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
“你在这儿还有病人?!”
“给你拉的病人,不过我带没名片。”靳楠冲着杜敏挤挤眼睛,“虽然我只是小股东,也得为咱们的事业出一份力啊!”
杜敏顺了顺自己被靳楠弄乱的头发,“那我给你印上一千份宣传单,你就在大马路上发一发吧。”
“杜医生,你真狠心,是不是嫉妒我比你白,非得把我晒一晒。”靳楠说着把自己的胳膊比到了杜敏跟前儿,确实比杜敏还白了一个色号。
“走开,一个男的那么白要死啊!”杜敏甩开自己的胳膊。
“小白脸嘛!”靳楠笑呵呵地打开了车门。
杜敏问他,“你这次打算跟叔叔闹多久?”
靳楠没搭腔,杜敏看了看他,好像在想事儿,她轻轻叫他,“靳楠?”
“嗯?”靳楠侧头。
“我说,你打算离家出走多久?”
“这么快就撵我回去,谁给你当头牌啊!”
“我那是牙科诊所,不是青楼,还头牌。”杜敏撕开一根棒棒糖咬着。但不得不说,靳医生还是很具有当头牌的资质的,品相好,技术好,脾性好,哪哪都好,就是命不太好。
从小父母离异,他一会儿跟着母亲一会儿跟着父亲,父母又都重新组建了家庭,他自己经常打趣,说比别人多了一个爸妈给零花钱。成年之后,童年创伤带给他的最直接影响就是,这人恐婚,且无法跟交往对象形成长久固定的关系。他这幅皮相招人喜欢,他也容易对人动情,只是每每到了对方想跟他长久长处的时候,他就偃旗息鼓了。
杜敏就是他大学时期的女朋友之一。
“别看我,你那么看我,又不嫁给我。”靳楠一副委屈相。
“不知道是谁当时说他恐婚不结婚的。”杜敏就差给他一拳了,简直是猪八戒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