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不用过脑子,付恒一的嘴自己就能撒谎。
专业舞蹈肯定是不会,酒池舞林里社会摇谁还不会了。每年公司年终尾牙,到最后大家闹成一团,抱着麦克风不撒手要唱歌的,跳上舞台瞎搅和的比比皆是。付恒一玩儿的欢的时候,夏梦和全公司同事可都是见证人。
骗人骗的都不走心,夏梦晶莹的眼睛就差决堤了。
这是干嘛呢?付恒一第一反应是,我还真是个渣男,想了想不对,我明确拒绝过的,这真不能怪我。虽然理智上说得通,可是情感上,人家女孩儿现在委屈的要哭,你看你准备怎么办吧。
付恒一满脑子都是对不起,我脚崴了,我肚子疼,我头疼之类低级的小学生逃学借口,哪个也说不出口。还好夏夜小爷终于蹦跶累了,胳膊上还吊着个姑娘回来休息。
“夏夜,这是谁呀?”姑娘眼睛鲜亮,看着夏梦娇声娇气地问,大腿翘二腿,裙子短的还不如不穿。
“嗯?”夏夜抓着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谁喝剩的就仰脖灌下去,顺着姑娘的眼光,“奥,我姐姐。亲的。”
付恒一装模作样地扭过头喝酒,夏梦几乎是闻不可闻的嗤笑一声,大概是在笑自己。
“姐姐呀,”姑娘搭着夏夜的肩头,“我看姐姐好像不开心。”
就算夏夜神经大条,看到付恒一和夏梦单独在一起,再让这姑娘一提醒,果然发现夏梦不对劲,再看付恒一,别扭的要死。当下就猜到了个**分。
他后悔告诉夏梦今天付恒一的行踪,更后悔带着她一起来了。他说不了付恒一什么,付恒一又不是始乱终弃或者脚踏两条船,人家说的很明白,只能当朋友,而且平时又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从来不过线,是自己的姐姐一直不死心。
他微微叹气,看见夏梦又给自己倒酒,伸手挡住酒杯,“姐,少喝点儿。”
夏梦打开他的手,重重放下酒瓶,“哼,你管我,管好你自己吧,整天吊儿郎当,到处乱混,一点儿也不正经。”最后一句话说完,看了看赖在他身上的短裙姑娘,掩饰不住的鄙夷。
姑娘一下子就火了,“大姐你有病啊!”
夏夜也火了,“走走走,你才有病!”
孙少杰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画面,火辣的妹子甩开夏夜狠狠地走了,夏梦一口将酒喝干,夏夜夺酒杯,付恒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怎么了这是,夏夜你又惹你姐姐了?”孙少杰觉得这姐弟俩就是两个极端,姐姐贤淑沉静,弟弟就是个猴儿。
“哎呦我的哥,你这次可冤枉我了,惹我姐的,不是我。”夏夜给孙少杰丢了一个眼神。
付恒一两眼飘忽,“看我干嘛?”
可不得看你呢,你这搅屎棍子!
还是孙少杰收拾摊子,说媳妇儿催着回家,明天还要上班,都早点儿回吧。夏梦几乎是夺路而逃,夏夜胡乱打了个招呼就追着他姐姐去了。
“走吧,”孙少杰搭了付恒一的肩,“蓝颜祸水。”
付恒一嘴角一弯,“你想当还当不成呢。”
“哎呀你这渣男,还得意了,我今天就替广大妇女同胞出出气!”孙少杰使劲儿掐住付恒一的双肩摇晃,付恒一吃痛给了他一肘,俩人差点儿打到周围的人,这才笑着出了酒吧。
好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
俩人站在门口叫代驾,付恒一却没动,深深吸了一口温柔的夜色,“我就溜达着回去好了。”
“走回去?算了吧,你现在能走直线吗?再说了从这儿走回去找你现在的速度,不得40分钟!”
“我没喝多少,”付恒一拍拍孙少杰的肩膀,“醒醒酒,你赶紧回去抱娃吧。”
孙少杰看了一眼手机还没人接单,退出了app,“我陪你。”
付恒一狐疑地看看他,他先迈开了腿,“我也醒醒酒。”
天气好,虽然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到不少,已经有烧烤摊开始营业了。两个大男人压马路,一时无话。孙少杰忽然开始小声哼歌,“你又想起某个夏天,热闹海岸线,”
付恒一轻轻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骄傲的宣言。”
他俩身边经过一个看似刚刚加班回家的女孩儿,很快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忍着笑意紧走了两步,俩人也忍不住笑了,没唱下去。付恒一甚至还故意回头,正好碰上了女孩儿也回头,他冲人家和煦地笑着招手,害人家女孩儿羞怯地一路小碎步跑了。
“行了啊,别仗着自己单身就到处瞎撩,你有那功夫把身边的先安抚安抚。”孙少杰拍了他的后脑勺,“夏梦这可怎么办那!”
大概是春风太温柔,抚平了人心中的烦忧,付恒一说的很轻巧,“为什么不能三妻四妾呢,唉,许了这个就负了那个,我也很为难啊!”
孙少杰啧了一声,“你这个混蛋今儿是不是没吃药?怎么着妹妹走了你可胆儿肥了?”
孙少杰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儿不对,付恒一脸色变了,笑容隐没下去,继而又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有病,可惜你没药。”付恒一拐进了一家便利店,买了两罐rio。
“那是,我治不了你,自然有人能治。”孙少杰没跟进去,坐在外面的棚子底下等他。
“这什么玩意儿?”孙少杰接过来一看,“嗐!女人喝的。”
“还行,当饮料喝,尝尝。”
“你怎么还喜欢这东西。”孙少杰拿在手上,不想打开。
“丢丢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