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有仆役奉上茶水,萧业闭目养神,到点离去,两天没回会馆了,他也想从陈子昂等人的口中探听别的衙门对此事的看法。
策马行在街上,突然一辆不起眼的乌篷牛车从身边经过,一名老人探头唤道:“萧郎,上来,我家大人想见你!”
萧业一看,正是是狄仁杰的门房胡伯,于是停在路边,钻上马车,果然,除了胡伯,狄仁杰也在。
“见过怀英公!”
萧业拱手施礼。
胡伯呵呵笑道:“老爷是特意来找你的。”
狄仁杰肃容道:“想不到你刚去右肃政台,就接连做下大事,如今你的处境颇为不妙,你有何想法?”
萧业不假思索道:“怀英公不还是好好的么?”
“这……”
狄仁杰一怔,嘴角绽现出了笑容,渐至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竟敢拿老夫与你比,那你可知日后险阻重重,甚至更有性命之危?”
萧业正色道:“和光同尘固然是保身良策,但也要看和的是什么光,若是妖光邪气,此光不和也罢!”
“张孟将果然慧眼识人啊!”
狄仁杰连连点头:“将来若有为难之事,尽可来找老夫,老夫不管怎么说,在太后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多谢怀英公了。”
萧业也不推托,拱手称谢。
狄仁杰道:“老夫不便与你过多相处,你回去罢,今后不到万不得己,莫与老夫见面。”
萧业明白狄仁杰的意思,这倒不是狄仁杰怕麻烦,而是怕给自己惹上麻烦,毕竟朋党历来为帝王所忌,萧业与陈子昂等人是同乡兼同年,亲近尚有缘由,又都是**品的芝麻小官,不会让太后猜忌。
而狄仁杰是度支郎中,手握朝廷经济命脉,与任何人交往,都会落在梅花内卫的眼里,而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右肃政台,和狄仁杰走的过近,万一被扣上个朋党的帽子,或有大祸临身。
“晚生明白了,告辞!”
萧业抱拳离去。
回到会馆时,已是傍晚,陈子昂哈哈一笑:“我们的侍郎杀手回来啦!”
“啥?”
萧业大为惊愕,这可不是什么好绰号。
陆文也以古怪的目光打量着萧业,摇摇头道:“萧郎去了右肃政台还没几日,已接连两个御史中丞折在你手,搁别的衙门,御史中丞相当于侍郎,不就等于是侍郎杀手么?”
蒋方担心的提醒:“萧郎,我怀疑有人要对付你,才放出风声,这段时间还是安稳点为好。”
萧业冷笑道:“我已经猜到是哪些人了,娘的,侍郎杀手?给我扣了个大帽子,还有哪个衙门敢用我,看来是想将我留在右肃政台慢慢玩死啊,哈,我td活这么大还没怕过谁,蒋郎放心,对了,我们的屋舍怎样了?顾老那里可有消息?”
张检叹了口气道:“萧郎,那些御史均是虎狼之辈,你可不能大意啊,万一出了事,我妹妹怎么办,哎,我相信你是有分寸的,屋舍快了,就这几日,你们最好调一下休沐,说定时间,找顾老带我们去看,合适了就花钱买下。”
“行,我们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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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业也不过多解释,点了点头。
席间,谁都不提右肃政台的事,谈论起各自衙门的趣事,萧业听的津津有味,因早晨吃撑了,他几乎没怎么吃,反是陈子昂等人大快朵颐。
很快的,一顿丰盛的晚餐结束,各人回了小院。
殷殷奉上茶水,萧业跪坐在榻前,接过茶盅。
此茶虽不是后世常喝的清茶,却是二女从山门带出的灵茶,加以名贵药材调制而成,每一口,都有淡薄的灵气下肚,随着滚沸的汤水在肠胃间游走,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感觉。
萧业不禁连喝了好几大口。
苏月儿盈盈一笑,跪坐在萧业身后,十食如弹瑟琶,抚着萧业的脊椎,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酥酥又麻麻。
接连数次之后,萧业就觉得,一股精气由尾椎冲出,居然有了一泄如注的冲动。
“苏大家,快停手!”
如果当场泄了,这得多尴尬啊,萧业连声叫道。
“扑哧~~”
殷殷掩嘴一笑:“萧郎,你得忍着,虽然修士吸纳天地灵气,但是精乃人之本,且精满则溢,每个人的精气存储都是有限的,多出来的会自行散逸,浪费了可惜,师姐在帮你导引精气呢,赶紧收束心神,把这股精气炼化,可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萧业苦笑着凝心静气,精气被缓缓导入经脉,虽然对修为的提升微乎其微,可是真元与自己的精气相结合之后,性质更加柔和了些,竟有了一丝心血相连的感觉,或者换句话说,相当于淬火。
不要小看这一丝,高手相争,只差毫厘,对真元的控制应用哪怕只比敌人多出一丁点的得心应手,也能成为胜败的关键。
不片刻,苏月儿停了下来,那种喷薄而出的冲动也消去了。
殷殷从旁道:“萧郎,这可是我们师门不传的秘法呢,只有内门师姐妹之间,才时常以此互相梳理真气,你可莫要负了师姐的一番心意啊!”
萧业不知该说什么,他感觉自己已经处在了沦陷的边缘,如果不是始终弄不明白苏月儿为何要接近自己,怕是就要堕入了苏月儿的温柔乡中了。
好一会儿,萧业问道:“周府的情况如何?”
苏月儿摇了摇头:“黄大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