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孙氏连忙来拦。
要是自己娘家来拜年,气得连夜赶回去,她以后还有什么脸回去?
成林昌应付不来这些撒泼打滚,想到卫屏走回西厢一直空着,倒是有几间空房,只能答应了。
香花他们四人吃了饭,正泡着脚说话儿,就听大宝汪汪叫了几声,好像有人来了。
香苗先跑出去叫:“爹你回来啦!”
成林昌摸摸小女儿的脸,笑说:“来,和姥姥、舅舅舅母,还有你金豆哥问好。”
香苗一听,开心的小脸顿时拉了下来。
香花和芋头在里面听到说话声,也收拾好出来,见孙家全都来了,一时也不太高兴。
成林昌说了为难的地方,香花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爹叮嘱孙家的几位不要乱走,山上不比村里,小动物多着呢。
成林昌憨憨地笑道:“这个我知道。”
孙家四口人洗漱过后,各自进房休息。
孙周氏见成家的山庄又大又气派,屋子里也大方讲究,哪里还想睡觉,她满屋子转悠,把屋里的瓶瓶罐罐都拿起来看,估摸这一屋子东西能值多少钱。
香草的舅舅舅母也是刁钻的,只是在老娘面前不敢放肆。两人到了屋里也是四处乱看,寻思着什么值钱的小物能揣在怀里带走又不会被发现。
孙金豆对香花的心思被兜头浇了一瓢冷水,整个晚上都闷闷不乐。原以为到了山庄还能再见香花一面,却不料香花对他避而不见。
等他看了香花家的山庄和屋子,这才有点自惭形秽,想着四年之后香花也未必愿意和他在一处。
孙金豆正胡思乱想着,他爹娘突然推门进来。
两人拉着他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孙金豆有些怀疑:“这……这行吗?”
他爹拍着自己儿子的背喜形于色地说:“肯定行。只要这事成了,就算不谈婚论嫁,香花也是你的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开年之后家里的收入开销需早做打算,香花不喜欢和算术打交道,可她爹更不擅长做这些,等两年东林和香苗学会了,让他们算去。
香花打着呵欠盘算,床上香苗已经呼呼入睡了。
她起身把香苗踢翻的被子盖好,又坐回去继续,不知不觉到了亥时,蜡烛也只剩一小半。
“还是没算完,算了,等明天再弄吧。”
香花打着呵欠宽了衣,靠在香苗边上睡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香花屋里的烛光越来越暗。孙金豆看准时机,狠狠拍了自己两巴掌,轻轻拉开门出去了。
他爹说,只要把他的腰带放到香花的衣服箱子里,等明天再引人发现就行了。
孙金豆穿过空旷的院子时,先被他们家的大狗吓了一跳。大宝见他鬼鬼祟祟,正要狂吠,孙金豆赶紧掏出一块炸酥肉给它,大宝便埋头先吃了起来。
屋顶上,元宝正半眯着眼睛,仔细瞧着这个偷偷摸摸的小子意欲何为。
见他奔着香花的房间去了,它也没急着动,只是懒洋洋伸了个腰。
不用它出手,芋头那小子也没睡呢。
孙金豆摸索着推开香花房间的门,借着月光看了看床上的人影,见她们都睡着,他这才蹑手蹑脚地去找香花的衣服箱子。
“吱——吱吱、吱——”
他方才没关好的门这会儿突然打开了,吓得他差点把胆吐出来。
孙金豆回头看了没啥事,才又继续翻找起来。
香花房间里有好几口箱子,有的是她的,有的是香苗的,还有的是家里放银钱账簿的,有的上了锁,有的没有锁。
孙金豆眼神不太好使,把东西拿起来放到眼前了才知道是啥。
正找得专心致志呢,忽然有东西戳了戳他的腰。
孙金豆满头都是汗,便顺手扒拉了一下。
那手又戳了两下。
孙金豆有些急了,不耐烦道:“你谁——”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来这屋里不就他一个人吗?
他心惊胆战地要转头看,却不料那人给他脖子上狠狠来了一下,他两眼一翻便人事不知了。
第二天,香花被香苗叫起来,说孙金豆不见了。
“啊?谁不见了?”
香苗绘声绘色地说:“就是孙金豆!他爹娘去叫他起床,推门一看床上没人,庄子里也没找到人,现在他们一家都哭天叫地的呢。”
香花连忙穿衣服梳头发,问:“爹和芋头呢?”
香苗说:“他们正商量着让大家都出去山上找人呢。”
香花点头道,“好,我去看看。”
她昨晚睡得晚,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莫非是孙金豆半夜睡醒了溜达出去?
香花觉得这个事儿与其他们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不如先问问元宝和墨宝。
可等香花出门一瞧,元宝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墨宝也不在。
孙周氏见了香花就没好气,正要好好闹一场,就见东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指着外面说不出话。
香花问:“你别急,是不是找到金豆了?”
东山喘了喘气,才道:“金豆哥……在我们家呢。”
孙金豆的爹娘面面相觑,不知何故。
等一行人到了成林盛家,才发现孙金豆蹲在墙角,满头满身都是猪粪,臭不可闻。
孙周氏问:“这是怎么回事?”
成孙氏道:“娘,我今早去看,就发现金豆在猪圈里了。”
孙周氏心急火燎地问孙金豆:“金豆,你告诉奶,谁把你弄到猪圈里去了?奶给你做主!”
孙金豆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