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道人眼疾手快,抄手接住,探入灵觉一看,大怒:“无量他个奶奶熊,是空的!”
“妖女果然是妖女!”
尹君文眼里,也闪现出受了愚弄的羞辱感,缓缓踏前一步。
“你们还要不要探查阴间了?这里是吐蕃的地盘,苯教和佛门的人随时会过来,你却为一丁点面子纠缠不休,难怪令月和本官提起你……”
萧业不屑的笑了笑。
“说,令月都说了什么?”
尹君文厉声喝问。
“公主能对下官说什么?哈,尹道长耳背了吧?”
萧业两手一摊。
嬉莲儿抿着嘴轻笑,却又似乎很在意萧业与太平公主的关系,小粉拳轻捶了萧业两下肩膀,表达不满。
尹君文简直是气炸了肺,心里又浮现出那日太平公主伏在萧业怀里的烧心情景,甚至还能想象出这对狗男女在自己走后,一边温存,一边说着不堪的话贬低自己。
他的手,剧烈颤抖起来,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尹师弟!”
广元子暗暗摇头,低喝了声。
这一声喝,仿如来自于天际,带有莫测天威,是道门的降魔真法,果然起了效果,尹君文眸中恢复了清明,刚刚萧业半句话,差点让他发狂,被心魔掌控,这让他阵阵后怕,又羞恨自己给师门丢了脸。
“尹师弟,小不忍乱大谋,那姓萧的还有些用,暂时留着他的性命。”
广元给尹君文传音过后,便伸手指了指:“萧大人请下去,你们四人也去保护萧大人!”
“是!”
被点到的四名道人施礼应下。
湖水清澈异常,带有微微的温热,萧业牵着苏月儿,一步步走下去,身后十余丈,跟着四名道人。
渐渐地,湖水没过了头顶,嬉莲儿突然狡黠一笑,双腿一盘,勾住萧业的腰,玉臂绕过脖子,如树袋熊般,娇躯紧紧贴住,俏面凑上,吻住了萧业的嘴唇。
“娘的!”
“这小子桃花运怎如此兴旺?”
道人们见着这一幕,眼珠子都绿了。
毕竟不是所有的修士都讲究清心寡欲,相当一部分还**特别大,而素心宗女弟子个个美貌,又懂得服侍男人,佛道两门的年轻一辈不乏有心仪者,可是又怕着了道,被采补,甚至迷失自我,彻底沦陷。
这正应了一句,有贼心没贼胆,看到别人上了,就忌恨难当。
萧业却是泛出无奈之色,明摆着,嬉莲儿吃准了自己不敢把她推开,才得寸进尺,不过自己还有牙关。
萧业正打算紧守牙关之时,嬉莲儿的舌尖稍稍向前一顶!
草了!
一触即溃!
嬉莲儿的眼眸里满是得色!
“妾与公主相比,滋味如何?”
嬉莲儿悄然传音。
“别乱想,我和公主什么都没有。”
萧业也不是那种钢铁鲁直男,都这样了,没必要假作正人君子,索性品尝着嬉莲儿的滋味,却是义正严辞的回应。
“那与月儿师妹相比呢?”
嬉莲儿不依不饶的追问。
诶?
这问题不提还好,一提,萧业不自禁做起了对比,苏月儿灵动,嬉莲儿执着……
但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不能被嬉莲儿带进沟里,也传音:嬉大家,你为何要与苏大家对比,是对自己不自信么?”
“扑哧!”
识海中,嬉莲儿的轻笑传来,便道:“妾与萧郎说件正事,道门来的弟子,皆为先天大圆满,随时可渡阴风灌顶之劫,却偏偏跑来了吐蕃,故妾认为,很可能是打算借阴间的阴风渡劫,萧郎可知意味着什么?”
“提升金丹品质?”
萧业沉吟道。
“嗯!”
嬉莲儿道:“确是如此,渡阴风灌顶,有阴地辅助为佳,试问天下阴地,哪有比过阴间?倘若道门弟子入了阴间,渡过劫数,立刻就是三十多个良品金丹以上的金丹真人。”
萧业哼道:“道门的算盘倒是拨的噼啪响,他们就没想过出意外?”
嬉莲儿道:“道门历来自大,又有金丹真人随行,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除非是阴间另有变故。”
萧业道:“蔡恒远弄的动静那么大,必已惊动佛门和苯教,如有机会杀死道门种子,谁会放过?我琢磨过,蔡恒远救史进过于孟浪了些,以他的修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史进,没必要大张旗鼓,因此,也许是蔡恒远故意引道门中人入阴间,他比我们更熟悉阴间,未必没有借着环境逐一灭杀的念头。”
“如有机会灭尽在场的道门弟子,萧郎会否留手?”
嬉莲儿正对着萧业的眸光微微闪烁。
“自然不会!”
萧业斩钉截铁道。
岸上!
尹君文望着那清澈的水面,悠悠道:“下水那么久,都未出现意外,想必阳湖中没什么危险,我们都下去罢。”
“也好!”
众人点头,纷纷入水,各自保持着一段距离,散开寻找。
阳湖如个锅底,越往中间越深,水底布满奇形怪状的石头,在幽暗的光线下,仿如鬼怪,嬉莲儿吻着萧业的唇不放,同时发散眸光好奇的打量身周,却是神色一变,急忙传音:“萧郎快走!”
萧业想也不想的抱紧嬉莲儿,如鱼雷般激射而去!
随即,身后的湖水剧烈波动起来,萧业偷偷回头一看,就见一只巨大的黑影,如同一团墨汁,聚散不定,阴气缭绕,分化出数条触手,有两只各卷住一名道人,其余触手卷向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