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构笑道:“我落魄时和他有点交情,后来也有往来。若有需要,我去和他说说看看。”
香花就看向女孩,问:“你若要走,我就把钱给你。你若信得过我们,就先让包打听去打探着,你先同我们在一处。”
香苗翻了个白眼,她挺看不惯这个一无见识却倔得像头驴的女孩。她姐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若还是不知好歹,那也就是她的命了。
那女孩想了一下,对着香花磕了一个头道:“请各位帮我找我妹妹,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
香花把她扶起来道:“不用这样,相遇即是缘分,我们能帮自然愿意帮。”
又对严构说:“那就先请严先生和包打听联系一下,钱的事情好商量。”
严构觉着这丫头是性情中人,想着以前的香花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性子,也就答应了。
东林等人回到青山村,成富贵领着全村的人都来了,成正德、成林昌和灯儿婆婆被簇拥在最前面,都已经喜极而泣、望眼欲穿。
东林和灯儿先跳下车,大步朝着村子里走去,成林昌和灯儿婆婆都走出来迎接。
“爹!”
“婆婆!”
成林昌看着东林,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感动,一时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用力地拍了拍东林的肩膀,东林也知道他爹的性子,自己笑着说起了一路的经历。
灯儿婆婆摸着灯儿的脑袋,哭得老泪纵横:“灯儿,你终于出息了!有没有好好谢谢你香花姐姐和严先生?”
灯儿笑道:“谢过了,婆婆你别哭了。”
灯儿婆婆又说:“待会儿你和我回去和你爹娘上一炷香,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灯儿也乖乖答应了。
东山磨磨蹭蹭地走回来,有些垂头丧气,香草便悄悄走过去对他道:“你要是平时多用些心,现在风光的也有你。待会儿好好认个错就是了。”
东山就一声不吭地站到人群后面,成孙氏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也知道东山的性子,只瞪了他一眼,也没多说。
成富贵高兴道:“咱们青山村今年第一回去参加院试就出了两个小秀才,这可是欢天喜地的事!依我说,就由我做主,大家办个酒席,好好热闹一回!”
成林昌道:“这酒席合该我们家来办,大家有人出人、有力出力,说不得以后咱们村子里还要出秀才呢!”
众人都手舞足蹈地纷纷应和。尤其是学堂里的那些半大孩子,见他们的师兄们首战告捷,都欢喜得不得了,纷纷围着东林和灯儿问长问短、说个不停。
成富贵和成林昌等人忙着商量酒席的事,香花和芋头就来和香草说了会儿话。
“东山这回差了一点儿,严先生说来年好好学,也是很有希望的。”
香草笑道:“他是什么性子我们都知道,只盼他这一回能长些记性,明年努力吧。”
她说到这儿,看到了香花身后站着个瘦小的女孩,就问这是谁。
香花道:“路上遇到的,她双亲都不在了,我们就把她带回来了。”
香草就笑着问这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和香花有两分相似,就老实说:“英儿。”
英儿这名字还是香花给她取的。这女孩本来连名字都没有,家里只叫她“大丫”,后面有丫头就“二”“三”“四”地顺下去。
香花笑道:“我打算先让她和严先生们住在一个院子里,顺便也教她做人和读书的一些道理。”
香草便笑道:“按你这做法,怕是以后还要盖好几栋房子才够用。”
香花便也是一笑。达则兼济天下,她做不到这水平,至少能帮助一些遇到的人。
香花、香苗和芋头先回了山上,见王朝仪照例没在院子里,只有小凤在悄悄摘凤仙花涂指甲。他们几人突然推门进来,把她吓了好一跳。
香花看了一眼丢在地上的凤仙花,对她笑道:“你一双手倒是挺好看的,应该好好打扮一下。只是这凤仙花也别浪费,物尽其用才好。”
小凤就低着头、红着脸,连声说是。
等走到了里面,香苗就嘀咕说:“那小凤在人前总是低声下气,背后又总是鬼鬼祟祟,让人看着怪不舒服的。”
香花便道:“她是王小姐的人,自然有她管教,你这嘴巴也该稍微收敛着点,不然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香苗便对她姐做了个小鬼脸,但后来就不再说这事了。
且说前几日卫屏写信让王朝仪留意卫曦的动向,王朝仪派了小凤去打听也并没听说卫曦到青山村来,她便给卫屏回了信。
可自那以后,卫屏那儿就不再有书信过来。
王朝仪一开始以为是卫屏事忙,先前也是有一段时间才有书信往来的。可随着天数的增加,她开始疑心是否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力,卫屏才不屑再与她联络。
为此,王朝仪好几日寝食难安,一会儿想先回京城,一会儿又觉得不能辜负卫屏的信任,折腾了几日,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她写信给她爹说了此事,她爹便替她想了办法——与其空等,不如主动出击。成家如今有人考上了秀才,也是一桩大事,她大可再写信给卫屏。
王朝仪觉得这是个法子,可她一个女儿家,如此不顾脸面、上赶着亲近男子,说不得可能被小看。
可她转念一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必在乎这些?就提笔写信,再让小凤去送信。
小凤自从上次被王朝仪训斥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