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这是五千两银票,一千亩地契,沿运河一座三进宅院,你为家里挣了脸,为父自不亏待你,拿着!”
史文龙喝高了,在妻子林枚的暗示下,才记起正事,哈哈大笑,当场给予重赏!
这可把他另外数子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钱财是小事,史家不缺钱,关键是赐了田宅,有了产业,就有了独立成家的权力,以后不必每日回府,只须按时给父母请安问好。
搁在朝廷,是授予开府权,史进可以自己置配家仆,罗织党羽,打造属于自己的班底,真正进入了史文龙继承人的行列。
而家里除了大哥史纲,其余兄弟虽然各专所长,但产业是公有,不属于私人,照例拿月俸,年底拿分红,相当于职业经理人,和史进这个小老板比起来差远了。
只是羡慕归羡慕,谁叫人家是举人老爷呢,几个兄弟只能捏着鼻子道喜。
“哈哈,诸位兄弟,好说好说!”
史进得意之极,起身跪在地上,郑重施礼:“孩儿多谢父亲厚赏!”
“嗯~~”
史文龙晃了晃脑袋,晕晕乎乎道:“望你戒骄戒躁,再接再励,一举中得进士,在朝廷当了官,咱们史家的家业就更稳啦!”
“孩儿必不负父亲所托!”
史进兴奋的脸蛋都涨的通红,脑海中映现出蔡先生的音容笑貌,没有蔡先生的点拨,就没有他今日的成就。
可惜了,蔡先生生性低调,不愿出席这种场合。
在林枚有意劝酒之下,又是几杯过去,史文龙彻底醉倒,由两个小妾扶去卧房,诸子也纷纷退去。
“进儿,你也早点休息罢。”
林枚挥了挥衣袖。
“娘,孩儿先去看望了蔡先生再回来也不迟。”
史进迫切有种把自己的成就与蔡先生分享的渴望。
林枚却是面色微变,皱眉道:“这么晚了,你还过去干什么,蔡先生是你的老师,哪有深夜拜访老师之理。”
“那……孩儿明早再去,娘也早点歇息,孩儿告辞了。”
史进想想也是,拱手告退。
林枚目送着爱子的身形消失,随即步入后屋,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又对着铜镜打扮了番,虽已是三十好几的妇人,却肌肤腻滑白晰,腰身紧束,漂亮的丹凤眼里,隐有春色荡漾。
‘嗯,师兄一定很喜欢吧?’
林枚满意的抿嘴一笑,才悄无声音的遁入了夜色当中。
在自家的宅子里如同鬼魅飘过,熟捻的避开护院家丁,林枚几乎足不沾地,来到了西园的一座小院前,身形一纵,跃入院墙,疾行几步,敲响了屋门。
“吱呀!”
门打开了,门内是蔡先生那清矍的面孔,虽人至中年,眼角也有了淡淡的鱼尾纹,林枚却如看不够般,纵体入怀,低呼了声:“师兄!”
“师妹进来说话!”
蔡先生抱住林枚那温软的身躯,反脚一踢,把门合上。
“师兄一去月余,妾想死你啦!”
林枚热情的吻了过去,良久,才徐徐分开。
“史文龙睡下了么?”
蔡先生顺势放下林枚,不经意问道。
林枚俏面微红,微微一笑:“那死鬼喝多啦,怕是一夜都不会醒来,今晚……妾可以留在师兄这里。”
“哎~~”
蔡先生深情的轻抚上林枚的玉颊,林枚如乖顺的猫咪,偎着不动。
许久,蔡先生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苦了你了,也是我这做师兄的没用,竟让你一个弱女子牺牲色相……”
“师兄不要说这种话!”
林枚忙伸指,堵住蔡先生的嘴唇,正色道:“师门就剩下我们俩人了,师傅临死时,拉住我们的手,逼迫我们立誓为他报仇,一定要重振山门,为了师傅的遗愿,妾固然有所牺牲,但师兄牺牲的更多,所幸我们有了孩子,看着他一天天的长大,越来越争气,妾觉得,吃的什么苦都值了,哎,妾说这些做什么,平白败了师兄兴致。”
“不!”
蔡先生摇摇头道:“我们的苦难快要到头了,最多明年见分晓,师妹你要配合我去说服史文龙……”
听着蔡先生把计划娓娓道来,林枚只觉心惊肉跳,她素来清楚自己这个师兄智比诸葛,算无遗策,可是也没想过竟大胆如斯。
“师兄,你要让进儿争龙?进儿连士族都不是,更别提龙种,他哪有什么姿格争龙?”
林枚忍不住道。
蔡先生智珠在握,微微一笑:“进儿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会害他,崂山派那位老神仙推算,明年大唐将有大变,我对应天象,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每逢大乱,便是龙蛇起陆之时,若不把握机会,岂不是枉在人世走一遭?
师妹放心,倘若进儿能娶得那凤格女子,自会命数大改,我不会立刻让进儿出头,而是为他谋划,逐渐累功,直至手握大权,历来争龙,皆有蛇蟒开道,时机合适时,才会让进儿出头,一旦建立一方霸业,不说重建门山,为师傅报仇易如反掌,你我两人他日驾鹤归去,亦可进驻冥府前三层,配享庙祭。”
林枚心动了,但还是道:“师兄不能光顾着得利,败了又如何,妾未曾听闻于盛世造反有成者。”
蔡先生幽幽道:“大唐看似国泰民安,实则隐患重重,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李世民能轼父杀兄,别人为何不能夺了他李家江山?
不过师妹的担忧也有道理,为兄已有妙策,事败自有史文龙担当,谋反附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