“母亲扯这些做什么,我只是看不惯你胡乱责罚人罢了。”盛孔祥觉着柴兰简直是在胡搅蛮缠。
曾经他温柔贤淑的母亲,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有,先前叶嫣然也是温温柔柔的, 最近也变得像个泼妇似得。
“你、”柴兰气的险些也要抬手抽盛孔祥。
但是又怕打了盛孔祥的脸,他第二天去书院不好看,便又收了手,用力的甩了袖子。
“滚!快滚!”
盛孔祥也没有多留,扶着绿佩朝着外面走去。
柴兰瞧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光恨毒了。
一个两个的,都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