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鹫没把赖鸣攻克下来,让沈书乐很是意外。
他挑了挑眉,看向瘫坐在椅子上的冷鹫,“你心慈手软了?”
“怎么可能!”冷鹫说道,“我软硬兼施,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是酷刑伺候的,但人家就是不愿开口。”
“主子,要不您亲自去问问?”
“用不着主子亲自出手!”言起自告奋勇的说道,“主子,让我来试试吧!”
冷鹫立马端坐起身,“言起,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这种事你不擅长!”
“谁说我不擅乐手边那一叠证词,“看到没有?我从桂婶子嘴里审出来的!”
“跟着主子的这些年,我已经长进了,哪像你止步不前…”
冷鹫立马不干了,“要撬开一个老婶子的嘴有多难的,你别得意。”
“好了,”沈书乐打断了两人的争执,一会儿娇娇就要醒了,他没功夫听他俩拌嘴,“去把赖鸣带过来,我亲自问问。”
冷鹫前脚刚走,就有下人通报,傅东缨来了。
傅东缨进府后就左右打量,“不错嘛,书乐。”
“什么时候弄了个这个地方?”
“修得还挺别致。”
“这是这位言兄的府邸。”沈书乐指了指一旁的言起,“你怎么过来了?”
傅东缨转头朝言起打量了两眼,言起便立马给他请安。
“你不够意思!”
傅东缨不悦的在沈书乐一旁的位置上坐下,“不就一座私宅嘛!至于这么藏着掖着?”
“沈书乐,你有什么秘密?竟然连我都要瞒着。”
“你简直太伤我心了!”
沈书乐给他沏了一杯茶放到他的嘴边,“进府的时候没看牌匾?”
傅东缨愣了一下,“不是你的私宅啊?那你怎么还把苏大小姐送到这里来养伤?”
沈书乐抿了一口茶提神,“说明我和他私交好呗。”
“我和你私交也好啊!”傅东缨立马说道,“要不你把苏大小姐送到我府上来?”
“别贫,”沈书乐简直不想搭理他,“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傅东缨笑了笑,“还不是我娘跟前的周姑嘛,听闻苏夫人虐待了苏大小姐,而你又把苏大小姐接到这里养伤,所以拜托我过来看看。”
沈书乐:“你会这么好心?”
“没办法!”傅东缨颇为无奈的说道,“自从我上次出了事,我娘把我管得严。多亏周姑在我娘面前帮我说话,我现在才出府的时间才能多一点。这点人情我必须要还的嘛!”
沈书乐眉弓微挑,“我怎么听说是你自己害怕,所以不敢出府了啊?”
“你这人真没意思,”傅东缨努努嘴,“看穿不拆穿,是礼貌,好吧!”
“周姑带了一个老婆子过来,想要见见苏大小姐,你让不?”
“婆子?”沈书乐蹙了蹙眉,“你不认识的?”
傅东缨摇摇头,“不认识。但是看起来挺面善的。”
沈书乐想了想,“见是可以,但我得先看一眼。”
“看,随便看!”傅东缨立马对言起说道,“言兄,麻烦你派人去把我带来的婆子给领过来,就在大门口哪儿。”
言起听到傅东缨的称呼浑身抖了抖,“傅世子言重了,草民担不起您的一声言兄。”
“书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讲究这些。”傅东缨心情很好的对沈书乐吐槽道,“周姑为这事儿缠了我几天了,我现在天天待在府上,耳朵都快被她磨出茧子了。”
沈书乐听了心一动,“上次那事,对你还有阴影?”
“不然呢!”傅东缨泯了一口茶,“我长这么大,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就连小伤都很少遇到。”
“突然给我来一个这么狠的,不夸张的说,我现在在外面喝茶,都提心吊胆的。”
沈书乐挑挑眉,“那你刚刚喝的什么?”
“这不是有你在嘛!”傅东缨说道,“没办法,谁让救我的是你。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特别安全。”
傅东缨想了想,“说真的,你现在天天陪着苏大小姐,要不你把苏大小姐送到安国公府去休养呗!反正安国公府闲置的屋子多,我可以给你们单独辟出一个院子来。”
“我安国公府可以为苏大小姐保驾护航,我也可以天天见到你,一举两得,多好的事。”
“得了吧,”沈书乐不想搭理他,“把我的娇娇送到你府上休养算什么事!”
“你的娇娇?”傅东缨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沈书乐瞥了他一眼,直接住了嘴。
“不过,这苏大小姐还有点本事啊!”傅东缨兀自说道,“她当着众人的面朝你泼茶水,你都还能不跟她计较…”
“啧,她这是把你吃得死死的啊!”
“书乐,你这样可不好!”傅东缨义正言辞的看着他,“这样会带坏风气的。”
“咱们怎么能让小女子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呢!”
沈书乐:“你这话在你娘面前说说试试…看你娘怎么回你。”
“…”傅东缨瞪向沈书乐,“啧,跟你说话真没意思。”
傅东缨别扭的转过头,不再开口了。
周姑和温姑很快被带到了沈书乐的跟前。
“沈二公子,这位是奴婢的老姐妹温姑,以前在元隆绸缎庄当绣娘,夫人特别喜欢她的手艺,后来绸缎庄易主之后,就来了安国公府做活。”
元隆绸缎庄?
沈书乐看向温姑时,眼中多了一份审视,“温姑想要见苏