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萧郎,快救救春兰吧!”
天色还没亮,萧业已经起了床,正在屋里站桩,突然外面传来了哭喊声。
“嗯?”
他立刻收了功,打开门。
夏荷如旋风般冲入,满脸惊惶之色。
“夏荷姑娘,出了何事?”
萧业不解道。
夏荷哭哭泣泣道:“妾与春兰跟踪蒋方,谁料竟一路跟到了苏候祠,那苏峻现出真身,欲擒拿妾姊妹俩,妾们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春兰拼着被擒,把妾给送了出来,向萧郎求救……”
萧业明白了,这个世界既然有灵气,有神灵并不奇怪,春兰和夏荷跟人能撞上神灵,也算是中了大奖,让他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人家是为帮他才身陷囹圄,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坐视。
“我一介凡人,如何能从神灵手里救出春兰姑娘?”
萧业问道。
夏荷急道:“苏峻的神祠早在百年前就被捣毁了,受不得香火供奉,神力大衰,而萧郎有文气在身,我有秘法可以带你进他的结界,以文气吟诗,可将诗中描绘的景象在他的结界中显现,诗作的越好,攻击力就越强,妾看萧郎的文气已经堪比秀才啦,那苏峻必不是对手,因此妾才来向萧郎求救。”
“哦?还有这等事?”
萧业居然没有半点害怕,他前世就是个善于捕捉机会的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借着民俗的东风,混的风生水起,现在有了摸索文气用途的机会,他当然要试一下,如苏峻这种百年未受香火的虚弱神灵,显然是最好的试手对象,一时之间,心里蠢蠢欲动,
“萧郎,快走吧!”
夏荷见萧业意动,拉住就往外走。
天色还未亮,客栈里的学子多未起床,只有值更的老人,撑着腥松的睡眼坐在大门边上。
“出去啊?”
那老人随口问了句。
“出门办点事!”
萧业点了点头,打开大门,出了客栈。
冷清的街道上空无一人,突然萧业意识到一个问题,那老人好象并未留意到自己身边有一个美女,是这种事见多了习以为常,还是根本没看到?
“夏荷姑娘,别人是不是看不到你?”
萧业不由问道。
夏荷随口道:“萧郎是指那老更夫吧,妾不想让他看见,他就看不见。”
“那你……是人还是鬼?”
萧业问这话的同时,不禁摸了摸夏荷的小手。
嗯!
滑滑的,带着丝温热。
顿时,夏荷俏面一红,嗔道:“妾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什么妖精,当然啦,也算不得神灵,总之,妾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萧郎可不许再有下次了,否则妾就缠着你,非得嫁给你不可,好啦,我们快点走,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卧草!
摸个小手就要嫁给自己?
这是哪门子道理?
萧业看了看夏荷,又不禁捏了捏那温热细软的小手。
“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是个登徒子,真以为妾不敢纠缠你啊?”
夏荷瞬间粉面通红,狠狠一眼瞪了过来。
萧业倒也不恼,在他眼里,夏荷只是个小姑娘,哪怕实际年龄已不可考,于是嘿嘿一笑:“夏荷姑娘,你纠缠我貌似我不吃亏吧。”
“如果妾与萧郎洞房时变成这样呢?”
夏荷诡异一笑,那如花般的俏面,突然变得狞狰起来,嘴角长出了两颗森白的獠牙,嘴唇变得腥红,眼珠变得血红,面色如死人般的灰白。
萧业一惊,就要放开夏荷的手。
“嘻嘻!”
夏荷嘻嘻一笑:“吓你的啦,妾怎么可能长成这样,就是看你还敢不敢再起坏心思?”
随即紧握住萧业的手,传来一股奇异的力道,不是真气,却能与真气相融。
凭心而论,萧业真给惊的不轻,这是活生生的聊斋啊,于是本能的催动真气抵挡。
“咦?萧郎竟是道门中人?”
夏荷讶了声,便道:“莫要排斥,妾只是想带你跑快些!”
虽然夏荷展现出了狞狰的一面,不过萧业也不觉得会害自己,徐徐撤去抵抗,那力道进入经脉,向足底的涌泉穴汇聚,一股弹力油然而生,两条腿都变得轻快起来,当即迈开大步飞奔。
一路上,萧业都在暗暗体会,记下行功路线,这种方法用来赶路还是不错的。
他虽然有真气,却不会运用,这显然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夏荷嘴角微微一撇,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很快的,夏荷带着萧业来到了苏候祠。
祠堂位于扬州府与仪征县的交界处,本是抱山负水,左青龙右白虎的格局,可是整片地域,竟给他一种荒凉破败的感觉,周围杂草丛生,野树成堆,不见一片农田。
夏荷从旁道:“此处原是一藏风聚水的宝地,隋文帝杨坚重新勘定民间神邸之后,将苏候祠定为淫祠,并请来道门真人破坏了当地的风水格局,所以才是萧郎看到的这样,我们快进去吧。”
“嗯!”
萧业点了点头,与夏荷步入祠堂。
天色还未放亮,祠堂里昏暗异常,被砍去脑袋的塑像半倾,遍地都是粪便和鸟兽骨骼,萧业盯着塑像,没看出任何名堂,不禁转头望向夏荷。
夏荷道:“请萧郎静气凝神,勿要运转真气!”
说着,就再次牵住了萧业的手。
萧业依言照做,就觉眼前一花,头脑有微弱的眩晕感,定睛看去,已经身处于一个奇异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